她希望有朝一日,这天下不分男女,女子一样也可以参加科举考试,一样也可以入朝为官,尽管,她知道这十分渺茫。
大燕,也比过往的很多朝代开放了许多,但她还是仍然心怀希望。
未来的某一天,会有这么一天。
果不其然,她这样子一说,每个人反应不一样,有些人则是十分不认可的道:“这秋闱之上,科举之题,大多数都是朝堂之事,姑娘等人怎么能听?”看书喇
“是啊,怎么能叫女子前来?”
“…………”
王宛君一脸的不服气,正准备说什么,谢君义则淡声道:“学习不分男女。”
“不过终究男女有别,你们还是在隔壁包厢便好!”
王宛君顿时脸色温和了许多,她说:“我们就是定在了包厢!”
谢君义微微点了点头,便带着人回到了包厢,池言卿王宛君和谢圆圆便在隔壁的包厢里面听着他们的议论之声。
每个人的反应不一,但显然都还是十分的自信:“这一次,我相信我定是能高中,每一张卷面我都写的十分满。”
“我觉得我也可以,题意我是了解的十分清楚!”
“………”
王宛君忍不住小声吐槽:“怎么一个个的如此自信?”
池言卿一笑:“他们都是一步步参加院试乡试上来的学子,要么就是家中的权贵,比起来很多人,本来就是人上人,自然是自信。”
谢圆圆摇头:“那也未免自信过头了吧!”
“秋闱可是真真考学问的时候。”
“我大哥说秋闱是能常刷下去最多人的时候!”
王宛君则是听着他们的议论,想着他们的话,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等两天后的放榜,他们就能真正知道他们自己的才学如何了。”
池言卿一笑:“所以,就让他们先自信一下。”
王宛君叹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女子可以参加科举考试。”
谢圆圆立马伸手拉着她:“宛君,这话可不能乱说。”
王宛君一脸的不满意:“我们自己私下议论嘛。”
“况且,本来都是同为人,为何要分男女?”
池言卿也忍不住道:“可不是,我们下考场,未必会考的得他们差。”
谢圆圆:“…………”
她震惊的瞪大了眼睛,问:“为什么你们竟然是会这么喜欢考试还要下考场?”
“若不是兄长非要让我来琉光书院学学规矩,我连这个都不想学。”
王宛君看了她一眼:“你身为谢氏家族嫡系的女子,哪怕是你不学,你们家中从小的氛围也其它的世家要好的多。”
“更何况,你从小在琉光书院学习,哪怕是你不喜欢,但是你每一次考试都能顺利过关,这足以证明你自己还是有底子的。”
池言卿也道:“可不是,有些人用心学,也未必会有你这样的成绩,这便是家族的氛围,你轻轻松松的便能懂,当然学不学,对你来说不重要了。”
谢圆圆歪头仔细一想:“倒也是!”
几个人听了一会儿,倒是收起来刚刚的不慎,那些学子,确实是很有才华之人,尤其是以毕书言苏景川还有于元生为首的三个寒门庶子,每个人各有不一的擅长,有擅长治水之策,有擅长粮农之策,还有擅长税收之策。
说起来所擅长之策,侃侃而谈。
王宛君忍不住小声道:“这说话的几个是暂居在你家的吧?”
池言卿点头:“嗯!”
王宛君说:“听着像是学问不错的样子。”
池言卿道:“我大哥也说他们几个人的学问不错,若是这一次发挥没有失常的话,他们几个,或许是能有机会榜上有名。”
谢圆圆道:“那么厉害?”
王宛君:“你没有听你大哥都觉得他们厉害?”
几个人正闲着聊,隔壁响起来了一阵阵的吵杂声,一听那声音,便是袁庭年为首之人的,“谢君义,你身为琉光书院的山长,怎么能单独在这里指点他们?”
“是啊,我可听说出题的时候,也有朝中大人与你商议过,你怎么能在这里与他们商讨秋闱之内容,这不公平吧?”
“没错,不公平……”
显然,袁庭年等人想起来了谢君义的学问,特意过来闹事的。
谢君义淡声地道:“秋闱之前,我从未曾见过他们,秋闱期间,我更是不曾面见过任何人,现在秋闱结束,我一来不是阅卷人,二来也审卷人,我为何不能与之议论?”
“况且朝中大臣是有人与我商议过,但是,你们秋闱之前要考什么样子的题目,我可从不知晓,此事乃是圣上派人全程监督,有何不公平?”
池慎北也抬头:“现在秋闱结束,我等商议秋闱结束之后之事,为何不能单独指点,据我所知,袁家甚至还派人去了祭酒大人的府上吧?”
方知也讽刺一笑:“论找人,谁能比得过你们袁家,我们只是在此议论一二,便成了不公平,袁庭年,你就如此没有自信吗?”
“…………”
隔壁的吵杂之声响起,王宛君听着勃然大怒:“这是在找山长麻烦呢!”
她拍案而起,噌的一下子就要出来,被池言卿给拉住:“放心,他们那么多人呢,袁庭年他们便是再嚣张,也占不到便宜。”
谢圆圆也道:“没错!”
两个人正说着,便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池言卿抬头,蓝砚桉?
她不再阻止王宛君,立马跟着一起出来了,果不其然,只见蓝砚桉带着常楼和常吉两个人出现在此处,脸色冷寒无比:“殿试之前,学子当中,谁若是敢闹事,本候必将禀报圣上,便是高中了,也休想要获得殿试的机会。”
众人顿时就心头一紧,不敢再多说什么,是啊,若是想要在朝中有所为,最后一关殿试的时候还是事关重大。
就连袁庭年也变得老实起来,不敢再惹事,只是冷哼了一声甩着衣袖离开,池慎北等人倒是好安抚,没有袁庭年,他们聊得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