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纯粹是在做梦,常兴非但好好地跪在旁边,还激动地全部招了。
“微臣知罪,但微臣是被逼的!微臣只是想做官,造福百姓而已,但是太子抓住微臣的把柄,逼微臣暗中做坏事!”
事情已经败露了,常兴也早就憋不住了,他吞了吞口水继续颤抖着说:“因为微臣只是个芝麻小官,反而不容易引起重视!所以太子就通过这样的方法,暗中把持了许多军饷运输的重镇,从中克扣军饷!”
“一派胡言!”凤云璋终于忍不住大喝一声,凶狠地瞪着地上的常兴,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混账,本宫根本就不认识你,也没有做过那些勾当!你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在此嫁祸栽赃于本宫?”
“你竟敢在圣上面前胡言乱语,陷害当朝太子,你可知按照律法是要诛九族的!”
常兴一听这话心里更加恐惧,脸上的最后一丝血色瞬间褪去,情急之下他激动地大喊:“没有人指使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陛下,真的是太子……啊!”
常兴话都没有说完,凤云璋便气急败坏,猛地抬起一脚将其踹晕了。
这一脚凤云璋用尽了全力,他咬牙切齿,在心里暗暗诅咒。
该死的!
就让这个没用的混账死了算了,那么他便安全了。
却不想,一直沉默的盛苏苏竟突然面露惊恐,连连后退大声叫喊:“天啊,太子殿下这是要杀人啊!”
此话一出,现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众臣也纷纷露出恐惧的表情,一个个与凤云璋拉开距离。
太子突然成了偷军饷的贼,这令皇帝极为头疼,看到面前的一片混乱,他更是被搅得头疼欲裂。
“肃静!”皇帝一声怒吼,随后吐出一口浊气,“此事有待调查,太子当众伤人实在有失体统,暂时圈禁于东宫之内,没有朕的允许不得离开一步!”
闻言,凤云璋大惊失色,不可置信地望着龙椅之上的人,他的内心感到恐慌且不甘,奈何不敢抗旨。
父皇竟然下令圈禁他!
莫非父皇已经开始怀疑他了吗?
该死,都是因为凤云祈!
凤云璋将全部的愤怒和痛恨转嫁到凤云祈的身上,他凶狠地瞪着凤云祈,恨不得眼里能射出刀子。
凤云祈的神情却依旧很淡漠,眸底却噙着一丝满意和鄙夷。
被这么一闹,皇帝感到极度烦躁,他失望而又愤怒地瞪了凤云璋一眼,直接起身愤然离去。
当晚,皇帝寝殿,突然有什么东西从窗户里飞了进来。
凤绥顿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下意识就想喊人护驾,却发现周遭并无其他动静了。
只有一个羊皮卷静静地躺在地上。
惊恐过后,皇帝的老脸上涌现出极度的愤怒。
他的寝殿外有层层御林军把守,可是竟然谁都没察觉到有人靠近?!
凤绥从枕头底下抽出了防身的短剑,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羊皮卷。
打开,发现里面竟是一封密报。
“赈灾款并未送至南方……”
皇帝念出信纸上的内容,眉头立刻皱成一个川字。
赈灾款是太子负责的。
难道说这笔钱也出了问题?
可,究竟是何人打探到了这个消息,并且将密保送到这里的?又意欲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