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从来没有天真过,否则怎么会转移到她自己名下那么多的东西,可惜了,抢了别人的,终究是抢了别人的。
池南语咬着下唇:“是!”
李承州把手中的筷子直接就丢在了桌面上:“这么说来,你要再嫁给本王,可就是什么嫁妆也全然都带不过来了?”
池南语一看着这样的李承州,心底一下子就慌了神,忙道:“我爹名下还有很多产业,我大伯父没有计较,我爹给我准备了嫁妆的,我……”
李承州淡声地道:“你该知道,普通的嫁妆,没什么用处。”
“对本王也没有什么吸引力!”
池南语手中的拳头一下子紧握,她抬头:“我爹名下还有一个钱庄,比我和我娘名下的钱庄要大的多,甚至是比大伯父名下的还在大,那个钱庄在江南有有名。”
“殿下也一听听过!”
说完,她报出来钱庄的名字。
李承州果然是眼前一亮:“都说池家家大业大,果然是如此啊!”
“这分家了,你们什么都没有捞到,你爹手中竟然还有这么些好东西,当真有本事。”
池南语微松了一口气:“说来,原本可以拿到更多的,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池言卿那个贱人的错,谁知道她竟然之间一直在藏拙,还是盘帐的一把好手!”
李承州垂下眼眸,可不是,那池言卿在藏拙?
若早知她如此聪明,他哪会如此轻易的就放过了她?
不过,待池家出事之后,他有的是机会。
父皇震怒,她可逃不掉的。
她若是识相,他倒是可以救她一命。
这么一想,他敛着神色:“不是说你祖母向来护着你们一家子吗,怎么会由着这嫁妆全都还给了你大伯母家?”
“她不知道你大伯父失了圣心?”
池南语脸色十分难看:“祖母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池家的产业是不能动的,不然落在暗卫司的眼里,便是转移财产,至于那些嫁妆……”
她咬着牙齿:“我没有想到蓝砚桉会过来。”
李承州立马抬起头来:“蓝砚桉过去了?”
“怎么回事?”
池南语一一将蓝砚桉过来的事情告诉了他承州:“他说,池言卿是他未婚妻,这些嫁妆以后早晚是他们孩子的,他自然是要讨回来!”
李承州:“………”
他抬起头来:“你说,蓝砚桉还是愿意迎娶那池言卿?”
池南语点了点头:“是!”
说完,她心底突的一下,十分紧张:“殿下,大伯父当真是失了圣心吗?”
“为何这蓝砚桉竟然还如此护着她?”
李承州脸色冷寒,想着他在宫内听到御书房发出来的勃然大怒的声音,沉声的点头:“本王亲耳听见,父皇勃然大怒,要彻查池家到底。”
“说此事池家哪怕是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难辞其咎,要暗卫司彻查到底!”
池南语拧着眉头:“那蓝砚桉……”
“难不成他当真不介意池家发现这样的事情,还要迎娶池言卿?”
她掌心紧握:“素英不是说,他就是利用池言卿吗?”
李承州脸色冷寒,冷笑了一声:“池家之罪,涉及贩卖军刀,父皇向来在意,可不是他一个暗卫司的司尊能左右得了的!”
“便是他想娶,也未必能护得她!”
池南语眼前一亮:“也就是说大伯家满门,都不会有好下场?”
如此一来,那池家,还有那些家产,充公了之后,大伯母名下的,是不是便可以归回她所有,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李承州眉眼阴森:“此事上达天听,圣上震怒。”
“父皇早就言明,证据齐全,池家满门抄斩。”
池南语心头一慌:“满门抄斩?”
李承州撇了她一眼:“所以,便是本王让你分家带出来池家家产的缘故,没有想到你如此无用,竟然还让家产留了回去!”
池南语忙道:“是妾无能。”
“待池家出事之后,妾定会想办法拿回来大伯母的嫁妆!”
李承州嗤的一笑,没有搭理她,满门抄斩之后,池家的家产,无论是嫁妆还是原有属于池家的,全都得充公,她哪来本事?
倒是池言卿……
父皇虽然心狠手辣,但有一点,罪不及家眷。
兴许,她能逃过这一劫,他到时候再出面,她定会感激以身相许。
池南语不知他在想什么,也不敢多问,只是他的话让这两天愤怒不平的她终于多了一抹安慰,池家大房,终于是要完了。
以后池家的荣耀,将由池家二房承继。
至于池言卿那个贱人,这一次她不死,她也会让她生不如死!
………
池家在正式分完家的第二天,暗卫司就派了更多的人守在池家门外,除了池家二房,不许任何人踏同池家半步,以至于左右的邻居都是人心不安,不敢出门。
整个京城如今都得知池家之事,而池家分家的消息也不知怎么就传了出去,池锦明也没有遮掩,在正式分完家之后就派人前去收拾着在京城的另外一处宅院。
这些消息传出来,所有的人更是人心惶惶,看着池家充满了同情或者是不一的眼神,只道是池家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琉光书院内,这几日也难得变得安静许多,没有什么争吵,倒是十分安静,这一连数日,池言卿也未曾再来过书院,就连池南语也请了几天的假没有过来。
一时间,书院人心慌动。
谢圆圆虽然与池言卿认识的时间不长,但这么久没有见过了,还是甚是想念,尤其是池家之事,她担心不已,想要亲自去池家探望,也被暗卫司拦在池家之外,压根就进不去。
上课之时,也是忧心忡忡,十分不安!
正想着,前面响起来小声的议论之声:“你们听说没有,池家分家了?”
“啊,分家了?”
“是啊,我听说池南语家跟池言卿家分家了,这暗卫司也没有追究,我瞧着那模样,应该是不会追究到池家二房的头上了吧?”
“可到底还是至亲,这个时候分家,未免也太凉薄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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