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厚朴微笑着点点头，似乎一切都了然于心。

“没事，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申厚朴问到。

“还能怎么办？继续找个公司，在外贸行业做下去。不能去服装类的，也可以去做服装相关行业。”

“你签的合同里面，说了不让你以后去竞争对手的公司吗？”

“没有，只是不让我把现有的客户资料，带到竞争对手哪里。”

“那不就结了，你不如来我这里。我还是给你总监头衔，请你领导我们的外贸团队。”申厚朴厚道地说。

“申总，我说了已经没有客户资源了。你还叫我过去吗？”

“当然了。我欣赏你的坦诚。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品质。如果你欺骗我，然后答应我的要求，来到卡佛莲，我不也是会高兴地接受你吗？”申厚朴问到。

“那不一样，如果我欺骗你了。你会要求我拿出美国客户资料来，我又拿不出，你迟早会发现的。”

“这就说明你具备真诚这个品质，能坦承面对太难了，尔虞我诈成为了常态。所以你很合我胃口，我还是邀请你来。”

冯汉源眼睛一亮，他没想到竟然是这个结果。

申厚朴说：“做生不如做熟。还是在服装行业，对你来说比较合适。”

冯汉源点点头，说到：“谢谢申总给我的机会，我定会不负所望。”

申厚朴微微笑着。他心里在想，陆砚怎么是这样的人呢？

他们两人也见过，算是点头之交，但就是没有深入地聊过。

他跟陆砚是竞争对手，关系好不到哪里去。看他对冯汉源的处理方式，他倒是对这位竞争对手生出一点佩服来。

怎么说呢？陆砚的整个行动，是作壁上观，釜底抽薪，痛打落水狗的连环套，他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冯汉源阻碍许少强的改革，他只是作壁上观，没有表态。

申厚朴不相信芳芳无辜，现在看来芳芳肯定是陆砚派到冯汉源身边的一个棋子。

陆砚让芳芳接触美国客户，就是在釜底抽薪，提前架空冯汉源。

最后，他收起老好人的面孔，让冯汉源麻利地滚蛋，这是痛打落水狗的姿态啊。

冯汉源被陆砚安排的明明白白，还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当然了，这其中还有许少强的功劳。

在冯汉源开口之后不久，他就发觉出，上次许少强给他神秘地提醒占半壁江山的人，是对他抛出的诱饵，很可惜，他也上钩了。

整个过程是许少强和陆砚联合演出的一场戏，陆砚搭台，芳芳唱戏，许少强远程监视。看来，路绅不可小觑。

他初时发觉上钩了是很生气的，但随即释然。他就要接受冯汉源的跳槽，也是告诉陆砚，我跟你斗上了。你接不接招？

说实话，能碰到一个棋逢对手的竞争者，他很兴奋。

接下来，他要用自己的实力证明，他才会是那个胜出者。他的全国市场已经做成熟了，品牌效应也展现出来了，他得在内贸上压制住陆砚。

而且，外贸他也触及了，就是想陆砚在外贸上也乖乖认输。

马上就要召开经销商大会了，他要跟陆砚正面展开竞争，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

方献义最近在为经销商大会的事发愁。他跟老总商量，希望这次政策能倾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