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翎脑袋直接当机,萧凛夜这句话的意思是,他几乎已经肯定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知道自己是女人,只等着逮到机会拆穿她了。
她在萧凛夜背后挥舞着拳头,有种想即刻打晕他的冲动,最好他能直接被打的失去记忆。
一直跟在他们身后注意着离两人的叶雅熙,看着她的动作紧皱着眉头。
“哥哥,你说六王爷会喜欢男人吗?”
反正她看那个司承泽就算不是女人也是个喜欢男人的断袖。
“不一定。”
叶邵阳看着前面共骑的两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叶雅熙猛地收紧了缰绳,嫉妒的看着司翎,想要跟着几人进宫,没想到被人一把夺下了缰绳。
“哥哥?!”
“回驿站,别多事。”
叶雅熙气恼的拉扯着缰绳,尖声大叫道:“六王爷是哥哥的朋友,哥哥就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
“断袖啊!若是六王爷喜欢男人,不就不能娶妻生子了!”
叶邵阳满脸困惑,“六王爷的事,与你我有何干系?”
叶雅熙哑口无言,不甘的被叶邵阳带走。
差点被拆穿的司翎内心慌乱,一下马就赶紧远离了萧凛夜,走在最后思考对策。
一会儿她绝对不能让吴奈和司盛文两人同时开口,否则自己肯定应付不过来。
她快步上前,看着吴奈的背影,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将一枚银针快速刺进了他的后颈穴位中。
吴奈突然觉得脖子疼了一下,疑惑的摸了摸,他正思考怎么辩解,不知为何,看着近在眼前的宫门,脑袋越来越浑浊,什么开脱的理由都想不起来。
他心里有股奇怪的直觉,他这次怕是真的栽在了美色上。
到了金銮殿,文武百官早已等候在一旁,众人的目光落在司盛文和吴奈身上,惊诧中含着浓浓的唾弃。
“父皇,此事是儿臣的失职,儿臣没有将下属管好,请父皇责罚。”
萧凛冬一进殿便嘭地一声跪在地上,不管什么结果,他都必须先认错,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转移萧帝对他的愤怒。
萧凛夜挑了挑眉,太子这次竟然还聪明了些,懂的用这招,不过萧帝本就知晓发生了什么,此事和他本就关系不大,他这样反倒显得心虚。
“你给朕滚一边去。”
萧凛冬身体一抖,咬牙退到一旁。
“朕已经知道了事情经过,司盛文,吴奈!你二人私下行污秽之事,毁坏我国颜面,如今被当众抓获,可认罪?”
吴奈张了张嘴巴,奈何脑袋发懵,半晌没反应过来,说不出一句话。
萧帝只当吴奈认罪,遂看向司盛文。
“你呢?可认罪?”
此刻无论他如何辩解,想来已经是辩无可辩,司盛文当即磕了一个头道:
“微臣认罪!但微臣还有一事禀告,事关朝廷宦官,还请皇上听了再做定夺!”
司翎顿时挺直了背,冷眼看着周围,只见众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过去。
她扫了眼对面的司林瀚,只见对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的看着司盛文。
不愧是他,果然心狠,竟然没有想过维护自己的儿子?
秦帝沉声道:“说。”
司盛文道:“司承泽此人身份有疑,下官怀疑此人并非我司家真正的大少爷!此事事关朝廷,下官不敢隐瞒,还请圣上彻查!”
百官喧哗,目光纷纷投向司翎。
秦帝这次是真的惊诧,愣了一下,立马拍案而起,怒吼一声:“司盛文,你可知假造朝廷官员的消息会有什么后果!”
“现在的司承泽是个女人,下官不敢胡乱造谣!若皇上不信,可传召证人!”
方才在郊外,事发突然,他一时没能想起来找人作证,此刻到了宫内,有萧帝在,他就不信司承泽还能翻出什么花来!.lΑ
“好!你且说何人可作证?即刻传召!”
“您曾亲赐于司承泽的陪床丫鬟丛芳!请皇上传召!”
萧帝扫了一眼大殿,“司承泽何在!”
司翎微挑眉头,躬身上前。
“下官太史殿司承泽,叩见圣上!”
头顶如芒的目光紧紧打量着她,司翎心里微乱了一瞬,又连忙稳住心神。
丛芳乃是宫中旧人,她的话,萧帝大抵还是会多加思考一下,看来今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奴婢丛芳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正当她想的入神,耳旁突然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司翎扭头便看到丛芳忐忑不安的跪在她的斜后方,身体不自觉的颤抖着。
司盛文扭身眼神犀利的看向她道:“丛芳,你立刻将你那天看到的一切如实道来!”
丛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吞咽了下口水,战战兢兢的不敢抬头。
“禀皇上,奴婢被您赐给大少爷后,一直未曾被临幸过……奴婢原先猜测……”
她抬眼怨恨的瞪了眼司翎的背影道:“奴婢原以为是大少爷有不可言说的隐疾,结果没想到,奴婢前不久竟然发现,大少爷的贴身丫鬟小苏竟然从大少爷房内拿出一些带血的衣服裤子!但那时大少爷并没有受伤。”
司翎冷笑一声,上前朝萧帝拱手道:“皇上,下官心中早有所属,许了誓言绝不会碰任何人,此女多次勾引我未遂,便和我二弟好上,想来早已记恨我多时了。”
她轻描淡写的说着,又看了眼司盛文,目光泛冷。
“说到二弟,微臣这里也有一事要禀明皇上!”
她说着拿出一份卷轴,双手呈上。
“此事原本过了许多年,本不宜再提,只是事关微臣性命,微臣实在是不敢拖大,二弟不止一次不顾血缘之情,至微臣死地,微臣也只能斗胆求皇上还下官清白,救下官性命!”
太监识趣的将卷轴奉到了萧帝面前。
司翎又继续说道:“当年侵犯户部尚书幼女之人,乃是司盛文,当时他醉了酒,色胆包天,那位小姐生的又是娇嫩可爱,那厮色心一起,竟然弄晕了小姐强行苟且之事!”
“他事后怕被追究,又将独自出恭回去的下官打晕,制造了不堪的假象,当时那位小姐被下了药,根本没看清楚是何人绑她,以致下官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只能被发配流放!”
“皇上!微臣少时不说精忠报国,但也是一个清风朗月的嫡亲贵公子!如此污秽之事!下官绝不可能做!卷轴之上,是下官流放之后,一直调查的一点眉目,请皇上定夺!”
“司承泽!你胡说!”
司翎话落,司盛文便再也站不住了,双目赤红,指着司翎破口大骂道:“分明是你!司承泽!你休想冤枉我!休想!”
司翎讥笑一声,“二弟,你方才可是状告给皇上,我是女人,那我又如何能侵犯那位小姐!?”
司盛文楞了楞,又立马反应过来,愤恨地瞪着她道:“你这个假的司承泽当然不行,因为你是司翎!”
他阴冷的笑了一声道:“你若是司承泽,话还尚可信,你说是司翎!那司承泽玷污幼女一事,你无从狡辩!”
“皇上!臣恳求当众验明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