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过后,云婳拉着司空律来到了自己的长乐阁。
看着在环顾自己屋内摆件的司空律,云婳心头有不好的预感。
“你整日里看的都是些什么胡说八道的话本?”
“呵,难怪绣个香囊歪七扭八的。”
果然,从他嘴里就听不到一字半句的好话!
“王爷这话说得过分,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之事,只是王爷索要之物刚好是云婳不擅长之事罢了!”
“本王见你除了吃,竟是未发现你其他擅长之道。”
见他如此看自己,云婳气不过,开始有些口不择言,“王爷竟如此嫌弃于我,那为何还痴缠我一整夜?”
“咳”正在喝茶的司空律被她如此大胆的话呛了一下。
明知自己此时该做的事是顺毛,但他偏偏忍不住再逗逗她,“还敢提,是谁娇气得不行,对本王又踢又抓的?”
“那还不是你…”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云婳噎住了话,“太粗鲁”三字卡于咽喉。
见她气鼓鼓地瞪着自己,司空律起身将人拉到怀里轻声道,“本王不过随便说一句,怎地还较起真了,你怎样都好。”
他能说出这种话已经是难为他了,云婳不是得寸进尺之人,只是该讨要的还是要先说明。
“那王爷日后不可再这般说我了,我会当真的。”
“嗯。”
见她眉眼间疲惫之态,司空律温声问道,“可是困了?”
“有点,王爷下午可有事要外出?”得到他的应允后,云婳也不再闹着别扭。
“无事。”
“那王爷可要小憩一会?”可能是新婚,云婳心里莫名依赖他。
她乖巧地模样让男人心里很软,便应了她,“好。”
两人小憩到申时便打道回府了,与家人道别时,云婳又是眼泪汪汪。
一直到上了马车,双眼还是红红的,还在擦着眼泪。
“莫哭了。”
看她落泪又擦拭的举动,让司空律心头一阵烦躁,若让她知晓调任之事,怕是要哭上一整夜。
“日后想他们了本王便陪你回来。”
“王爷说得可是真的?”停止了抹眼泪,惊喜地看着他。
“嗯。”
得到他的允诺,云婳立时便不再难过了。
“……”感觉自己上了大当的司空律。
晚膳不过一个时辰,穆家二老便接到了定北侯府的拜帖,邀他们过府相商急事。
“崔姐姐你快帮我劝劝娇儿!”穆崔氏还未坐下,霍青柠便急切地拉着她说道。
“阿柠勿急,可是出了何事?”夫妻俩皆是一头雾水。
“娇儿要随珩儿调任高田县,此去数月,山高水远的,怎受得住”。
“这…”杨崔氏一时不知该让女儿去还是不让。
看出她的犹豫,霍青柠屏退下人,只留下两家父母及小夫妻在场。
“崔姐姐,娇儿瞒着我们已遇喜一月之事,便是为了能同珩儿一同前往调任。”
盛京民俗对于未满三月的遇喜是不能宣之于众的,说是怕吓到胎儿以致早产或滑胎。
“娇儿,你胡闹!”穆崔氏也不赞同此举,有些生气地怒斥女儿的任性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