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宝骑着摩托车,径直到了张翠芬的家门口。
他把车子停下来,听了听里面似乎有人在说话,冷笑了一声,一脚把门给踹开了。
“嘭!”
杨小宝身形一闪,进了院子。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男人正在拉着张翠芬的胳膊。
听到动静,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那个男人连忙把张翠芬的胳膊给松开了。
两个人也拉来了一定的距离。
杨小宝看到,拉着张翠芬胳膊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借铁锹的那个王新中。
王新中见闯进来的是杨小宝,神情变得有些慌乱。
不过很快他就镇定了下来。
“你,你怎么随便闯入人家的院子?”
杨小宝笑笑,说道:“如果我不进来,我估计还看不到你们两个人的好事呢。”
“你,你瞎说什么,我们两个什么都没做。”张翠芬满脸通红地说道,“他就是来还我铁锹的。”
杨小宝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行了,别解释了,我对你们那种男盗女娼的事情,不感兴趣。”
这个张翠芬,背着老公在村里偷男人。
其实,这种事情,在农村很常见。
“你,你想干什么?”
听杨小宝这么说,这个王新中稍微放松下来。
“我问,你们老实回答。”杨小宝说道,“孩子失踪的事情,你们知道多少?”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王新中说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当时你们两个在一起吧?”
张翠芬脸一红,低下了头。
王新中也有些不好意思。
看来杨小宝是猜对了,两个人当时确实在一起。
“我们,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张翠芬说道,“我要是说谎,天打五雷轰。”
杨小宝看两个人的样子,似乎不是在说谎。
他皱了皱眉头,说道:“如果你们说谎,知道等待你们的是什么吧?”
王新中连连点头:“知道,知道。”
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对杨小宝说道:“这个孩子,可能被鹰叼走了。”
张翠芬白了他一眼,连忙说道:“你瞎说什么呢,那么大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被鹰叼走。”
“难道你忘了,当时我们两个在……”
他的话没有说完,张翠芬的脸红到了耳根。
王新中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说道:“当时我在家听到一阵鸟叫声。”
杨小宝听到王新中的话,心里一动。
他对两个人的苟且之事没有兴趣,而是对那阵鸟叫感到了兴趣。
“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有一阵鸟叫?”杨小宝明确地问道。
“唉,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张翠芬说道,“我也确实听到了一阵鸟叫声。”
杨小宝问道:“是什么样的叫声?”
“那鸟叫声一听就是鹰的,感觉像猫叫一样。”王新中说道。
“反正听着挺瘆人的。”
杨小宝沉吟了一下,又问道:“除了鸟叫声,你们还听到了什么?”
“没有,没有……”
杨小宝哼了一声,说道:“你们应该知道,试图隐瞒一些东西,后果是什么。”
“知道,知道,我们知道。”王新中说道。
杨小宝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院子。
他没有离开,而是又敲了敲大妈的门。
大妈打开门,看到是杨小宝,楞了一下,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想问你一件事,当时你是不是听到了一阵鸟叫声。”
大妈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当时确实有鸟叫声,我还以为是孩子的哭声,后来仔细听不是的。”
说完她狐疑地看着杨小宝:“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了?”
杨小宝叹口气,说道:“没有,没有。”
他接着又说了几句宽慰的话,才转身离开。
他骑着摩托车,离开王楼村的时候,心里隐隐地有些兴奋。
杨小宝似乎感觉到,王楼村孩子的丢失,和孔阳阳应该是有关系的。
但是需要一些切实的证据。
为了获得证据,他没有回石头村,而是骑着摩托车,向石头村和大岗村中间的那片洼地驶去。
他想看看,在孔阳阳消失的地方,有没有一些值得发现的证据。
杨小宝才到河边,就看到桥上走来走去两个人。
这两个人边走边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是两个幽魂似的。
此时正是中午最热的时候,如果是其他人看到这两个人,肯定会吓一跳的。
但是杨小宝看到这两个人,心里却暗暗地叹息。
这两个不是别人,正是孔阳阳的父母。
杨小宝把摩托车停下来,向他们走去。
等走近了他才听到,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喊着:
“阳阳,回来吧。”
“阳阳,回来吧。”
杨小宝见两个人头发花白了很多,人也变得非常消瘦,像两个行尸走肉一般。
见两个人这幅模样,又听他们在喊着自己孩子的名字,杨小宝心里一酸。
他大步地走到两个人面前那。
“哥,嫂子,你们怎么在这里?”
孔阳阳的父母用无神的目光看了杨小宝一会,才认出是杨小宝。
“是小宝兄弟啊,你也是来找我们的孩子的?”
孔阳阳的父亲一阵激动。
杨小宝叹口气,说道:“哥,对不起,这么长时间我还没有找到你的孩子。”
孔阳阳的母亲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说道:“我们谢谢你,谢谢你为我们那么费心。”
“哥,嫂子,这大热天的,你们还是回去吧。”杨小宝劝道。
“我们不回去,我们还要等着孩子回来呢。等会孩子回来,看不到我们怎么办?”
杨小宝叹口气,说道:“哥,嫂子,你们放心吧,我在这里守着,我帮你们盯着,你们吃了饭再来。”
“你真的帮我们在这里守着?”
杨小宝点点头,说道:“你们放心好了,我在这里守着,你们回去吧。”
两个人这才慢慢离开。
杨小宝看着他们佝偻的背影,深深地叹口气。
他站在桥上,环顾着四周,周围是一成不变的农田,种的基本上都是玉米。
玉米的叶子被太阳晒的卷了起来。
蟋蟀在拼命地叫着。
杨小宝目力所视之处,并没有看到鹰一类的大鸟。
而他听到的鸟鸣,基本上就是麻雀和白头翁一类婉转的清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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