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王立阳,添为王氏宗族族长,于万年前天变时出生。”
“大劫降世,天外邪异入侵,仙神陨落,天界仙庭奋起反抗,是以日月无光,天崩地裂,神州一界遭逢波及,山河移位,大地碎裂。”
“量劫既至,无人可得幸免,吾王家先祖,遵仙王诏令,入上界,斗邪异。”
“吾之王家先祖,有散仙境三百,渡劫境上千,为当世之顶尖世家,然无量量劫下,亦如蝼蚁。”
“先祖感大难,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以全族入劫,换取求仙王出手降下仙旨。”
“大道法则为引,天地万灵为号,炼化吾之王家洞天,剥离界外,自成天地,为吾王家,留存一丝血脉传承。”
“苟且万年,沧海桑田,吾对之外界,早已模糊,敢问尊者,如今外界,可是量劫已过,上界仙庭,可有吾王家残存。”
祠堂后屋中,王立阳坐于茶座之上,右手虚引,泡上热茶招待。
陈少安看着纸上写的一段段话,只感觉心神震撼,不由肃然起敬。
显然在万年之前,没有皇朝镇世,那宗门世家的时代,这王家必然是神州界霸主级别。
调取原身的记忆,在其中并没有找到关于王家丝毫存在的痕迹,显然于神州界中,早已除名。
从这上面的话中,也可以看出,当年王家多么辉煌,三百散仙境,三千渡劫境,这还仅仅只是在下界的族人。
在上界的族人,怕是更加强大,连仙庭仙王,都可为之亲自出手,单独开辟这世外桃源,避开量劫。
而面前的老者王立阳,更是已然存活万年之久,其修为怕是已至巅峰之境。
按照外界的寿数推算,最次也是化神往上,合道之境。
想到这里,陈少安不由感觉有些口干舌燥,端起茶桌上的茶水,一口喝下。
灵茶入腹,强大而又温和灵气骤然散开,顿时流向四肢百骸,陈少安措手不及,连忙开始盘膝而坐,炼化体内灵气。
不知时辰,待陈少安运功十二周天后,修为已然达到筑基中期。
“太夸张了。”
感受到体内暴涨的灵力,陈少安望向那看似普普通通的灵茶,仅仅一杯,就让自己灵力直接呈现饱和。
若是天天喝这灵茶,自己的修为岂不是要一日千里。
没啥好客气的,既然是招待自己,就现在这等情况,也就只能自己动手了。
陈少安端起茶壶,给茶杯满上。
便就一口而下。
灵气再度灌溉全身,陈少安再度盘膝而坐,炼化灵气。
不过这次持续的时间不长,身体之中的经脉已然是呈现饱和状态,无法更多的吸收。
丹田内的灰白小蛇倒是欢快的吐纳吞吸,只是逸散的灵气更多,经脉显然无法消化,百不存一。.qqxsΠéw
陈少安又再度喝了几杯,效果越发减弱,浑身上下灵气彭拜,却难以吸收,甚至还有些晕乎乎的感觉,如同醉酒般。
这是短时间内吸收灵气过多,所以有些消化不良了。
“以后不用愁修行资源的事情了。”
这个想法从陈少安的脑海中蹦出,这般大的一个小世界,虽然空气中的灵气可能淡薄一点,可面前的王老,必然手中好货极多。
最为关键的是,不仅仅是在灵气资源,要知道这里可是万年前就已然存在,其中修行功法,神通手段,几乎可以说是什么都不会缺少。
对于外界的别人来说,纯净的灵力,如同毒药一般,甚至会引起反噬,然对于自己,可就是真正意义上的洞天福地了。
心下欢喜之余,开始为王老讲述一些外界的变化。
王立阳知晓这外界来者,既然来之便会引发时空停滞,便就在时辰差不多的时候,保持一个动作。
对于王立阳来说,他维持这个虚引的动作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就见到面前的茶杯空了。
而在自己的对面,一团灵气在空气飘忽。
微微感应之下,王立阳已然知晓茶壶中的茶水少量。
“大约是八杯茶,加之灵气逸散如此之多,想来这位外来者,当是一位踏入修行界不久的小友,偶遇机缘,这才入了此地。”
“也算是咱们王家的福气,看来这位小友到是一位良善之人。”
在陈少安的心中,这位王老于这么一个小地方生活了万年,必然是心思单纯。
可他哪里能想到,心思单纯,可不是代表傻。
万年时间,还有什么不会的,但凡有的技艺,在不断的磨练之下,必然已经达到了一个巅峰的境界。
王立阳特地布下灵茶,其实本身就是一种试探。
因为他对于来人,根本是一无所知。
不管是谁,在面对一个完全未知的存在时,定然会有极深的警惕。
更何况王立阳还肩负中传承王家的重任。
在茶桌的旁边,还有一个茶罐。
茶罐里面,便就是装着的灵茶,王立阳特意露开了半许,在对面的位置上,可以清晰的看到灵茶所在。
而后在茶罐的盖上,留下一道微不可查的灵力丝线。
只要有人动了这个茶盖,必然就会引动灵力丝线的变化。
在看到茶杯空了后,王立阳感受到灵力丝线没有丝毫变化的情况下,嘴角不由微微扬起。
这才拿起对方留下的书信,开始阅读起来。
看完之后,不由一阵唏嘘:“果然是天地反覆,轮回不止,消失数十万年之久的人间皇朝,再度出现在了神州界中。”
“仅仅只是万年,神州界就有了如此巨大之变化,看来先祖们说得没错,量劫带来的不仅仅是毁灭,还有新生。”
“绝地天通,已然失去了跟上界的联系,看来仙庭那边,应该也是支离破碎了,不知我王家先祖,可还有血脉残留。”
“不过神州界对于我王家来说,倒是一个巨大的机会,至高修行者竟不过化神巅峰,看来天道确有大变。”
“现如今的情况,如若这位小友没有蒙骗于我,看来已然到了我王家出世之机。”
王立阳并没立即开始写信,而是低头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