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搬新家
徐陆怀把床板拆了,又找来板车把房间里的床和桌凳以及衣物这些搬走,看的非常寒酸。
“耶,倒霉鬼终于滚了。”徐小妹开心地欢呼。
徐大妹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等他们一走,让大哥二哥把那屋子给拆了吧,晦气的很。”
苏乐颜从屋里出来就听到这话,心里撇嘴,爱拆不拆,故意说这么大声隔应谁呢。
徐大妹和徐小妹见了她,一副苏乐颜长的很伤眼的样子,倒想怼两句,只是想到何家人的惨状,到底有了顾忌。
昨天傍晚,虽然很多人都不信苏乐颜有这个能耐害的何家这么惨,但和何二丫关系好的徐小妹是亲耳听到何二丫描述着苏乐颜的凶狠的,见徐大妹想出声,便扯了扯她的衣袖。
徐大妹到底闭了嘴,狠狠地瞪了苏乐颜一眼,一副我不怕你的表情。
苏乐颜不屑,徐家人若不犯到他们这里,她自然井水不犯河水,不然她照样收拾。
走到院子,苏乐颜又见到了两个妯娌,徐有根的媳妇小朱氏,徐有林的媳妇小鲁氏。
两人看到苏乐颜经过,也是厌恶的撇开眼,招呼都不屑打。
门口的徐陆怀见此,在苏乐颜出来的时候,便低声道:“别在意她们。”
苏乐颜点头,她还真不在意,就是对自己现在这张脸很担忧。
这一会,她也看出徐陆怀在徐家的处境可以说很糟糕,不提徐家其它人毫不掩视的恶意,徐家建的宅院又大又宽敞又美观,可徐陆怀住的屋子是独立一间窄小的土坯房,比徐家的厨房都不如。
能分家出来,苏乐颜是求之不得的。
要是在这样的徐家里一直住着,那才难受呢。
到了新家,就是一个简陋的茅草屋,用草棚搭起来的,苏乐颜忧心忡忡,都不用刮台风,估计一个大暴雨就能毁了。
也许是看出了苏乐颜的心思,徐陆怀道:“暂时先住这里,等过阵子我们再重新建房。”
苏乐颜虽然盼着住好的房子,但想到徐家那些人还是提醒道,“迟点也没事,我们要是建新宅,那边怕是得找麻烦。”
“放心,一切有我,你身上有伤,先去铺床休息一下,其它我来就行了。”徐陆怀把活全揽过去。
苏乐颜没有逞强,不过重活不干,轻省的活她还是可以的。
苏乐颜先扫地,其实地没有什么好扫的,都是泥土沙地,不过一些草屑还是要清理的。只是扫把都没有,苏乐颜后悔,早知道把徐家的扫把给顺上了。
“怎么了?”徐陆怀把东西搬进来问道。
“我想扫地,没有扫把。”
“你等等。”
说着徐陆怀拿着砍刀走到外面的荒地,对着那些细长的草砍了一通,很快就扎了两把扫把。
苏乐颜先把房间的草屑扫出来,再找块破布抹床板,才把草席被子铺下去,但是没有最蚊帐,苏乐颜皱眉,想到原身在柴房里被咬的满头包的情景了。
“陆怀,没有蚊帐,要是晚上有蚊子咬怎么办?”
她昨晚被蚊子叮了好多包,这荒山野地的,肯定蚊虫多,这里是村子里最偏僻的地方,这一眼看着村子的方向都有五十米远。
“先用艾草熏一下,等明个儿我去城里一趟把帐子买回来。”
徐陆怀的话一落,苏乐颜眼睛一亮,进城!
她也想进城,去看看城里有什么商机。
只是陆怀有钱吗,苏乐颜问了出来。
徐陆怀轻轻颔首,“我平时有打猎卖,攒了点体已,但不多。”
苏乐颜心里稳了。
不知道徐陆怀会不会带上她,她也不休息了,像个小蜜蜂的忙里忙外,还不忘给徐陆怀端水擦汗,可殷勤了。
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让徐陆怀觉得家里有个女主人还真不错,看着对他嘘寒问暖,主动去烧水做饭的苏乐颜,这是徐陆怀从前不曾体会过的。
徐陆怀一扫心里的郁气,只觉得干劲十足。
而在厨房里的苏乐颜就有几分狼狈感,虽然有原身的记忆,但真烧火做饭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们没有打火石,苏乐颜试着钻木取火,然事与愿违,折腾半天也看不到火星。
最后还是徐陆怀过来帮忙才起了火煮饭,但他们两个人吃饭,苏乐颜不知道这样的锅放多少米够吃,要加多少水合适。
这米和她见过的米也不一样,有些发黄而且粗糙,谷壳都没有脱干净,还有些潮,还发霉了。
苏乐颜沉了脸,徐陆怀见此道:“怎么了?”
“你看看这些米。”苏乐颜恨不得把这些粟米拿回徐家去怼他们,没想到一个不注意徐家这么坑他们,但她也知道她和徐陆怀名声不好,现在去理论占不到便宜。
“这是陈年粟米。”徐陆怀道。
“你再仔细看。”苏乐颜在心里给徐家狠狠记一笔。
徐陆怀抓了一把粟米来看,沉默了半晌才道:“洗多几遍吧。”
苏乐颜没从徐陆怀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但也知道他心里肯定不好受,才分一百斤粮食,还这样搞鬼。
这些发潮发霉的陈年粟米,估计是早有准备分给徐陆怀的。
“这吃了会对身子有害吧。”
苏乐颜曾经听说过陈米吃了对身体有害的,甚至产生黄曲霉毒的吃了会致癌的。
徐陆怀微眯了眼,“没事,灾荒年这样的米想吃都吃不到,我们先填饱肚子。”
苏乐颜见徐陆怀心里有数,也没再说什么,拿着粟米反复的磨谷壳,然后又反复淘洗。
现在都快中午了,徐陆怀挑的一担水都快用完了。
这里被称为荒地也是因为不靠近水源,用水要么回村里挑,或者去河边,或者进山去溪边,不管哪样都不方便。
徐陆怀看着桶里的水道:“我再去挑水。”
看着徐陆怀离去,苏乐颜想着明天去县城里要买个水缸或者大水桶回来才行,她用粟米煮粥,她还用异能过一遍才放心。
但没有菜,苏乐颜看着外面的野草,根据原身的记忆辩别摘了些野菜。
午饭很简单,粟米粥和一盘炒野菜,很粗糙的一餐饭,可徐陆怀却吃的眼睛泛红,鼻子泛酸,看的苏乐颜莫名。
却不知道,这是徐陆怀从小到大在‘家’吃的最饱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