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怎么来了?”司空律在主桌坐下,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众人“……”王爷您还能再瞎一点吗?
想归想,却无人敢将这大逆不道之话宣之于口。
“摄政王海涵,孤公事繁忙来迟了,以此薄酒略表歉意。”李恪像是丝毫听不出司空律话里的嘲讽般,温儒尔雅地举起酒杯。
“太子客气了。”司空律只是不痛不痒地敷衍了一句,径直独饮。
被冷落的李恪仍然像无事人般,收回举着酒杯的手,小酌入肚。
在座的无一人敢出言,除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三皇子,“本皇子也在此恭喜摄政王喜得佳人了。”
“说起来,王妃先前也是母后最为看好的太子妃人选,没想到造化弄人,竟入了摄政王府里。”
这话一出,席间人皆停下了杯筷,望向了主位上面色冷漠的男人。
三皇子真是胆大包天,不仅挖苦了太子,还暗讽摄政王是用见不得人的手段才娶了王妃。
“劳三皇子操心,你如此关心太子的后院也真是劳心劳力了,而今谢家女得以入皇后凤眼,想必三皇子出力颇多。”
“司空律!你不要血口喷人!本…”
“三弟住口!”
被司空律如此羞辱,三皇子哪还能坐得住?只恨不能上前撕碎了他。
李恪纵使心中被司空律的话膈应,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李敬大闹婚宴,一旦被有心人拿到朝堂上做文章,自己也难逃失察之责。
“三弟向来心直口快,摄政王见谅。”
“今日孤宫中还有要事处理,便不多留了。”
“三弟,五弟,走吧。”
三人大步离开王府,众人恭敬送道,“臣恭送太子殿下,三皇子,五皇子。”
送走三位大佛,王府又恢复了该吃吃该喝喝的气氛,毕竟今日来参宴大多为司空律手下的将领或文臣,虽平日敬畏他们王爷,但今日是王爷大喜之日,放肆些也无妨。
日头西落,皓月渐挂空中。
“本王还有事,尔等自便。”未等众人调侃,司空律便大步离开正厅,往长欢院去了。
“难得见王爷这般猴急,哈哈!”
“你倒是去主子面前说啊!”
“嗝,我不敢。”
“怂货!”
长欢院。
婚床上铺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
司空律挑了红盖头,一张精致的小脸出现在他眼前。
“王爷王妃,该喝合卺酒了。”唐嬷嬷将酒杯放在两人面前,斟了酒,两人交杯而饮。
“好了,都下去领赏。”
“谢王爷,老奴/奴婢告退。”
屋内仅剩两人,呼吸交错,云婳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有些害怕,紧张地绞着手指。
“可还要用些吃食?”司空律沉着声问了句,眼里有云婳看不懂的深邃。
“方才用了些,现下不饿。”
“好。”
话音刚落,云婳便被男人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婚床。
“王爷?”带着丝颤抖之音。
“嗯。”
夜深了,弦月高挂,渐被云团遮挡,不知是要变天了,还是被那房中痴缠的人儿羞得躲在了后面。
四下静谧,只是那悄悄话还时不时传出一两句。
“唔…”带着女子娇嗔的告饶声。
“乖些。”沙哑而低沉的男声应道,“听话,本王命都可以给你。”
一室温情,缠绵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