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睿呼吸一窒,在心里骂道:妖精!
在她那秋波漾漾的目光下,他慢慢磨蹭到浴桶边,看到水中的美景,他只感觉下腹一热,随后鼻子传来异样,像是什么东西从鼻腔滑出来。
“哈哈哈!”宁雨毫不客气掩嘴大笑,眉眼弯成月牙,“相公你——”
敲门声打断她的话,随后是伙计的声音:“宁姑娘,荷花姑娘醒了,但她说身子不能动,大夫也瞧不出所以,掌柜让我来问您,您可有空过去看一下?”
宁雨敛去笑意,回道:“你让他们放心,荷花不会有事,等我收拾一番便过去。”
“好。”伙计应完,快步离开。
等伙计一走开,屋里可就尴尬了。
周晟睿目不转睛地盯着水中美景,心里痒,可那边的人又要找她,他只能忍......
他心里那个悔啊,要是刚才不磨蹭,现在他都能把香软的媳妇抱在怀里了。
“那你洗,我出去了。”
看他一脸阴沉走出去,宁雨笑不合嘴,“相公,记得擦擦你的鼻血。”
什么?!周晟睿一惊,连忙伸手摸鼻子,果然一缕红出现在食指。
最后在宁雨的取笑声中,他仓皇走出屏风后面。
宁雨一边洗一边笑,没想到自己的丈夫竟是一个老纯情男。
不过仔细一想,除了当初跟原主那次,就再也没有同房,而那一次还是在不受控制下发生的,自然是尝不着鲜,也回不了味......
少顷,宁雨穿好衣裳走出屏风,对上的却是一双幽怨的眼眸。
这可把她乐坏了。
见过不少怨妇,但怨夫还是第一次见,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别笑了。”周晟睿无奈又宠溺地看了她一眼,真是苦,好不容易和媳妇的关系能进展成这样,自己也熬到恢复腿脚,他只是想好好跟媳妇再进一步而已,唉!
“好,我不笑了。”宁雨抿嘴,“孩子你托江婶子照顾了?”
“没有。”周晟睿摇头,过去取了帕子过去帮她擦拭头发,“阿弟说他能照顾。”
宁雨嗯了一声,这样也好,老是麻烦江家人,她都觉得过意不去了。
许久,两人来到荷花住的房间。
刚进门,荷花的丈夫就迎过来问她为什么他媳妇会动不了,脸上都是很难掩饰的担心。
看着清醒的荷花,还有荷花的丈夫和大哥,宁雨沉吟顷刻,道:“我给她用了药,这个药能让她的肚子不那么疼,但这药效只有两个时辰。”
“生孩子而已,会这么疼吗?”荷花的丈夫问道。
“会。”宁雨颔首,走到床边坐下,问道:“荷花,你感觉怎么样?”
荷花迷茫地摇头,“我没事,就是动不了。”
“放心,那只是麻药,对你身体无害,只是为了能顺利把孩子拿出来。”
“谢谢你小雨。”荷花一脸感激,但下一秒又内疚,“上次欠你的钱,本来说要拿去给你的,但那时候肚子不舒服,在家休养了很久,丈夫不让我下床,然后就......”
“无妨,只是几个小钱而已。”
荷花点点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孩子,道:“小雨,你......能当我孩子的干娘吗?”
“啊?”宁雨一怔。
荷花道:“要不是你,我们母子三人都不能平安,你是我们的恩人,我想你当我孩子的干娘,日后让他们也侍奉你。”
“这......”宁雨停顿一下,点头莞尔:“若是你愿意,那我自然也是愿意的。”
荷花双眸亮晶晶,嘴角扬起灿烂的笑容:“那就这样说好咯~”
宁雨嗯了一声,趁荷花的家人都在这里,她将怎么把孩子拿出来的事跟大家说了。
直接把在场的人都给震惊到了。
荷花的丈夫脸色大变,“你说,你把我媳妇的肚子剖开?怎么可以这样,那是我媳妇啊,这肚子剖开,人还能活吗.......你.......”
宁雨严肃道:“如果不这样,荷花和孩子都会出事,况且荷花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就是说以后肚子上会多了一条疤。”
一旁的崔塘双眼半眯,语气冷峻:“那你为何不跟我们商量?”
宁雨面不改色:“当时情况紧急,若是跟你们说,你们能快速给出答案吗?”
“那你就保证一定能救得了吗?要是救不回来,我可就这一个妹妹了!”崔塘反问。
宁雨缄口不言。
“大哥,陆深,你们俩干啥啊!那是我孩子的干娘,是我的好朋友,你们太不给我面子了!”荷花一脸不满,“再说了,小雨是大夫,只要她能救我和孩子,管她是开膛破肚还是扒皮拆骨,人没事不就行了嘛!”
两个大男人被说得讪讪地低头。
本来还有些不悦的宁雨直接被荷花这话给逗笑了。
开膛破肚?扒皮拆骨?要不要这么恶寒啊!
崔塘和陆深:“.......”
“你们要给小雨赔不是,怎么说都是她救了我和孩子们。”荷花继续道。
要不是她现在动不了,真想起身拧这两个木头一下,不仅不感谢她的救命恩人,还在那里质疑责怪,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啥孽,摊上这样一个傻丈夫和冲动的大哥。
“宁雨姑娘,抱歉。”崔塘拱手抱拳,脸色微红。
陆深见状,摸了摸后脑勺,尴尬道:“那个......宁姑娘,对不起啊,我也是担心我媳妇,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宁雨摇头,摆手说没事。
看时辰不早,宁雨叮嘱荷花早些休息,若是有事再去喊她,她明日才回家。
崔塘见状也说要回屋。
就这样,宁雨夫妻俩和崔塘一同离开房间。
回各自房间的路上,崔塘再次向宁雨拱手道:“宁姑娘,你救了舍妹,日后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到青州崔府来找我,我承诺只要我能帮的忙,我一定帮。”
青州?那不是在西南方吗?宁雨心想。
“崔大人,我先前一段时间就听说西南方有洪灾,是真的吗?”
崔塘颔首:“是,我正是青州州叛,管水利方面。”
“那现在洪灾控制住了吗?”
“未曾。”崔塘叹气。
“崔大人莫气馁,水患治理不简单,总会需要一些时日。”宁雨轻言道,随后大方行了个礼,“夜已深,我们夫妻就先回屋了,崔大人也早些歇息。”
崔塘嗯了一声,转身和他们走反方向。
https://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