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承者之我为纵横

龙承者之我为纵横

第3章 初战!野心与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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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空间内。

白天寒怔怔地看着眼前的狻猊化作一缕缕金光冲进了自己的身体,奇怪的是,原本应该抗拒的身体好似接受了对面这只对八岁的孩子来说有着些许骇人的狮兽,并没有产生排斥的感觉,反而很舒服,仿佛体内的一切都容纳着这位新的住客。

如果白天寒可以看到自己体内的变化,他就会更加紧张:那一缕缕金光冲进了自己的血管,和血液不断的流动融合,最后将白天寒全身的血液都点上一抹尊贵华丽的金色。

“这种感觉,好奇怪……”白天寒仔细观察着自己身体的变化,虽然表面上看,并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但白天寒有一种和世间某种事物有了紧密联系的感觉,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会越来越明显,联系也会越来越深,无法断绝。

正当白天寒仔细端详自己身体的变化时,周围的空间突然开始崩塌,他的脚底下形成了一个无底的黑洞,将这空间的碎片和白天寒一并吞入。

白天寒来不及挣扎,就被吸入了那黑洞中未知的空间。

“去吧,去完成吾未尽之事!”在眼前的事物逐渐模糊之际,狻猊的声音再度在耳边响起。

……

白天寒缓缓睁开了双眼,首先感受到的是自己身体的变化,一股从未感受的力量充盈着自己的身体,并和世间的某种元素有着一股无法扭断的关系。

对,是金之元素。

狻猊给予他的金灵之力,使其和世间的金属元素产生了一股强大的联系,在白天寒眼中,仿佛所有的金属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呼唤着白天寒,像是对着它们的新王朝拜一般。

可在睁开眼后的一瞬,白天寒就无法静下心来仔细感受自己身体的变化了。

因为他看到辛辛苦苦养育自己的父母正无力的跪在地上,看到一丝精血从自己的父母口中飞出,看到自己的父母狠狠的栽在地上,逐渐失去了生机。

他想喊出声来,想挣脱捆住自己的绳索,想拦下台下那个集齐精血的始作俑者,可他却什么都做不到,连阻止的声音都无法发出来了。

“此乃怯弱之代价!”狻猊的声音在白天寒的脑海中响起,狻猊的语气像是带着对着往事感慨一般,随即正声道:“汝可愿借吾之力,报这杀父杀母之仇?”

如果自己好好听话,早点回家,自己的父母就不会惨遭如此横祸,如果自己没这么弱小,自己和父母就会一直在一起,一直幸福下去。

白天寒想起那一年冬天,家里的收成不好,粮缸里就只有那几个早就开始烂的红薯,可父母一口都不舍得吃,全给了自己;想起每天夜里父亲都会挡着家里破墙吹进来的狂风,防止他着凉;想起了母亲每年新年都会拿着家里的旧布和父亲去集市带回来的新布给自己缝的新鞋。

可自己却为了一只小野猫,将自己的父母推入了万丈深渊,让一生都在为自己而努力的父母就这么消逝而去了。

对啊,那只小野猫现在在哪,两天的时间,不知道有没有饿得满山乱跑,也不知道这个可怜的小家伙的父母哪去了,会不会和现在的他一样,都只剩彼此了。

白天寒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现在的自己,已经和之前的自己不一样了,现在的他,是那龙之九子狻猊的继承之人——龙承者!

“给我,你的力量!”愤怒的少年如同嘶吼的小兽。

“善哉!汝可接好!”顿时,白天寒感到自己的身体的温度逐渐升高,像是燃烧起了炽热的火焰,身体对金之元素的感应变得更加强烈,一股强大的掌控力涌现在了这个瘦弱的身体里,而在白天寒的脑海里,狻猊的意识也逐渐在和白天寒的意识糅合在了一起,一丝愤怒,自责以及解脱的情绪在白天寒心中浮现。

龙之九子第五位狻猊——金灵之力继承之人,重现于世!

……

村中。

往日早该热闹起来的村子今天却格外的冷清,没有往日嘈杂的打铁声,也没有往日小孩的嬉闹声。

突然,村中的所有的铁匠铺传来一阵阵十分细微的,铁器抖动的轰鸣声,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大,无数的铁器传出一阵又一阵轰鸣的声浪,最后,所有的铁器腾空而起,冲破了铁匠铺的房门和天花板,笔直向着村子的最中心飞去,准确来说,是朝着村中山头的神社飞去,仿佛此地有谁在呼唤着它们一样。

……

神社。

在外带着村民祈祷着的村长发现了不对劲,背对着神社外的他们,原本气宇高昂的祭司突然没了动静,他想抬起头,看看到底发生什么,可对祭祀活动的偷窥一直以来都被定为是对真祖的不敬,但祭司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能再等下去了,得看看什么情况,村长在反复的心理斗争下,终于下定了决心,可在准备抬起头来时,后方突然传来一声大喊:“铁器!铁器飞起来了!”

村长看向身后,正要斥责这位村民对真祖的大不敬,但想说的话被眼前的景象卡在喉咙,只能张大着嘴,连呼吸都忘记了。

在他们的身后,一件件铁器如同列队整齐的士兵安静的漂浮在天空上,就像是一把把利剑,悬在他们的头上,不禁让人感到窒息。

村长愣了半响,这想起来祭司还在神社里面呢,他连忙转过头,可眼前神社内的景象让他更是瞠目结舌。

祭台上,被捆住着的少年睁开了双眸,瞳孔中燃烧着暗金色的火焰,原本用来牢牢捆住少年的绳索不知为何开始慢慢脱落,并燃起和少年眼中同样的火焰,最后化为齑粉。

少年平稳的落在祭台上,此时此刻,少年的脚下的就不是要将他处死的祭台,而是新王登基的丹墀。

少年死死盯着眼前早被吓得脸色发白的祭司,一股无上至尊的威严扑面而来,将祭司和村外的村民们压得透不过气来。

“你……你究竟是谁?”

"吾乃何人?"少年负手而立,原本稚嫩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低沉而浩气凛然的嗓音,少年目不斜视,盯着眼前紧张的冷汗直冒,双腿颤抖的祭司,冷笑道:“是千百年来,吾早已被世人忘却。”随即收起笑容,凛若冰霜的说道:“还是汝等山猿野猴,有意将吾禁锢在此,让世人遗忘吾的威严?!”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祭司大声怪叫着,眼前的景象让他神志不清,即将陷入崩溃的边缘,几百年来,每一位祭司都按照着那位大人指引的计划行事,当上一代祭司去世的时候,他还感谢着上天,感谢着那位大人将这一步登天的机会留给自己,这么多年来,祭司的接班人一直拖着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自己也不愿意将这天大的好机会拱手让人。

可眼前的一切将他多年以来的痴心妄想击的粉碎。

祭司的眼神掠过一丝绝意,他狠狠地咬了一口自己的舌头,双手再度在空中结出了一道道早已禁锢百年的印法,祭祀台四周穿上祭祀服的村民祭司都直接吐出一口精血,直接纷纷倒在地上,短短时间,数十人竟都吸取了所有生机,被活生生吸成了人干。

数十道精血再度凝结在祭司手中,祭司将原本在手中的白天寒父母的精血与数十位村民祭司的精血融合,祭司嘴里念叨着古老的禁术铭文,眼中的惧怕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无边的疯狂。

只要将这些精血融入体内,只要使出那个禁术,我就有一战之力!我就能得到那金灵之力,成为万人的主宰,成为新的王!

“放肆!”白天寒看着祭司的动作,立马明白了祭司所想,双手立刻一挥,神社外悬浮在空中的两把铁锤立马向祭司冲去,想阻止祭司疯狂的行为,毕竟精血还在,时间没有太长,那白天寒的父母还有救活的机会。

可祭司的动作太快了,已经来不及了,精血融入了祭司的身体,一道道符文在祭司身上浮现,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从祭司身体冲出,蓬勃而发的能量将祭司华丽的祭祀服瞬间撕的粉碎,露出了祭司精瘦的上身,祭司脸上的皱纹舒张开来,经过了鲜血的灌溉,祭司仿佛年轻了许多,多了一丝疯狂而张扬的气势。符文所过之处,都长出了一道道棕色的鬃毛,现在的祭司,与其说是人,不如说是一个茹毛饮血的人猿。

白天寒的脸色愈加深沉起来,一股不可抗拒的威严与愤怒铺散开来,燃烧着不灭火焰的狮瞳死死的盯着眼前狂妄之人:“此番乃汝最后之机会,莫要怪吾无情无义!”

“最后的机会?”祭司的眼中充满了不屑:“等到我获得这无上的力量,看你还有什么资格狂妄!”

随即,祭司转过头,对着身后神社外的村民大喊道:“异族的小野种就在这里,他窃取了真祖的本源之力,需要更多的精血,才能控制他,派几个壮年男人来!”

“痴心妄想!”白天寒怒吼一声,双手再度一挥,无数的铁器如同铁牢将神社包裹了起来,将神社与外界的联系彻底切断。

“作茧自缚!”祭司狂笑着冲向祭台:“你以为把我锁在这里,你就能全身而退?!身为龙承者竟如此愚笨!”

“汝错之!”白天寒一跃而起,一只手向着天空高举,从铁牢中抽出一把小刀:“此乃吾对汝等——最后的怜悯!”

……

清风扫过,竹林轻轻摇曳,发出有节奏的鸣响。满山的翠竹在风中合力协奏着,发出动听的声响,像是谁吹响了一支巨大的竹箫,演奏着一支绵绵悠长的乐曲。

一位老人坐在这满山的竹林之间,他细细着品着手中那嫩绿清澈的茶汤,这可是在清明前采摘的明前龙井,老人只舍得自己品尝。

老人早已在此退隐多年,一人一屋,一桌一壶,就是一天。

正当老人享受着独属于老年的宁静和美好时,一股不祥的感应在脑中浮现,悠然自得的笑容从老人满是岁月痕迹的脸上消去,只留下了严肃和紧张,连细细品茶的时间都没有,他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快步在竹林里消失不见,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已有年岁的老头。

……

祭司死死的盯着眼前和自己同样喘息未定的少年,刚刚的打斗都消耗了双方不少的体力,祭司早已没有了耐心,他一边调整着自己的气息,一边寻找的少年的破绽,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须要抓住机会,一击必杀!

祭司的禁术是通过他人的精血滋养自己的身体,从而获得超乎本体该有的速度和力量,祭司吸收的精血浓度和量已经让他的身体素质达到了一个运动员的三四倍不止,可眼前的少年却和他打的有来有回,不仅将他的攻击阻挡的游刃有余,甚至还能从铁牢中抽出几件铁器砸向自己,精瘦的身体也没有了刚刚的神采,多了不少的伤痕。

而面前的白天寒也消耗了不少,这祭司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每一次的扑击都快如闪电一般,若不是有铁牢上的铁器作为辅助,结果肯定会更差。

更糟的是,他那弱小的身躯根本扛不住体内狻猊那基本同归于尽的战斗方式,狻猊的战斗意识甚至比眼前这个嗜血的疯子更加疯狂,他和狻猊合力控制着这具身体,每一次的攻击都像是带着无与伦比的怒火,要将眼前的敌人撕碎,吞噬殆尽一般。而多年来的营养不良,让他的身体素质远远跟不上同龄人,更何况是如此的战斗,身上的伤痕也不比祭司少。

祭司的眼里闪着精光,像是发现了眼前猎物的破绽一般,大声嘲笑道:“我知道了!哈哈!我知道了!就凭你那脆如薄纸的身体,根本接受不了这么强大的力量!”

“那又如何?”白天寒活动着浑身的筋骨,不屑道:“对付汝这山野猿猴,足矣!”

“哈哈哈!”祭司狂笑着向少年冲去:“等我把你抽筋扒骨,看你如何嘴硬!”

白天寒从铁牢中抽出两把榔头向眼前冲向自己的野兽面门丢去,而祭司的身后,几把刀器发出嗡嗡的轰鸣声,向着祭司的背后砍去。

可眼前的祭司如同完全丧失了理智一般,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差一步,只需要狠狠的一击,这个脆弱的身躯就会在自己的手中化为齑粉,自己就能得到那股力量,多年的计划就可以实现,机会就在眼前,绝对不能丢掉!

白天寒眼看着榔头如同风中落叶一般被祭司狠狠的拍开,身后的刀器无法追上面前的早已丧失一切人性的野兽,立马快速的后退,同时,将铁牢中的铁器集合在自己的面前,拼尽全力挡住眼前的致命一击。

胜负,就在此刻决出!

“轰——”铁牢轰然倒塌,一个娇弱的身影从冲击的浓烟里飞出,狠狠的砸在了祭台上,将祭台砸出一个大坑,一口鲜血从白天寒口中喷出。

而那疯狂的野兽缓缓从浓烟中走出,他脸上带着狂妄着的笑意,大局已定,看着坑内苦苦挣扎,试图站起身的少年,舔了舔干涸的嘴唇,现在的他不需要着急,他要好好品味这让他着迷的感觉,他要慢慢的折磨这个异族的野种,这样做才能满足他那畸形的内心,才能让他充满快感。

“桀桀……”祭司狞笑着,手中最后一次结出古老的印法:“去死吧!”

在这紧要关头,祭司周围的地面突然冒出一条条粗大有力的藤曼,将这发狂的野兽死死的捆住。

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在祭司身后的浓烟中响起。

“愚恶至此,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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