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砚桉也是脸色变了变,一把捏住了她的下颌,逼着她不能吞咽,赶紧把她嘴里面纸碎给掏了出来,同时极为震惊.
瞧这模样,是真怕与他退婚啊!
那为何还会写下退婚书?
他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能是复杂的看了她一眼:“你犯不着如此,余下的吐出来吧!”
说完,这才是松开了她的下颌,只是指腹摩擦着,想着刚刚那本能之下触碰她那冰肌玉肌的感觉,回味无穷。
他的卿卿,皮肤可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嫩啊。
如同记忆中一样鲜嫩欲滴。
好想,再咬上一口。
池慎北这方才是反应过来上赶紧前了一步,“卿卿,你是疯了吧,怎么能吃纸呢,赶紧吐出来,快快快吐出来!”
池言卿也懵了一下,怎么一着急往嘴里塞了?
她尴尬一笑,赶紧配合着吐了出来,朝哥哥露出来一个讨好的笑容,话都没有说,就立马小心翼翼的看向了旁边的男人。
“那个,蓝砚桉,那,那你,你还生我的气吗?”
她知道,那个解释说服不了人!
毕竟,哪怕是池南语哄骗,但她真不写,池南语也不能拿刀子逼着她写,毕竟她还是池家嫡出的大小姐。
池南语再怎么着,也没这么大的胆子。
但,她还是写了,这是没有办法解释得通的事情。
池慎北:“???”
蓝砚桉:“………”
他黝黑的眸子看着女孩那娇俏又讨好的模样,那一瞬间,无论他心底有多少怀疑有多少愤怒,都消之散去。
只是那一张清冷如冰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只是抬头看向了他:“池兄可否让我与五小姐单独聊聊?”
他想知道,她是真的不想退婚,还只是怕了他?
他要听她亲口说!!
池慎北:“!!!”
不可以。
那不可以行吗?
可看着池言卿那一副盯着蓝砚桉生怕他生气的模样,他抚着额头:“行行行,你们两聊,单独聊。”
说完,脸色一冷的瞪着池言卿威胁道:“你好好跟信阳候聊聊,若你再敢胡闹,我就禀了爹娘,关你禁闭。”
蓝砚桉则眼眸一冷,当着他的面威胁起来他的未婚妻了?
若不是嫡亲的大舅子,他跺了他!
池慎北查觉到一抹冷意,侧过头有些奇怪的朝蓝砚桉看了过去,却没有看到任何的异样,怀疑自己是想多了,扭过头就准备走,看着一旁的池南语和江玉芝,眉头微拧了一下,冷声道:“二婶和南语若是没事,便跟我一起走吧。”
“刚好,我也有话对你们说!”
池南语和江玉芝更是被池言卿刚刚的举动给惊呆在了那里,尤其是池南语,这池言卿是疯了吗?
先是跟这个蓝砚桉道歉,又哄着他,甚至是还将退婚书给撕了往嘴里塞的表明态度,她是不是疯了?
难不成就这短短的一天时间,她还真的改变了心意,就又喜欢上了他?
这怎么可能?
她正想要说话,听到池慎北的声音,瞬间清醒过来,想着蓝砚桉刚刚的威胁,小脸白了白,哪怕不甘心,也只能是咬着唇。
“是。”
这个池言卿,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贱人。
她好不容易的安排,她真不甘心。
不过眼下还有池慎北,仔细的想着刚刚的事情,她稍稍淡定些,哪怕她池言卿能哄好蓝砚桉那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武夫,可大哥向来聪明,该是最清楚明白他自己的妹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不喜欢信阳候,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所以从前院离开,池南语眼眶立马红了:“大哥,我实在不知道妹妹是如何想的,我若,我若知道妹妹不愿意退这个婚,是绝不会帮她多此一举。”
“但大哥,无论你信与不信,若不是妹妹哀求于我,我绝不会帮她写下这样一封退婚书,我也只是心疼妹妹。”
池慎北自然明白,自己的妹妹骄纵任性,而且多次与二殿下来往,只是池南语的解释他虽然信,但想着蓝砚桉的话,他脸色依旧寒气冷然。
“你话虽然说的好听话,但有一点我却明白,言卿虽然骄纵任性,但为人心思单纯,哪怕是她自己想退婚,也绝没有如此心思会想着提前写下来退婚书。”
“我也相信这其中固然不是你逼她的,但你在其中的诱导别以为我是看不出来,更何况你还事后将退婚书送往信阳候府。”
这事他有心护着言卿,但此事不经查。
一查便知哪怕有池南语挑拨,传出去她自己也脱不了干系,倒不如此事就此作罢,反正那蓝砚桉瞧着也不愿意追究。
江玉芝则拧起眉头:“慎北,你此话是何意,你还怪南语了,这南语向来疼爱言卿,有求必应的,她哭着不愿意嫁,南语除了帮她还能如何?”
“你……”
池南语伸手拉着她:“娘,大哥说的是,是我不该什么都纵着妹妹的,此事事关重大,娘就别说了!”
江玉芝恨恨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护着那丫头,那丫头一言不合就抽你巴掌,可没把你当姐姐。”
池南语面色一白,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池慎北透着几分讽刺,不是听不出来这话是给他听的。
他撇了一眼那个自以为聪明的二婶:“南语若有心护着言卿,便不会当着她未婚夫的面提起来退婚书的细节。”
“二婶,南语,我知你们母女二人手段聪明,瞧不出猫腻,但也莫要把我当成了像言卿那般不懂得后宅院中耍手段的傻子。”
一句话,让江玉芝和池南语成功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辩驳。
池慎北聪明,她们也明白。
池慎北这才是冷冷地看了她们母女二人一眼,甩袖离开,他不是看不出来她们在这其中的手段,只是源头在妹妹的心思上。
想着她刚刚对蓝砚桉的态度,即气又无语,若当真是收了心思专心待嫁倒也好,怕就怕又是戏弄那蓝砚桉的。
他算是看得出来,他是不可能会与卿卿退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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