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雷太极?
韩春明经历过后世信息爆炸的年代,对于一些传统功夫也知道不少。陈氏太极、杨氏太极、吴氏太极,就连形意、八卦、螳螂、咏春、心意六合把、八极都有耳闻。唯独这忽雷太极闻所未闻!
于是不耻下问道:”老爷子,您给我讲讲咱这忽雷太极?也让我这土包子涨涨见识,不能总让什么形意、八卦、咏春自吹自擂。能自成一门肯定都有绝活啊。
这话一举挠到了老头儿的痒处,眉飞色舞的介绍道:“咱们忽雷太极知道最牛的地方在哪吗?打架第一!”
卧槽!一句话引出了韩春明的兴趣。太极打架?根据后世的实战统计:太极的战力,渣中渣王。不是传统功夫没有实战能力,而是实战训练的培训方法已经随着时间流逝、时代变迁,失传了!
太极要想实战,是要“刷人桩”。也就是找体格健壮的青壮陪练,不但废人,还费钱,哪个武馆拳师会这样干?
有钱吃喝玩乐他不香吗?
何况,现行的法律也不允许私斗,学武干什么?保镖,军队、警察可以批量培训。传统武术没落已是必然。
但是韩春明感兴趣啊!他很好奇,传统武术,神神秘秘的,究竟是什么样?www.shikongxsw.com 时空小说网
李老头儿成功的挑起了韩春明的兴趣,然后管杀不管埋,鸡贼的吩咐道:“中午了,该做饭吃饭了。你们两个做饭。”
做饭,难不倒前世的餐饮大佬,问题是,李家就这爷儿俩?女主人呢?
李炎好想知道韩春明的疑问,主动解释道:“我妈妈在运动之前,就没了。平常就我们父子两个,我父亲神神叨叨的蛰伏了十年,知道吗?他以前可是赫赫有名的哲学教授,至于武功,根本就没人知道他会这玩意儿。”
卧槽!
这句话隐含的信息就太多了。实话实说,运动期间能独善其身的学者凤毛麟角,这李老头儿有道行啊。建国后许多以前的江湖异人都改头换面,人家李老头是哲学教授,没准以前就是哪个宗教隐藏的大佬,以他们的本事,换个身份道貌岸然的忽悠大学生不要太容易。
历史上,帝王将相有哪个不是人杰?被道士、和尚忽悠的颠三倒四的数不胜数。功夫可见一斑。看来李老头还是个宝藏老男孩?
二人说说笑笑,韩春明下厨,炒了几个家常菜,馏了几个馒头。虽然调料没有后世丰富,胜在食材货真价实,味道刚刚的。李老头和李炎吃的满嘴冒油就是佐证。
厨师的最大荣耀就是食客吃的盘净碗干。
韩春明顾盼自雄,拔剑四顾心茫然。看这爷儿俩的吃相就知道他们两个都没有厨艺的天分,吃货一对。
老头儿索性就吩咐道:“以后尽量多来,我教你练拳,你给我做饭。”
公平!讲究!
韩春明答应的比谁都痛快,有一个九门提督,再多一个神棍又何妨?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赶,何况像他们这样的老头儿都是宝,有一天真的都没了,许多好东西也就失传了。
眼前的李炎显然就没有学到李老头儿的看家本领,意气书生一个。
吃过饭,老头儿懒洋洋的去睡午觉了,李炎带着韩春明进了书房,韩春明又一次被打击到了。一屋子的书,分门别类,汗牛充栋。不但有《史记》、《资治通鉴》、《水浒》、《三国》等大众所知的皇皇巨著,更有许多市面上根本就没有公开刊印的手抄本。
武术秘籍、医书、麻衣神相、紫薇斗数,简直是无所不包。
韩春明就此立下了誓言,一定要把智利的书,统统都读一遍。
“晚上我跟你睡,明天早上试试老爷子的手段,有事要办,晚上来找你报道。”贼心不死的韩春明还惦记着学武功的事,不要求天下第一,最起码有个护身手段也不错,当然了,能在床上有加成效果就更好了。
龌龊!李老如果知道这厮的肮脏心思,恐怕立刻就把他逐出师门。
怀着依依不舍的心情,韩春明还是告辞了。星期天就这么一天的功夫,自己还要去探望九门提督这个老头儿,整天忙着上班、赚钱、读书,已经十来天了,再不去老头儿该急眼了。
照例,一瓶二锅头,茴香豆、豆干、糕点。手里提留着直奔九门提督的小院子。
老头儿正躺在摇摇椅上,晃悠的怡然自得。韩春明知道这一次隔得有些久了,没那么容易过关,于是拧开酒瓶子,浓郁的酒香顺风飘了过去。
九门提督眼睛也不争,嘟囔着骂道:“孙贼,还以为你把爷爷给忘了呢!怎么舍得来爷爷这里报道了?”
韩春明贱兮兮的笑道:“咱现在改邪归正,一边上班,一边自学高中课程,等着吧,咱也给您考个大学状元瞧瞧。您脸上也有光彩不是?”
九门提督斜着眼瞪了他一眼,鄙视的意味表露无疑。孙贼,别逞能,小心脸掉到地上捡不起来。
韩春明安之若素,以前的自己确实不行,现在?吊打满京城的小知青。
在九门提督家里腻歪到了黄昏,伺候老头儿吃饱喝足,韩春明这才飞奔回家,背上两本书,又马不停蹄的飞奔回护国寺李家。
李炎看着飞蛾扑火的韩春明,讪笑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自找苦吃。”
韩春明拿出高中教材,对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行径嗤之以鼻。李炎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惊讶道:“你复习高中课程干什么?”
“考大学呀!山人掐指一算,这卦象显示高考快恢复了,咱总要笨鸟先飞吧。我要是你,就赶紧临阵磨枪,小心马失前蹄,真的恢复高考了,结果你自己掉链子。留学?留个锤子!咱们自己国家的都考不上,歪果的就别想了。正所谓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啊!“
韩春明摇头晃脑,用玩笑话把自己的劝告都灌输出去,至于有没有人信,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李炎也没有闲着,韩春明的话他还真的听进去了。只不过他一心留学,正拿着一本英语教材愁眉苦脸。现在的中国想找俄语人才一抓一大把,精通英语的还真就不多。李炎也正为此苦恼,尤其是口语。
韩春明恰恰英语马马虎虎,在现在的北京学生里,绝对顶尖的存在,于是就充当师傅,教起了李炎口语。四级水准,马马虎虎吧。
第二天,天色刚泛鱼肚白,两个闹腾着学习到半夜的年轻人还在赖床,睡得呼呼的。李老头儿就啪啪啪拼命的砸门。韩春明谁的迷迷糊糊,不耐烦的翻身蒙住头接着睡,李炎却有过经验,一脚踹过去,叫道:
”快起来,你不学武功了?不学也别耽误我睡觉啊!你敢赖床,我家老头子就敢一直砸门。“
卧槽!韩春明这才清醒过来,自己这是在李家,自己可是信誓旦旦要学武功的。
得嘞!自己约的x,含泪也要干完。男子汉大豆腐,说话算话。
韩春明三下五去二穿衣起床,李炎这厮却蒙头接着睡。
卧槽!凭什么?你给我起来吧!韩春明一点也不厚道的把这厮的被子给撸了个干净,拉扯着起身陪着小爷吧。
李炎欲哭无泪,瞌睡被扰乱的一塌糊涂,还睡个屁呀?只好不情不愿的随着韩春明跑到院子里。
李老看见来了两个,高兴的眉开眼笑,意外之喜啊!自己这个逆子,强按牛头也不肯喝水,想让他学自己的看家本事,比登天还难,没想到被韩春明这小子给提留出来,就算学不会全部,一部分也好啊,这毕竟是李家的家传绝活,断了传承,死不瞑目啊。
韩春明这小子,行!深得我心!
李老身穿练功夫,站在那里,神情严肃。
”你们两个都已经过了练功的最佳年龄,可是从另外一方面反而是优势,那就是筋骨成型,任凭我折腾,也没有后遗症,不用担心你们的身体发育。“
李炎看着韩春明的眼神已经满是幽怨,就像是个怨妇。
韩春明表示,我没看见。
李老接着授课:”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说的是练拳之前要学会怎么守住功夫,咱们太极门用的是《浑圆桩》、《太极桩》。桩功才是内家拳的根基,至于套路拳架,只是让你悟通拳理的工具,阴阳、刚柔才是太极的内核。推手八法是运用的手段。“
”所以,你们两个第一步都要先学站桩,具体的时间安排是一小时的站桩,一小时学习套路。晚上再背《太极拳论》,明天早上检查。“
嗷!
李炎一声哀嚎,韩春明,我恨你!
李老一声不吭,年轻人,有人陪,有人比较,自己的这个倔儿子不会轻易下船。
于是,两个苦逼开始了欲仙欲死的练功生涯。站桩,腿麻了。活该!坚持!
李老看的还是相当精准,李炎如果是一个人,绝对坚持不住,可是有了韩春明这个参照物,咬牙也不肯退出。嘴上雷得哭爹喊娘,第二天却依旧诚实的准点起来,练功!
这段日子以来,李老的心情好的不要不要的,韩春明带给了他最大的惊喜。李家的拳法总算是后继有人,不至于断绝传承。
韩春明为了学拳方便,索性就住在李家。从小到大,这厮就是个野小子,经常不着家,韩春明跟老太太一交待,根本就没人觉得是什么大事,华丽的被无视了。
于是,这厮彻底的放飞自我,白天上班,下班鼓捣自行车,有时候去废品站捡漏,晚上学习,早上练拳。整天忙活的紧凑无比,恨不得把时间一分为二,每天当四十八小时用。
蔡晓黎掌握的资金已经突破了600元。在一个月工资三十几块钱的社会,600元的购买力已经相当给力。韩春明已经计划着开始自己的新门路。毕竟自行车行当,自己毕竟是游击队,不能用规模取胜。
而自己的新方法就是为食品厂提供新鲜鸡蛋。
知青返城,造成的其中一个后果就是物资的消耗大大加剧,食品厂的面包需求直线上升。
做面包需要原料,鸡蛋不可或缺。问题来了,公家的配额远远不够,又不能大规模收购,那不成了投机倒把?破坏经济秩序?食品厂是公家单位,不可能带头破坏规矩。
韩春明就盯上了这个空档。食品厂不行,自己可以钻空子啊。只要中间环节处理的好,事情办得稳妥一点,就算是有人举报,顶多也就是个好心办坏事。世间的颜色不止黑、白,还有灰色。
时机成熟了!
韩春明又召集三人组跑到僻静的地方碰头。
”咱们请假,下乡收鸡蛋吧。乡下鸡蛋的售价是一个五分、六分,卖到厂里的价格是一毛。四分、四分五的利润,咱们一趟如果可以搞一万个,顶多也就是一千多斤的分量。三轮车就能搞定。关键是赚钱快呀,咱们赚的就是别人不敢下手的钱。搞好了,只要量走的够大,一趟就能赚几百块。”
几百块?
涛子和蔡晓黎已经满脸的数星星状,是够快的!没说的,干!
三人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
韩春明这才抛出自己的计划:“想要实现计划,咱们先要走通关系,要不然有鸡蛋也没人敢收啊。这件事需要采购科长点头,门卫陈大爷配合。还有咱们主任也要打好招呼,万一出事,也好有人转圜关系。”
“所以,咱们先买几份礼物,分别送给采购科科长、咱们主任。门卫陈大爷整一条好烟、两瓶二锅头就行了。万一被人举报,只要不抓现行,就说只有二十块钱的东西,千万别多说,说的数额越大,咱们越兜不住。”
“说白了,这件事咱们和厂里是属于相互建立默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是自己说漏嘴,就是咱们糊涂蛋。”
涛子和蔡晓黎点头如小鸡吃米。相比之下,送礼这种勾当,韩春明早就轻车熟路。
于是,三人开始了发财大计,韩春明负责给几个当权者送礼打关系。涛子找三轮车,蔡晓黎负责打探乡下哪里鸡蛋资源丰富。
诸事齐备,三人风风火火集体请假直奔京城郊区农村。
左家庄,集市。
桂花嫂眼巴巴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面前的鸡蛋还原封未动。桂花嫂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
桂花嫂年纪并不大,只有二十多岁,老公死了,寡妇一个,上边有婆婆要赡养,下边的孩子刚刚学走路。经济压力让他透不过气,疲惫欲死。眼前的鸡蛋还是一家人省吃俭用节省下来用来换钱,购买油盐酱醋。
可惜,左家庄是农村,自己村子的人也没人购买,零星的客户大多是城里来的有钱人,他们才是消费的主力。可惜今天生意惨淡,看来又要白跑一趟了。
桂花嫂正准备换个地方碰碰运气,只见一个一脸微笑的小伙子走了过来,问道:“大姐,鸡蛋怎么卖?”
桂花嫂如闻纶音,韩春明此时此刻绝对是乘坐七彩祥云的角色。连忙激动的说道:“六分钱一个,您要的多,五分五就可以。”
说罢,眼巴巴的看着韩春明。
韩春明哪里肯干这种一锤子买卖的事?眼前的大姐眼神一看就是迫切需要做成这笔生意,于是这厮问道:“您家里还有么?有多少我要多少!您给我介绍几家有鸡蛋的,我给您一块钱。”
桂花嫂不敢相信还有这种好事?农村养鸡攒鸡蛋的人家多了去了,换油盐酱醋、针头线脑全凭这些外快,所以,鸡蛋并不缺,几乎家家户户都有。
于是,货源有了。
韩春明为了不闹出大动静,就让桂花嫂带着他一家一家上门收购,说辞一大堆,什么家里有人生孩子了,换了一家,就变成家里有人要送礼,名目五花八门。仅仅一个村子,就收购了五六百斤。
韩春明索性给了桂花嫂一块钱,把鸡蛋暂时存放在她家里,然后围着周边村子轮番收购,不足三天,足足收购了二千多斤鸡蛋。桂花嫂家里堆了一大堆,颇为壮观。
韩春明还能买来,可惜兜里没钱了,幸亏来之前借了李炎这小子一笔私房钱,这才顶住了。
这么多鸡蛋用三轮车拉到猴年马月了,次数多了还容易走漏风声。于是韩春明跑回厂里,通过主任借走了厂里的采购车,厂里有专门装鸡蛋的设备,能够保留鸡蛋不破损,老方便了。果然,一趟便拉的干干净净。
幸亏韩春明自己就有驾驶技术,这年月也没人查驾照,采购车呼啸而过,平平安安进了食品厂。门卫陈大爷早就很有眼色的打开大门,采购科长安排人清点分量。
托礼物的福,淳朴的几位既得利益者很有职业道德,一大摞钞票进了韩春明的包里。
二千多块!
77年,巨款!
涛子和蔡晓黎已经兴奋的找不到北了。涛子抱着钞票在地上打滚,强烈建议接着干下去。
韩春明连忙打消了他们的乐观情绪。食品厂进了这么多的计划外鸡蛋,足够支撑最低一个礼拜,而且,事情根本就没有绝对的保密性。利益动人心,而且吃不到葡萄嫌葡萄酸的大有人在。
自己敢肆无忌惮,保证进局子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听了韩春明一番分析,两个头脑发热的家伙总算恢复理性。等吧,不用一年,许多口子都会放开,到那个时候,才是赚钱的黄金时候,人们还没有经商意识,遍地是财富,任何一个点子保证赚的盆满钵满。
接下来,三人接着上班,鼓捣自行车,财富慢慢积累。
进入盛夏,天气热的土狗都伸着舌头。
中间,韩春明又组织者搞了几次鸡蛋,财富已经妥妥的逼近7000块。涛子和蔡晓黎一心赚钱,对上大学毫不感兴趣,复习也就更加无从说起,韩春明也无可奈何。
今天,又逢星期天,韩春明骑着自行车,向着九门提督家里冲去。再耽误下去,人快被烤干了。
行到一个胡同口,韩春明下车买汽水解渴,只见一个半大老头,带着破草帽,身后背着一个破麻袋,躲在阴凉处正艰难的吞咽一个窝窝头,噎得脸红红脖子粗的。
韩春明摇了摇头,顺手多买了一瓶汽水,走过去递了过去。
老头儿愣了一下:“给我的?”
韩楚明不在乎的摇了摇头,说道:“喝呗!您还怕我下蒙汗药怎的?做人肉包子您也不胖啊!”说罢,又放在他手里五毛钱,调侃道:“渴了买点水喝喝,别委屈自己,长命百岁,健健康康最重要。”
说罢,转身骑车就走。
老头儿忍不住笑道:“这小子,有点意思!”
“小伙子,等等!”
韩春明停了下来,啥意思?不够?
老头儿很有范儿:“爷儿们不能占你年轻人的便宜,再说了,咱也不是叫花子,伸着碗讨钱。”说话间,从麻袋里哗的一声倒出来几本古色古香的书来。挑着眉角,傲然说道:
“送你了,咱们两清了。”
别的东西,韩春明不在乎,这书-----,韩楚明一看,古籍!顿时爱不释手,眼睛都盯上了,一刻也不舍得挪开。
老头儿得瑟道:“怎么样?不吃亏吧?”
何止!赚翻了!
韩春明连忙点头哈腰道谢。不对,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这是------破烂侯?想起来了,原主韩春明就是随手给了破烂侯五毛钱,二人这才有了交集,没想到自己的惯性这么强大,居然还是认识了他。
韩春明顿时耍起了神棍:“您老人家是个内行,还这副打扮,莫非是胭脂胡同破烂侯?侯爷?”
这回轮到破烂侯吃惊了,自己窝窝囊囊收了这么长时间的破烂,臭气熏天,人人唯恐避之不及,谁知道自己是哪颗葱?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于是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老家伙,蔫儿坏。这么好的调戏机会,哪能放过?于是:“您猜?猜对了我请您喝酒!”
说罢,骑着车子扬长而去。
破烂侯喃喃自语:“我猜?我猜个锤子!这小王八蛋谁呀?”
还没走过一个胡同,一个小屁孩蹲在沙堆边玩沙子,手里拿着一个灰扑扑的铜烟袋,铜锅、铜杆、玉嘴。大致一看,就是个老物件儿。韩春明吱的一声停车,问道:“小孩儿,手里的东西让我看看,哥哥拿糖跟你换。”
小孩儿一听有糖,屁颠屁颠的把烟袋递了过来。
没错,jb,额尔金的烟袋。原著中被破烂侯家的虎逼女婿给纱布打磨的明光唰亮,生生给毁了。这回,一定不能再走了老路。
韩春明正看的入迷,身后一个女声:“想要拿走,一块钱。”
这就有点坐地起价了,韩春明知道自己的态度露馅了,这个女的未必知道烟袋的价值,但是基本的察言观色还是知道的,为了防止这种妇女没脸没皮的继续加价。韩春明毫不犹豫的把烟袋扔给小孩,骑车就走。嘴里还叫道:
“一块钱?想钱想疯了吧?一毛还差不多!”
那女的连忙叫道:“等等,八毛。”
韩春明利索的还价:“五毛。”
“七毛!”
“六毛!”
“成交!”
韩春明掏钱,终于把烟袋拿到了手里,安心了!
不是韩春明抠,几毛钱还讨价还价,而是古董行里,千金难买心头好,许多古董根本就没有一定的价位,遇见自己中意的东西,有的买家甚至倾家荡产。
为什么?
就是因为卖家吃准了你喜欢,肆无忌惮的随便加价,所以,老行家往往就算是再喜欢一件东西,也不会再多看一眼,再实惠的价格也会压价。无他,心理博弈,一场交易,瞒天过海、欲擒故纵,无中生有,恨不得三十六计全部都拿来用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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