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过笑过之后,安宝心满意足地“下马”,看向凤云祈的小眼神里也不再有那么多的敌意。
见状,凤云祈深感欣慰,笑得愈发宠溺。
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安宝,看着她跑去麟儿和那个捡来的“小女孩”初初身旁。
这时候,安宝腰间的一个小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白色的小荷包,上面绣着花样,歪歪扭扭。
凤麟身上也有一个相似的。
凤云祈不会认不出,那两个是他亲手绣的。
那晚在盛苏苏的指导下,他竟然绣了荷包,后来两人都不小心睡着了,又被下人们误会……
一想到那段经历,凤云祈自己都感到无奈又好笑,薄唇微微勾起。
而此刻看着儿子和女儿都带着自己亲手绣的荷包,凤云祈的心情愈发愉悦和满足。
可是下一刻,他又注意到了什么,顿时眸光一暗,好看的眉蹙起。
“盛苏苏。”凤云祈的声音分明冷了两度,不怎么高兴地看向盛苏苏,“那个是我绣的荷包吧?你怎么给那个小姑娘了?是你说你想要我才勉为其难多绣了一个的!”
他费了那么多力气,手指头都要被针扎漏了,才好不容易做给她的东西,她却转手给了不相干的人!
盛苏苏怎么能这么对待他的诚意?!
听到凤云祈的质问,盛苏苏这才猛然注意到初宝今天带着那个小荷包。
她顿时僵了一秒,有点心虚。
得,被抓了个正着。
先前凤云祈缝完三个荷包,盛苏苏立刻就分给了三个孩子。
因为担心初宝不喜欢,盛苏苏便没有告诉初宝荷包是出自凤云祈之手。
结果没想到初宝倒是很喜欢……成天在身上戴着。
感受到旁边投来的强烈的目光,盛苏苏有点不好意思看凤云祈,稍微别过脸搪塞道:“别那么小气嘛,你做的这几个荷包,尺寸小,比起大人更适合小孩。我看那孩子自己一个人怪可怜的,就送给她了。”
这个理由面前可以接受。
单凤云祈的脸色依然不怎么好,就那样紧紧地抿着薄唇,眉宇间竟然出现了几分……哀怨?
盛苏苏无言望天。
好家伙,这人还真生气了啊!
然而不得不说,凤云祈那张脸上露出这种表情居然也该死的好看。
甚至是叫人看得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盛苏苏本就因为初宝的事情感到心虚,便好言好语地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凤云祈略作思忖,随后眸光一转,“既然你把我做的东西给了别人,那你得补偿我。”
“行行行……”盛苏苏痛快答应,“你说吧,怎么补偿?”
凤云祈稍作思忖,嘴边突然闪过一丝笑意。
然后他微微抬了抬下巴,故作冷傲地开口道:“你也得给我绣一个,我要更大的。”
这一瞬,盛苏苏察觉到自己的嘴角轻微地抽搐了一下。
这个凤云祈,怎么莫名其妙幼稚起来了。
说了半天,是想要她绣的荷包。
盛苏苏莫名有种被套路了的感觉,但是罢了,这也没什么难的。
“……好吧。”
听到盛苏苏答应了,凤云祈这才面露满意之色。
“那你休息好了就开始,不许赖账。我得去一趟军营。”
盛苏苏有些好笑地朝他摆了摆手,然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凤云祈也回房换了一身衣服,便立刻前往军营。
毕竟他现在是军营的统帅,要尽好自己的职责。
况且仅仅拿到统领权还不够,他要真正让整个军营,乃至整个大启朝的军权,都归顺于他……
军营里如往日一般号声震天。
绝大多数士兵们正在有序地操练着,然而剩下的一小部分人却三五成群,无所事事。
这些人就是先前太子带领的那一队新兵。
那日太子在比试中惨败,他觉得丢脸,完全不反省自己的战术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而是一味地痛骂这些新兵们不中用,还狠狠地责罚了他们。
之后,凤云璋再也没有来过军营,他的那队新兵也就没有人管理了。
相比较其他的士兵,这些新兵们就像是散养的一样,成天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
尤其是看着与自己同时入编的那些老乡们,成天训练有素,他们的心里难免会有落差感。
有的人心灰意冷,有的人心生埋怨,开始后悔从军,甚至撺掇大家离开军营,回归种田打猎的旧生活。
就在人心惶惶的时候,凤云祈骑着高头大马出现了。
他依旧一身玄衣,面容冷峻,浑身上下散发出高贵而又冷傲的气质。
见到新的统帅,士兵们纷纷恭敬地行军礼,队形整齐划一,声音洪亮。
“参见恕王——”
大家亲眼见证了凤云祈的胜利,此刻看向他的眼神里尽是崇敬与信任。
凤云祈微微颔首示意,随即一眼便注意到了那些不和谐的存在,黑眸里划过一抹了然。
他先是对其余的士兵们进行了一番关怀,随后将凤云璋带领过的新兵们叫到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地方。
大家默默地交换眼神,都猜测凤云祈会为难他们,一个个露出担忧或紧张的表情。完整内容
可是他们很快便发现自己错了。
凤云祈扫了一眼那些新兵,当即看出他们的情绪很紧绷。
他利用那些人对自己的惧怕,严肃地开口道:“本王记得你们,你们是太子带领的那一队新兵。”
果然,此话一出,新兵们脸上的恐惧更甚。
凤云祈将他们的反应全部看在眼里,又冷硬地问道:“方才本王见你们没有参与操练,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