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王先生想让我今晚跟他走一趟。”
接到王亚桥的电话后,陆泽南没有立即答应,说要问下【家长】的意思。
王亚桥完全理解,他也非常遗憾,自己没能在黄鑫荣之前遇到陆泽南,导致这么好的一个帮手被麻皮鑫荣得到手了。
电话那头的黄鑫荣沉默快有半分钟,才冷冷道:“我也不喜欢日本人,但虹口那帮日本人现在惹不得,他们并不是你眼中以为的商户。”
陆泽南双手紧握着话筒,轻声说道:“干爹,那些日本人现在惹不得,过几年想惹都惹不起。我现在不想理会什么帮派立场,我想,我可以想帮帮他。”
“老子怕你有去无回啊,以后谁特么给老子送终?”黄鑫荣有点气急,“再说你一去,张良那逼崽子肯定跟着你。”
“你们要出事了,老子与你林姐怎么办?”
林桂生的声音在远点的地方传来,“泽南,想去就去,一群小日本而已,姐能护你周全。”
“你能护个几巴。”黄鑫荣竟然对自己老婆暴出了粗口,“郑益庵不强?不是差点死在那里?”
“你当王亚桥是吃素的,你当他的斧子杀不了人?”林桂生淡然道,“还是说你觉得我这当姐姐的护不住自己小老弟?”
“你们……特么……”黄鑫荣词穷,不知说什么好。
“行,你就以霞飞路巡捕房便衣身份过去,老子以公事给你安排那边的关系。”黄骂骂咧咧地说道,“别特么觉得会算就目中无人,不然你现在特么也不会躺在医院里。”
“到了那边,你一定得先联系上……”
好像生怕有人偷听一般,黄鑫荣低声交待起来。
…………
中午,王亚桥派人将郑益庵几人转院至圣玛丽医院。
…………
下午的时候,曾与陆泽南【奏对】的青年又来到病房,给他带来一个封得死死的箱子。
“黄爷让我将箱子交给你,说这是你的东西,但只是半成品。你专业些,看哪里需要改进。”
听到这话,陆泽南眼神陡然发亮!
【是那货吗?】
陆泽南给张良使了个眼色,再次令到张良小心脏直跳,条件反射般哆嗦了一下,便将郭云龙等人赶了出去。
病房里并没有撬棍,陆泽南折腾得满头大汗也没能弄开木箱。
“弱鸡!”张良坐在旁边看不过去,一屁股撞开他,将木箱侧倒,边角按在地上,用力下压。
木箱发了吱嘎声后开始变形,张良粗壮的指头掰在变形处,闷喝一声,竟然直接木箱拉开,边口上露出弯曲的钉子。
“牲口啊!”
陆泽南目瞪口呆。
怎么也料不到,大胖良们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要是被他一脚踩胯,双手拉腿,会不会把人直接撕开?这货不是楚霸王转世吧!】
看着翻弄着箱子的张良,陆泽南开始与系统沟通。
【系统,解析张良!】
二哈一样的张良,让陆泽南心中产生过不少的迷团。
比如,明知肖月亭是对手,黄鑫荣却让张良这个容易死的傻子进入自己的小队。
比如,明明非常凶险的夜总会之战,他竟然丝毫无伤,且一些时机抓得极好。
现在,他又展现如此强大的力量,陆泽南哪怕心疼技能点,也想看看他的综合能力。
【解析张良需要三百技能点,宿主确定继续?】
三百技能点,这家伙果然是不简单!
【确定!】
姓名:张良
年龄:23
职务:法租界霞飞路巡捕房第一大队大巡长
曾经经历:陕西督军阎相文近卫营营长
力量:118
敏捷:32
防御:43
综合能力:b+
“我艹……我艹!”看到这组信息,陆泽南真的震精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平日里二哈的张良,竟然有这样的身份!
陆泽南依稀记得,阎相文是今年10月自杀,张良应该就是那时候离开的陕西回到上海。
而且,张良除了敏捷一项弱于山野岅夫外,其它都比他强,难怪黄鑫荣敢将他放养在外。
难怪那么危险的地方,这假二哈都能毫发无伤,原来是自带buff啊!
箱子被打开,陆泽南双眼却没有光源,只盯着张良有些吃力躬着腰翻东西的肥厚身躯。
箱子里摆关两部【对讲机】,下面是两件黑色的无袖衣服。
其实也不算是对讲机,因为它没有外壳,外面满满缠了几层黑色胶布,拿在手里要多丑有多丑。
“这是什么玩意儿?”张良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当他看到【对讲机】右上角的旋动按钮,随意拧开就听到有滋滋的电流音响起。
“我艹,踏马什么鬼?”
张良被吓了一跳,如被烫了手般将对讲机抛开。
“你妹!”见对讲机就要跌落地上,陆泽南回过神来上前一步将它接在手中。
“二货,你特么差点摔坏了老子的宝贝!”
张良一听这么丑的东西竟是宝贝,忙凑上前问道:“南南,真是好东西?”
陆泽南将两部对讲机打开,对张良道:“你去远一点的地方,想说话时按下这个按键,话说完了就放开。”
“这是什么电话?”张良好奇地接过对讲机,按了下通话键,就听到陆泽南手中的丑东西传出自己的话,并伴有轻微的奇怪声音。
“我艹!”张良睁大了眼睛,满是兴奋,“我现在就跑外面去。”
陆泽南拉住他,盯着他的眼睛严肃地道:“不能让别人看见,藏在袖子里。”
“你当我傻逼吗?”张良说完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望着张良的背影,陆泽南有些小兴奋。
“护身符啊!”
…………
晚上的时候,王亚桥派来探视病人的两台车车进入医院,没过多久,陆泽南与张良悄然登车。
没有带【自爆者】,毕竟,陆泽南与张良都为认让这些人无故送死,是不道德的。
前车上,王亚桥就在其中。
“泽南,这次又要麻烦你了。”这时的王亚桥很是客气,从亲自来接陆泽南一事就可以看出,今天这事他是真的非常想依赖后者。
陆泽南见王亚桥表情并不沉重,也稍微松了口气,“王先生客气了,上次小东门的事如果不是王先生给我露点消息,我还找不到那几人。”
王亚桥给他与坐在前座的张良散了支烟,“泽南,小东门那次事件所有人都能看出你是有本事的人。”
“以前的事不必说了,今日之后,我俩便是兄弟!”
王亚桥明白自己现在收服不了陆泽南,便想以【兄弟】之情将他与自己绑在一起。
张良刚要点烟,听到这话不由一抖,咧咧道:“王先生,辈份会乱的吧!”
王亚桥呵呵笑道:“各论各的,我与你干爹应该走不到一块。”
对于他的说辞,陆泽南并不在意。
他当想交好王亚桥,至于达到什么样的程度,就要看今天这事办得漂不漂亮。
陆泽想看了王亚桥一眼,说道:“王先生,我干爹让我先见一个人。”
“谁?”
“尚武!”
尚武,公租界海宁路虹口汇司捕房刑事股探长。
听到这个名字,王亚桥脸色微沉。
“知道我为什么与你干爹走不到一起吗?”
陆泽南没有说话。
“尤阿根与尚武都跟过他,而且都是他一手捧起来的。他二人表面上是总探长探长,却借着这身壳现在仍旧踏他马做着贩卖男童女童勾当。”
陆泽南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解说,“我干爹他……”
“他是他,你是你。”王亚桥摆了摆手,“既然你干爹找了关系,你可以见见。”
“不过余立奎是尤阿根抓走的,现在已被送到日捕股,我会先去工部局那边,如果不行,老子硬干岗田雄一。”
陆泽南点点头,“行,我见完尚探长之后再过去。”
路口,陆泽南与张良准备下车时,忽听王亚桥笑道:“你干爹得罪了卢小佳,现在日子不太好过。”
陆泽南与张良二十多天都在医院,没有刻意打听外面的消息,郭云龙应该知道,却没有告诉自己。
“黄金夜总会装修这期间在那里过活的有点名气的歌女舞女大多被人撬走,现在都无人可用,你姐的烟花间同样如此,生意更为惨淡。”
陆泽南沉吟片刻,笑道:“一周之内,我会让黄金夜总会还有烟花间力压所有的夜总会与青楼。”
王亚桥愣了愣,半天才应合道:“试目以待!”
下了车,叫上黄包车朝海宁路虹口汇司捕房而去。
天眼之中,陆泽南看到,王亚桥车上下来两个人,跟在后面。
“怕我们出事啊!历史没有骗我,这人还是可交的!”
至此一奸一傻,再次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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