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害怕。”
说完一脸谄媚地道:“素英,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还提点我怎么做,我会记下你这一份恩情的,以后必会报答!”
宋素英这才是十分满意,扬着下颌:“你记得就好!”
说完朝她挥了挥手:“行了,我走了!”
池南语这一次没有阻止,恭敬的送着她离开,比起来之前的态度更加的恭敬,她本就身份卑微,若是池家出事了,她的身份就更卑微了。
可不得恭敬。
想到这里,她心底多了一抹恨意,没用的大伯父,不在朝廷好好的当差,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天大的事情,竟然要动用暗卫司来查。
连累着本就身份卑微的她以后只怕更得谨慎小心的讨好了!
不过眼下,她们一家可不能跟着他犯的错糟了罪。
分家!
对对对,一定有分家!
……
琉光书院内。
李承州池南语宋素英三人离开之后,只剩下谢君义和谢圆圆还有蓝砚桉和池言卿了,有一瞬间的寂静无声。
池言卿似乎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一般,呆愣在那里。
谢君义想到刚刚跟蓝砚桉听到的话,他轻咳了一声侧过头:“圆圆,走吧,这时辰也不早了,咱们就先回去吧!”
谢圆圆有些担心池言卿:“可是兄长……”
谢君义说:“听话,跟兄长回去!”
“信阳候跟池五姑娘有话要说!”
谢圆圆醒过神来,立马忙点了点头,又扭过头看向了池言卿:“卿卿,你别胡思乱想,好好跟信阳候聊聊!”
池言卿勾唇一笑:“我知道。”
“你们先回去吧!”
谢圆圆这才是放心跟着谢君义一起离开了琉光书院。
很快,就只剩下蓝砚桉和池言卿了,整个琉光书院现在几乎是没有什么学子了,倒是衬得越发的寂静无声。
若细细看,能清楚的看得到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蓝砚桉宽大衣袖当中的手指紧握成拳,薄辰紧抿,幽深的黑眸深深,透着,透着一抹紧张。
没错,是紧张。
而四周寂静无声,似乎是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的紧张。
池言卿眼见了四下无人,呆愣的模样醒过神来,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一抹宁静:“那个,我们也先走吧?”
蓝砚桉黑眸幽深,喉咙滚动,最后嗓音低沉:“好!”
随后,两个人一前一后便也离开了琉光书院。
傍晚的京城,落日的余晖洒落下来,如同镀上了一层薄金,漫天的云彩,红的红,金的金,如同一副色彩斑斓的画卷。
路过第一楼时,池言卿想到了上一次吃到它们家做的鱼,鱼肉鲜嫩细滑,入口清香,是她两世吃过最好吃的鱼。
此时想起来,忍不住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侧过头看向了蓝砚桉:“要不,我们晚上在第一楼用过晚膳的时候再回去?”
蓝砚桉微怔了一下,万没有想到她会提起来要用膳之事,还是跟他一起?
一时半会他没有反应过来,倒是池言卿瞧着他这诧异的模样,以为他有事,便忙道:“不过你要有事,没有关系的,我自己吃便可!”
蓝砚桉回过神来立马摇头:“没事,没事。”
“我无事。”
说完敛着神色:“一起吃吧!”
池言卿高兴地道:“好!”
随后,二楼便进了第一楼,来到了二楼的包厢,这是专门给贵人留的位置,所以来了不需要等位,直接坐下便可。
她如今对第一楼的美食算是十分熟悉,落坐之后便接过来了菜单,看着对面的蓝砚桉问:“今天我来请客,你不许跟我抢!”
蓝砚桉一愣,嘴角突然之间上扬了一丝弧度:“好!”
池言卿十分满意:“那我来点菜。”
“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蓝砚桉:“你想吃的,便是我想吃的!”
池言卿一听这话,本能的耳根子发烫,什么她想吃的,便是他想吃的,真是的,难不成她想吃屎他就想想吃吗?
呸呸呸,她怎么会想吃屎?
她想什么呢?
店小二给两个人上了碗筷看着这一幕忍不住打趣笑着道:“公子可真是事事依着自家娘子,这可是真疼娘子。”
池言卿脸色越发的滚烫:“什么娘子?”
“我们还未成婚!”
店小二一愣,忙抽打着自己的嘴:“瞧小的这张嘴啊。”
“不过小的瞧着,公子心底也定然全然都是姑娘的。”
池言卿:“………”
这店小二一张嘴怎么这么能说?
倒是蓝砚桉,听到店小二的话,心情倒是极好,看得出来池言卿的尴尬,撇了他一眼:“好好点菜,不该说的别说!”
店小二忙道:“是是是。”
“小的多嘴了!”
“姑娘请……”
池言卿:“………”
她匆匆的点了几个菜,挥手让店小二赶紧出去,又喝了一口水压了压,这才是压下心头刚刚的慌乱,就哪里看得出来蓝砚桉心底全是她了?
这店小二一张嘴也是真的能够胡说的。
她心底七上八下的想着,感觉到蓝砚桉的目光一直是落到她的身上,她本能的心头紧了紧,直接抬头盯着他问:“你一直盯着上我干嘛?”
蓝砚桉:“………”
他就这样深深的看着她,握着杯子的手收紧:“你就没有什么话要问我?”
池言卿:“啊?”
“问你什么?”
蓝砚桉:“………”
她忘了?
既然她忘了,那,那就算了。
不要提这些事情,不要破坏两个人此时的气氛。
倒是池言卿说完,顿时就想起来了:“哦,你是说刚刚在书院里面宋素英所说你要查我池家的事情是不是?”
蓝砚桉:“………”
他还真的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明明她都不记得了,他偏要提醒。
他掌心紧握:“是!”
池言卿想着前世,她勾唇一笑,不以为然地挥手道:“你要查就查嘛,这是你的职责所在,反正我相信我爹是清白的。”
爹爹或许是有监察不利,但爹爹是绝对清白的。
池家这一次,是有惊无险。
她不必担心,也不必问!
蓝砚桉微怔了一下:“你知道我要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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