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爷想要何物?”话已经说出去了,云婳还不敢同他耍赖。
“听闻寻常人家的妻子会给自己的夫君绣香囊。”
这可就有点为难她了,女红方面她并不精通,手艺很是一般。
“云婳在此”方面无甚天赋几个字还未说出口便被司空律直勾勾看得有些无措又害羞。
后面一段路两人都未再开口说些什么,直到步至长乐阁院前。
“王爷,云婳到了,折夏会领你到锁雀阁。”
“嗯,进去吧。”说完便毫无留恋地走出院子,仿佛方才那个问她要香囊的人像是一场幻觉。
云婳刚想去沐浴更衣,突然想起司空律要在哪歇下?
锁雀阁?那处临近竹园,夜间蚊虫较多,倒是忘了嘱咐折夏带上防叮咬的药了。
以往这些东西都是折夏在收置,云婳好一顿翻找才找到药盒,来不及和知秋说一声,云婳便拿着药盒出院子了。
锁雀阁。
折夏已经被打发去泡茶了,而司空律正在院里听着保护云婳的暗卫汇报。
“主子,谢弘一刻钟前便出现在王妃住所附近。”
原本还在阖目小歇的男人睁开有些疲累的双眼,阴鸷地看向他,道了句,“给本王抓过来。”
很快,谢弘便被捆了手脚,捂了嘴巴,挣扎无果地被扔到了司空律面前。
“唔唔唔唔唔”
唔唔声惹得司空律更是不悦,暗卫立刻松开了他嘴里的布。
得以解放,谢弘张口便怒斥道,“摄政王这是要做什么!”
“看来你是不长教训。”司空律话音刚落,暗卫便将人押到他面前。
“司空律你敢动我!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呵,本王会怕?”
“砰”
谢弘被一脚踢到了不远处,痛苦地呻吟着,口吐献血。
“给本王好好招呼他。”
暗卫接过命令便不带丝毫感情地开始对谢弘拳打脚踢。
云婳还未踏进这锁雀阁便听见了有些微弱的求饶声,壮着胆向内院而去。
见谢弘蜷缩在地,还有黑衣人在施虐,而司空律在一旁若无其事地喝着热茶,折夏则颤颤巍巍地侯在他不远处。
眼角瞥见了自家郡主,折夏几乎快哭出来了,颤着声音喊了她一声,“郡主。”
云婳大步走向她,将人拉至身后,强装镇定地看着司空律。
谢弘此时俨如见到了救世主般,颤抖地向她求救,“郡主!救救我!救救我!”
他的呼救司空律自然也听到了,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只是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想为他求情?”
那话虽不带什么情绪,听在云婳耳里不知怎的竟听出了几分嘲讽,叫她一时有些恼。
“王爷真当我是那般天真良善之人?且不说我与王爷已定下婚事,就平心而论,这瑞安侯世子对我出言不逊,就足以令人厌恶!”
见她如炸毛的猫崽般,让司空律原本有些阴郁的心情瞬间消失。
“过来。”
云婳刚步至他身旁,便被他拉在他身侧坐下。
云婳踌躇地将心中想法说出,“王爷可否将此事交予侯府处理?”
“嗯。”司空律扬手,暗卫会意停止了动作。
谢弘一得喘息的机会便开始声泪俱下地控诉司空律的恶行。
“郡主,摄政王如此草菅人命,你当真要嫁给这么一个无德之人吗?”
“郡主明明该配更好的人。”
听他在那一通说,云婳只觉心头更是反感,跑她未婚夫面前毛遂自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