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
“王爷此举是否过于冒险?”穆太傅对于司空律诛杀房无雍独子一事深感心惊。
“不过是早晚的事情。”血仇在那,不死不休。
“老师勿要忧心,王爷心中自有成算。”云珩作为这些年陪在司空律身边的见证者,他的每一步有多艰辛他深有体会,并不觉得冒险。
“此番王爷离京,太子一派趁机拿下了几个重要的文臣之职,这几人皆颇得陛下看重,在御书房有一席之地。”
“三皇子自解了禁足后,便与太子撕了表面上兄友弟恭,开始暗暗较劲。”
穆太傅说的这些司空律早就收到了线报,皆不足为惧。
“郑贵妃可有动静?”
“并无。”
郑贵妃作为五皇子生母,宠冠后宫,太师府更是母子俩的强大后台,五皇子到底是藏拙还是真志不在此,日后便知。
不过这郑贵妃还真是沉得住气呢,青梅竹马的表哥死了心爱的独子,居然不想着将其召回京好好抚慰一番?
许久未插入话题的云澈开口说道,“许巍已被遣返盛京,你那边可有合适的位置?”
此话一出,基本是确定站队了。
云珩不可置信地看向父亲,“爹,您…”
“长者赐,不敢辞。”司空律看了他一眼,郑重地答了一句。
待司空律回到小院后,云婳睡得正香。
分别两月余,起初并无甚感觉,只是突然见了她,便如瘾君子般心痒难耐。
欺身而上,美梦被扰,云婳被迫转醒。
“唔…”
“王爷?”
迷糊的软糯之音更是挠得他心尖发烫。
“不会喊夫君?”
如此疏离的“王爷”二字让司空律颇感不满,看她兄嫂便是寻常人家的夫妻昵称,怎地到了他这便是官腔?
听到他的不满,云婳忍着羞涩,小声地喊了他一声。
“夫君。”
亲昵地依偎进男人的怀中,云婳只觉心中泛甜。
“嗯。”
低醇的声线像陈年老酒般,让云婳不自觉地便开始迷恋其中。
“我来寻你,你心中可欢喜?”
回应她的是男人猛烈的吻,忽而又开始温柔吮吸,立时便让她溺毙其中。
稍得喘息,云婳娇娇道了句“夫君…”
男人没有回应她,只是拥着她的动作却轻柔了不少。
情浓之时便渐入夜色,折夏有些拿不定主意,不知是否要唤主子用膳?
“不可。”刚想出声便被守在院外的司一制止。
“王妃来了主子心中高兴,正是团聚之时,王妃应该也不希望有人打扰。”
“可是…”
见折夏还想再说些什么,司一直接打断,“没有什么可是。”
“倒是你,上次答应的鞋可做好了?”司一话锋一转,折夏一时有些无措。
“好,好了,只是折夏手笨,司一大人莫要嫌弃。”想起那双自己背着王妃偷偷纳的长靴,折夏顿时羞涩不已。
“不会。”本就是自己求来的,岂有嫌弃的道理?
想起前些日子这丫头明明怕自己怕得要死,却还是不得不同自己打交道。
没想到替她挡了一刀,便得了一双她亲手做的长靴,想想,好像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