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这些,大哥怎么就没有发现?
还不是她蠢?
池锦明压根就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池锦之知道他手中贪墨了多少的家产,不愿意追究,所以才想着把自己妻子的嫁妆全拿回来。
这些年来,他掌管着池家庶务,池家帐面从没有超过十万两的白银,今天分的,也不过就是一些实物铺子还有田地庄子罢了。
就他贪墨的那些,足够他们二房一家子两辈子都吃穿不愁了!
江玉芝被这一巴掌打得落到了地步,整个人直接就晕死了过去。
池南语看到这一幕吓得扑了过去:“娘……”
池锦明凌厉地道:“还不快把你娘带回去?”
池南语手中的拳头紧紧的牢紧,恨得咬紧了牙齿,只是抬头时只有受了刺激的害怕和不安:“是,爹,我这就带娘回去!”
随后,挥手命人一起把江玉芝给带了回去。
事到这一步,她算是看明白了,池言卿和苏向晚就是扯着蓝砚桉这个大旗想要把嫁妆给一纹不少的全都要回去。
有蓝砚桉在这里,她和她娘讨不得好,也保不住手中的东西。
池言卿,苏向晚!!
这一对贱人母女!
她就等着看着,看着池锦之倒台了之后,她们母女二人拿着这么多的银钱能有什么好日子过,到时候,她定会让她从她和她娘手中拿到的所有,全都吐出来!!
她心底恨得五味翻滚,面色上却是丝毫不显,原本以为分家可以拿走池家所有的家产,哪怕拿不走,大部份也能拿走。
包括她们自己手头上的,日后也定会过得极好。
可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家分到最后,她们竟然是一无所有!!
池言卿,这个贱人是故意的!
她不会放过她,她绝不会!
她就不相信以她能作死的手段,蓝砚桉当真能护着她一辈子!
还有苏向晚那个贱人,她是真的在找死!!
池锦明决定下来之后,分家最后也就以她们一房的一无所谓的告一段落,池老太太看着这样子的结果,几乎是在恍惚,这分家怎么会分成了这样?
原本,她不是要保全池家的家产吗?
为何这些家产最后竟然全都落到了苏向晚那个贱人的手中?
想着那个贱人生的孩子都是池家的,她倒底是松了一口气,反正这些财产最后还都是留给池家的孩子的,倒也不用担心。
只是可怜锦明了。
不过幸好她手中的私家没有任何变化,而且池锦之那个畜生还给她添了不少,她就算是养着锦明一家子,也不成什么问题。
只是闹成了这样,分家还有什么意义?
盛安堂内,池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可怜的明儿,要不,咱们不分家了吧?”
池锦明正跪在老太太的跟前装着可怜,一听老太太的话,他心头一怔:“那娘,不分家,圣上会饶了大哥吗?”
此话一出,池老太太脸色微变:“南语说,圣上勃然大怒,在宫内发了好大的一通脾气,今天算是有蓝砚桉护着你大哥一家子。”
“可圣上,怕是也不会放过你大哥!”
说完,她叹了一口气:“这家还是得分。”
池锦明垂下眼眸,是啊,闹成了这样,还是得分。
不然,他手头上的这些银子私产,如何转到他的名下?
而且再不分家,怕不是迟早会被大哥发现。
所以还是得分。
………
梧桐院内,池慎北看着眼前的这些地契和嫁妆,依旧处在震惊不已的状态,从听池言卿说起来二婶贪墨的银子开始,他就震惊。
他知道娘有钱,但不知道娘这么有钱,更不知二婶这么能贪墨。
苏向晚看着能拿回来这么多的嫁妆,也是唏嘘不已,这些年来二房花钱跟流水似的,从不知道节制,不曾料想竟然是贪墨出来如此多银两。
不过看着这么多,她有些担心的抬头:“连分的家产一道都拿回来,这会不会逼急了你二叔二婶他们一家子?”
“这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
池言卿抬头:“娘,你觉得二叔是如此大方之人?”
苏向晚一怔:“什么意思?”
池言卿淡声地道:“这些年来,家中庶务都是归二叔在掌管,这其中包括池家公中的帐,之前我查过,每年的盈余不足十万两。”
“池家没有被封候之前,也是经商,可不比娘穷。”
苏向晚瞬间反应过来:“你是说,二叔也有贪墨?”
池言卿讥讽一笑:“只多不少!”
“这些年来二叔二婶两人,一个贪墨公中的帐,一个贪墨娘亲的嫁妆。”
“不过二叔贪墨的是整个池家公中的帐,祖母还在,所以祖母定不会追究,爹爹肯定也明白赶狗入穷巷,必遭反噬的道理,所以也不会追究。”
“那我们只能是要回来娘亲的嫁妆了。”
她眼眸透着寒气:“总不能池家一切全给了二房吧!”
苏向晚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们夫妻两竟然是如此贪心?”
一旁一直沉默不语的池慎北道:“二叔贪墨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我只是没有想到二婶竟然也贪墨了娘这么多的银子。”
苏向晚侧过头:“你也知道?”
池慎北点头:“没错!”
“之前我要支取一笔银子有些大,但管家说拿不出来,我就觉得有些奇怪,池家的家产不少,不应该拿不出来,这些又都是二叔管的。”
“所以我提醒过父亲,后来父亲拿给了我银子,我便知道,估计爹爹也是知道的,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苏向晚顿时大怒:“你爹竟然是从来不告诉我这些事情?”
池言卿忙哄着她:“娘,这不是你身子骨不好,爹爹怕你担心吗?”
苏向晚叹了一口气:“家中被二房贪墨了这些银子,都是因为我身子骨不好的缘故,没有办法管家,所以这才是出了这么多事!”
池言卿一笑:“娘别担心,现在还有我呢!”
“以后我会帮娘管的。”
苏向晚一听,抬头复杂的看向了自己这个之前向来张扬跋扈只知道享乐的女儿:“这些事情,卿卿你是如何得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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