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常茂好奇的指了指陈玄凌，他又能给出什么。

陈玄凌正襟危坐，恭敬的对常茂说道。

“恩师，弟子家没有那么多钱，可弟子家有人，额，读书人，太原府乡试，弟子家中上榜五十人，明年会试有希望能中举的人数起码在一半左右。”

常茂直接给惊呆了，这年头什么最重要，人才最重要，尤其是人才缺口现在巨大的大明初期，各地都是官员缺口，而且随着失地不断的回收，就更显著了，这隐世大族还真是牛批啊。

“你家今年乡试一共参加多少人”常茂问道。

“回，恩师，一共参加52人，弟子乃是乡试第一名。”陈玄凌骄傲的说道。这个比例还有谁。

常茂扶了扶被惊掉的下巴，以为自己为人师表做的挺好的了，可实在是没想到，自己在开挂的情况下才能做到的事情，人家大族靠脑子就完成了。

“你们完全可以参与会试啊，有这么大批的新兴官员，秦王也不敢轻易动你们的。”常茂分析道。

“恩师，时间上来不及，会试要明年开春，可秦王给我们的时间就是年前。”陈玄凌露出一丝苦笑，若不是到了生死这一步，谁会想成为附庸呢。

“本公有个疑问啊，你们担心秦王吞并你们的家族，为何不担心本公也会，要知道本公在应天的恶名可是比秦王还要盛的”常茂疑惑的问道，这么大的两块肥肉说不动心是假的，可肥肉送上门了，常茂终究还是有些怀疑。

“我们打听过了，恩师虽然，嗯，额，名声有些不好，但是恩师对有才之人一直都是善待有加，我想我们两个家族一定会向恩师证明自己的价值地。”陈玄凌对着常茂一拜。

李兴领也急忙起身恭敬行礼。

“本公也有几个要求。你们听一听怎么样？”常茂说道，他动心了。

“在下（学生）洗耳恭听”两人期盼的说道，常茂提出要求那就是有希望了。

“第一，本公把产业全部交给你以后，不得做出鱼肉百姓事情，赚钱就要赚富人的，二、不得私抬物价，一旦发现你们就别想活了。三，本公要你们两家八成的积蓄，但以后本公名下产业所产出的收益，扣除分成和成本，纯利的一成归你们所有。四、今年的会试除你以外，其余人均不可参加，而且想参加会试必须经过本公的考核。这四点要求你们想想，答应了秦王那边本公去谈。”常茂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老神自在，至于怎么对付秦王，他已经想好了。

李兴领和陈玄凌苦笑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大脑开始飞速的计算。

常茂的条件既简单又苛刻，估计换做平时这两人头都不回就走了，但现在命在人家手里，不答应都不行。

“公爷我们答应”李兴领无奈的说道，八成总比家破人亡好吧，不得不说常茂要的也是家族能给的极限。

常茂站起来对着李兴领伸出手，用力的握了一下，李兴领以后站在商业巅峰时，永远也忘不了今天这一握。

“你们家有矿嘛”常茂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额，什么矿？”李兴领尴尬的说道，不明白常茂是什么意思。

“嗯，应该是叫石炭”常茂想了下煤这个时候应该是石炭吧。

“公爷说石炭嘛。有山上都是。”李兴领点点头，石炭不是到处都是嘛，每年都有因为烧石炭取暖而死的人。

“好，你们两家现在去将所有露天的石炭山全部买下来，本公有大用，要发大财了。”常茂说道，无烟煤手工艺自己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现在天冷了，木炭的价格高居不下，用无烟煤替代之，那不是准备挖地放钱就完事了。

“公爷，石炭也能卖钱？那可是有毒的啊”李兴领看着常茂高兴的样子，一脸不理解，这用石炭取暖可是要人命的。

“你瞧你还说自己是经商世家，我自然是有办法让他变成无毒的，稍等我一下，。”常茂去书房将无烟煤的制作工艺拿了出来。

“你们看看是不是赚大钱，过些日子再冷一些，木炭就和日用品一样，每日都要使用，而咱们挖石炭的成本低，售价也低，就不怕没人买。

你们要知道这烧炭是需要上山伐木，需要在深山中烧制木材的，这几年来战争四起，各地树木早已砍伐殆尽，这木炭的价格，真是一年比一年高。

而煤不同，咱们在山西买的是浅层的煤矿，开采起来根本不需费什么功夫，简直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价格比木炭低廉十倍不止，你们两家先派人手把这件事做好。”常茂舔了舔嘴唇。

李兴领看着手里的无烟煤制作配方，想象着常茂画出来的蓝图，眼睛已经变成小钱钱的模样了，他一下就明白过来，手中的这一张纸将会改变大明的取暖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