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砚亘不但好用,年纪轻轻便能稳住朝中朝外一切魑魅魍魉,还没有后顾之忧。
因为大予王朝姓夏,而易砚亘却还姓易。
豫王好不容易找着了一个亲儿子,一把鼻涕一把泪要死要活的在皇帝面前闹,求皇帝册封了易砚亘为豫王世子。
易砚亘根本没打算认爹,改姓更是想都不要想。
豫王把他当祖宗供着还来不及,他肯来京城豫王就高兴疯了,哪还敢逆着他的意要求改姓!
更何况易砚亘是随母姓的,又不是随别的野男人的姓!
姓什么重要吗!
重要的是他有儿子了!亲生的!
但是豫王世子必须册封!他豫王也是有继承人的!
于是乎易砚亘就这么诡异的成了豫王世子。
所以易砚亘根本就没有入老夏家的族谱,细究起来易砚亘其实还算不得皇室中人。
但说到底又不是外人。
当今皇帝跟豫王好得能穿一条裤子。
豫王的儿子就是皇帝的半个儿子,如此一来,还有比易砚亘更为合适的人选吗?
易砚亘就算生了谋权篡位之心,也得先问问满朝文武答不答应。
满朝文武既是大予的臣子,又是他们老夏家的家臣!
权柄落到外人手里皇帝不放心,落到自己亲生儿子手里更不放心,易砚亘简直是老天派来帮他的!
谢姜基本摸清了皇帝的那点儿心思。
既要坚定不移的占着茅坑,又不想拉屎。
易砚亘就是皇帝相中的一匹好骡子。
但帮皇帝干活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差事呀。
易砚亘淡淡道:“嗯。”
“你不会还打算拒绝吧?”
谢姜现在才发现这人是真不打算干啊。
起初还以为他就是按照某些惯例走一下流程。
最终“不得已”而上位。
毕竟答应得太快是嫌命长吗?
“没有必要。”
一个人坐到多高的位置上,就要肩负起多大的责任。
易砚亘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可以放手去做一些事情。
但也无需背负太多。
谢姜指尖一顿敲,“怎么没有必要了,大权在握不香吗?”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权柄滔天的摄政王!
易砚亘看着她,“你希望我答应?”
谢姜道:“谁不想找一根粗壮的大腿抱一下?”
易砚亘笑道:“为了让你抱住大腿不撒手,我考虑一下?”
门外候着的问枫和山柏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深深地震惊。
难道谢姑娘的一句话,主子真要改变主意了?
主子大权在握固然是好,但卷入皇权的漩涡之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完整内容
陛下现在固然是相信豫王,相信他们家主子的,可等主子一旦坐大之后呢,势必就要下手剪除。
陛下现在虽然并不想任何皇子沾染皇权,但他的皇位终归还是要留给自家儿子的。
将来的新帝也绝对无法容忍,朝中还有一位摄政王的存在。
到时候他们主子很难全身而退。
除非新帝信任他们主子,就如当今陛下信任豫王。
但可能吗?
问枫忧虑地拧着眉头——主子您可要三思啊!
……
竞拍会以一种大家都没有想到的方式开始了。
从开场就直接奔了高潮。
前一刻还沉浸在舞台上的生离死别当中的女人们,泪眼汪汪的仿佛早已经忘记了今晚是来参加竞拍会的,下一秒就为了一件珠宝首饰和一件衣服疯狂砸钱!
一件裙子的起拍价就是一百两!
珠宝首饰就更不用说,从几百两到几千两不等,只有下限没有上限!
广大男性们听着这些起拍价,一个个青筋都快要爆了。
春色满园是不是疯了!
背后委托春色满园竞拍的人也是好大的胃口!
怎么不干脆挨家挨户抢钱去啊!
谁知还不等他们发表无用的意见,身边的铃铛就被争先恐后敲响了!
几轮此起彼伏的叫价后,一件裙子的价格被炒到两百两。
广大男性朋友们都像不认识自家婆娘闺女一般。
最可怕的是自家老娘也跟着凑热闹!那种裙子是老太太能穿得了的吗!
有些人稍微一犹豫,裙子就被别人拍走了!
徐太夫人扼腕,“拍走了?没有了?就这一件啊?”
徐二老爷听着成交价眼都红了,“一条裙子两百五十两!是用金子做的还能吃这么贵!”
还好被人拍走了!
谁家老娘们这么败家!
徐太夫人不忿道:“就知道吃,就知道金子!俗气!”
回头激动的跟儿媳妇们道:“刚才那是个什么蓝?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颜色,这颜色我就能看一天!”
二夫人同样惋惜不已,“太好看了,颜色特别衬我家芳苓,太可惜了!我就犹豫了一下……”
谁知敲锤子那姑娘看着娇滴滴的,敲起锤子来那么干脆利落那么快!
徐太夫人道:“下次看准了就使劲拍!不要犹豫!”
魏国公咳嗽了一声,“两百多两银子,买一条裙子,这价格有些离谱……”
平时府里女眷们的吃穿用度,他们兄弟几个从不过问。
他们魏国公府的女眷,四季衣裳首饰随便做。
但今晚这个太过了。
两百多两银子差不多能买好几万斤大米了!穿着好几万斤大米在身上还能迈得动腿吗!
魏国公夫人强调,“不是一条裙子,是一整套的衣裙,贵是贵了点,但料子款式做工,这个价也值了。”
魏国公一脸茫然看着自家夫人,一条和一整套有什么区别吗?
还不是贵贵贵!
两百多两银子买衣服能铺满一整个屋子!现在这帮败家老娘们就为了买一套衣裙!
“之前弹琴的星吟姑娘和晚吟姑娘,身上穿的就是这种,只不过款式不一样,竞拍款比她们穿的设计还要好看!”
几个小姑娘都眼巴巴望着父亲和伯父。
魏国公兄弟俩:“……”不就是件衣裳?跟她们平时穿的,有什么不不一样?
魏国公夫人还翻着小册子,“总共也没有几件了,拍走一件就少一件,就算全拍下能花得了几个钱?”
魏国公兄弟俩:“……”
感觉倾家荡产就在今晚!
第二件衣裙被送上台,底价依旧是一百两银。
魏国公府的女眷们这次总算如愿以偿。
但是由于这一次竞争更加激烈,这套衣裙的价格将近三百两。
魏国公兄弟俩齐齐捂着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