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家来时便见到这么个场景,王妃抓着那胭脂盒子就往主子脸上抹,这是长了豹子胆了吧!
关键是他家主子虽绷着脸,却无比配合,厉害了!我的王妃哎!
勾描得差不多了,云婳才满意地收手,转头对管家说道,“管家,您同府里下人交代下去,王爷昨夜回府便吐了血,随后昏迷,本妃一夜未眠,贴身照顾。”
“老奴省得。”
待管家下去后,云婳卸了妆发,拉着司空律躺回了床榻。
万事俱备,只待太医入府。
“王妃,宫中来了太医为王爷诊治。”管家汇报后迟迟等不到云婳回复。
此时两人还在床榻上胡闹,男人恶劣地吻住她不放,待心满意足后才松开她。
云婳微喘,平复呼吸后,才佯装有气无力地回了句“有请”,还不忘回头瞪一眼看好戏的某人。
“太医,劳您看看我家王爷吧。”小脸苍白又悲痛万分,苦情戏的精髓,云婳拿捏得死死的。
“王妃勿心急,待老臣为王爷查看一番。”太医见她如此伤心,不敢再耽搁。
二指搭于脉上,细细斟酌,谨慎问道,“王妃,敢问王爷昨夜是何症状?”
“王爷昨夜回府面色与常日无异,只不稍一刻钟便吐了血,而后又昏了过去,今晨才醒,喂了些粥,便又昏昏入睡。”
云婳的一番添油加醋的胡说让太医听得心惊胆战,这症状怎和自己把脉得出的结论无一点相符?
且细看王妃苍白的脸色,眼底的青影也不像是假的。
想到宫中传言太子与摄政王暗斗莫非是真的?此等宫廷秘辛,他还是不要妄下定论的好,免得祸及妻儿。
“王妃宽心,老臣定会竭力为王爷救治,保王爷平安。”
“多谢太医。”云婳拿起帕子擦了擦发红的眼睛感激道。
“老臣这就为王爷开方子煎药。”拾起药箱,太医便跟着管家去了膳房。
人一走,司空律立刻下了床榻,穿戴好衣物,洗净脸上的脂粉,刮了一下云婳的鼻尖道,“洗漱一下,莫胡闹”说完便去了霁月院。
坐实‘重伤’的消息,谅那太医也不敢胡乱说话,皇帝自不会再轻举妄动。
“主子,宫中传来消息,太子不过受了点皮外伤,昏迷之事不过是唬人的。”
“他私下与萧成达成了共识,中秋宫宴皇帝将会宣布萧成前往西北,彻底接管兵权。”
“届时西北换帅,许巍将军也会被遣返归朝。”
还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
为皇者,果真断情绝爱,机关算尽。
“皇帝真以为能为太子扫清障碍吗?可笑至极。”
司空律嘲讽一笑,阴鸷地双眼盯着某一处,“那老东西也该回来了吧?”
那人指的是谁,主仆二人心知肚明。
“那老不死的若是回来了,想必也会卯足了劲对付主子。”
“不过是个将死之人,他要是赶着去死,本王倒是不介意送他一程,当年之事,一分一毫都要叫他还回来。”提到往事,司空律周遭冷意遍布。
“属下愿替主子效犬马之劳。”
当年他们兄弟二人若不是夫人心善,早已死于那狗贼刀下,此仇不报,难消心头之恨。
“太子那边仔细盯着,司三若有消息传回,第一时间通知本王。”
“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