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殿早朝。
“昨日太子遇刺,至今还未醒来,众卿以为该如何?”皇帝坐在龙椅上发愁问道。
“启禀陛下,臣以为该严查是何人所为,严惩不贷。”
以谢霖为首的文官武将们纷纷附和道“臣附议”。
“臣倒是听闻三皇子昨夜带兵包围了摄政王府,不知是何缘故?”云澈发问三皇子,后者只是笑着看向他。
“昨日皇兄于神机营回宫时便遭遇刺杀,摄政王自是难逃嫌疑,说是围府,更是保护罢了。”
“莫非,云侯是想替女婿开脱?”
“殿下慎言,臣不过是询问几句罢了。”
三皇子废话般地堵了云澈的质问又倒打一耙,一时无人愿再接话。
“启禀陛下,外面都在传三皇子带兵围府致摄政王重伤的消息。”
还未等皇帝发话,李敬已经开始叫唤了,“这是污蔑!父皇,儿臣昨夜未踏进王府一步,请父皇明察!”
“父皇,儿臣也相信三皇兄绝非这样的人,请父皇明察。”五皇子李政也赶紧为他辩解。
皇帝对二子的话充耳未闻,只沉声吩咐内侍总管,“来人,让太医去摄政王府走一趟,务必要让司空卿无事。”
“是,陛下。”
“陛下,如今摄政王重伤之事尚未查明,围府之举是否不妥?”朝堂上保持中立的穆太傅出言谏道。
“穆卿所言极是,将人撤了。”
“太子遇刺及摄政王重伤之事由大理寺全权负责。”
“微臣遵旨。”
“退朝。”
“恭送陛下。”
待到朝臣散尽,李敬被传唤到了御书房。
“逆子!”
李敬刚入御书房便迎头几封书信甩来,皇帝怒不可遏地训斥,立刻让他伏跪于地。
“父皇息怒,儿臣不知何处惹了父皇不悦?”
“你这个逆子!你竟敢弑兄!他日你是不是还要弑父啊!”
“父皇息怒,儿臣不敢!儿臣绝无此意啊!”
所有的解释在猜疑面前都是狡辩。
“住口!”
“勾结江湖杀手,与朝臣私相授受,一桩桩一件件,你真当寡人不知你的所作所为吗?”
皇帝阴沉的脸色让李敬心中一颤,连声求饶。
“父皇息怒啊,儿臣绝无二心,求父皇明察。”
“儿臣只是想为父皇分忧,儿臣自小就脑子笨,不像皇兄聪慧,也不像五弟讨喜。”
“他二人自小有母后母妃庇护,儿臣没有啊,儿臣身后空无一人,儿臣怕啊,怕哪天父皇就厌弃了我。”
“父皇您自小便对皇兄寄予厚望,儿臣不敢与皇兄争什么,儿臣只是想得到父皇的一丝关注而已。”
越说越难以控制心中的委屈,李敬眼眶微红地看着皇帝。
许是儿子的遭遇同自己年幼时太过相像,又许是舔犊之情,皇帝没再忍心训斥他,只是疲惫地扬了扬手道,“罢了,传寡人口谕,三皇子不尊兄长,禁足一月,无寡人同意不得擅自离宫。”
“谢父皇恩典。”
“退下吧。”
退出御书房后,李政还守在外面。
“三哥,你没事吧?”一见他出来,赶紧上前询问。
“五弟,多谢你方才在大殿上为三哥说话。”真诚地感谢,他这个五弟一贯是单纯的,更是无心帝位,否则,就凭他母妃,宠冠后宫的郑贵妃,未必不能一搏。
“三哥何须客气,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对了,方才母妃唤我们去她宫里用膳。”
“五弟去吧,三哥方才被父皇罚了禁足。”
“这…”李政犹豫要不要进去为他求情。
“无碍的,五弟回去吧。”
“如此,三哥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