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九九很清楚最后的结果,所以并不意外。
“国王不是说,不管我们提出什么意见,都是会采纳的么?我才说了这么一个,您就像出尔反尔?”余九九的眼中也充满了不屑。
路易斯从来没有在别人眼中看到过这种眼神,结果今天却被三番五次的针对,着实是有些受不了。
可,那又如何呢?
“这个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得了主的。”路易斯犹豫半天,还是说了实话。
不过,这也算是一个明智之举了。
万一他现在答应了,然后到时候无法实施的话,那肯定更丢脸不是么?
“行,那我换一个。”余九九也不在意,点了点头。
“那就让你们的渔民,将海岸线往后让出一米的距离吧。”她不知道怎么描述这个范围,但是让所有人全都后退一米绝对没有问题。
这个谈判瞬间就从普通的商业变成了政治上面的了,要知道余九九这可是让他们分割自己的领土,而且是以让出来的形式。
“怎么可能?”这下路易斯没有说话,赫鲁都已经忍不住了。
他看着余九九的模样骇人,好像随时都想要咬死她似的。
奈何余九九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刚才偷袭都被人轻而易举的制止住了,现在人家已经对他有了防备,再想要得手几乎就更难了不是么?
“国王的意思呢?”余九九压根没有理会他,反而是将实现放在了路易斯的身上。
赫鲁刚才所说的,就是路易斯的想法,他刚才下意识的也想要告诉余九九:“这不可能。”
但是,刚才他谈判的时候,还告诉对方不管说什么要求,都可以考虑。
结果这才过了十分钟,就已经否定了人家两个意见,着实是有些不合乎规矩了。
“前一个问题我们可以讨论一下。”路易斯在心中稍微斟酌了一下,还是选择了第一个比较可以接受的内容。
虽然余九九说是要了那边的水产线,但是并没有直接规定他们就不能打渔不是?
反正先等渡过了这个难关,其余的事情他不认白慕言又能有什么办法?
这个男人就算再只手遮天,也不可能真的派兵到他们米国去吧,这种藏私兵的行为华国可是不允许的。
“好啊,如果国王同意的话,现在就给海岸线的渔民们发一个禁止捕鱼的条令出来,具体怎么实施可以等您回去再说。”余九九可不是傻子。
她不等路易斯给她开什么空头支票,直接说出了条件。
只要现在将这个条令给发出去,那么到时候就算那些渔民并没有真正遵守了这个规定,可心里还是埋下了不安的种子。
这一点她能想到,路易斯同样可以想到。
他压根没有想到余九九会有这样齐全的想法,身子僵硬了一下。
“路易斯国王,您觉得怎么样呢?”余九九就像是没有看到路易斯的挣扎似的,重新重复了一遍。
奈何对方就像是僵住了似的,不管她说什么,都是沉默不语。
“慕言,路易斯国王似乎有点不想谈判了。”余九九并不在意自己被忽略了,而是转头戳了戳白慕言。
这个小动作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可以说是有点失礼的。
可现在他们是站在主导地位的,所以余九九并不在意这些。
“那我们现在就走吧,你回去好好歇着。”白慕言顺势就将她的手指抓住了。
他像是没有看到路易斯面如死灰模样似的,专心和余九九交流。
此时整个会客厅中明明有四个人,可他们两个人却旁若无人,直接将其余的人忽略掉了。
换句话说,这叫‘不放在眼里。’“等等。”路易斯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所以哪怕余九九提出的要求太过分,但还是得先将人给挽留住。
白慕言的那些手下油盐不进,只要这个男人不出现,那不管路易斯说什么人家都拒绝帮着他通报,时间长了他说实话已经少了很多的斗志。
不然,路易斯在见到赫鲁的时候,也不会选择让这个男人在前面帮着自己探路。
毕竟,这个人就算再怎么忠心,毕竟智商不太够,万一稍微做出点什么事情,那影响的可直接就是他们两国的交情了。
“国王陛下,我夫人连着提了两个要求,您都不答应,难道还想要对我们表现自己的诚意么?”白慕言皱着眉头,很显然非常不高兴。
当然,其中到底有多少真心,就不得而知了。
“白慕言,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懂,难道你也不懂么?”路易斯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反而是埋怨白慕言将这么大的问题交给了余九九来解决。
“可惜你口中的女人,现在有支配你们国家经济命脉的能力。”白慕言听到路易斯这句话,瞬间就生气了。
看他这模样,哪怕承认了余九九手里拿着股份,可还是不想尊重她。
“你要是觉得我夫人的决策不行,那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谈的了。”白慕言现在,算是彻底不想和路易斯说话了。
“哦,对了。我可以把薇薇安交给你。”白慕言原本还想要慢慢玩,但是既然路易斯这样,也不怪他直接就放大招了。
一听到薇薇安的名字,路易斯瞬间就激动了起来:“在哪儿?薇薇安现在在哪儿?”
天知道这么多天他是怎么过来的,只要一到晚上,总是会梦到女儿的灵魂在向她诉苦。
有一段时间,路易斯甚至以为自己的女儿已经遭遇不测了。
可听到白慕言这样说,他又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就在这里啊,你没有看到么?”白慕言突然就笑了,他眼睛里带着莫名的光,看的路易斯心慌。
他指着那个白色的罐子,丝毫不给路易斯逃避的机会。
“我一开始,就把薇薇安给你端过来了,你没认出来么?”白慕言说着,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
“是不是里面夹杂了迦娜,所以你没有认出来?那可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白慕言做出了苦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