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她只是表面的男女朋友,以后可能也只能是表面夫妻,没有办法有夫妻之实。但她也只能接受宋言希,因为没有更好的选择。更何况,宋言希对她实在太好了,她完全没有办法抵御这种好。
但自己的情况,跟沈清溪对比,就没办法看。陆砚身体好,能赚钱,沈清溪是大学毕业,对服装很有研究。
袁小雨在心里默念:可恶的沈清溪,为什么你的命那么好?为什么你有那么好的老公?为什么你一直那么顺?而为什么,我会这么狼狈?
人一旦有了分别心,痛苦的折磨就会接踵而至。袁小雨也是如此,她没法接受这样的对比。恨意如毒蛇般在心中滋长,她对沈清溪的恨甚至超过了前夫。
首先是前夫一家,钱一定要要回来,此外要让他们在圈子里名声臭掉,以泄自己的心头之恨。
其次是陆砚和沈清溪,这两人一定不能让他们好过。
要不是陆砚害死她父亲,她就不会出来,要不是她出来做生意,就不会遇到前夫,要不是她遇到前夫,她就不会抛弃还失去生育能力,要不是她失去生育能力,她就不会被迫接受宋言希这个病秧子。
她没想到自己的逻辑谬误。陆砚不是故意害死她父亲的。要出来做生意是她自己的决定的,跟陆砚没有关系。找老公也是她自己的事情,投钱也是她自己的事情。
她把原因都归结到陆砚身上,实在是很过分。
而且,陆砚对她提供过那么多次的帮助,她完全没有感激之心。
但陷入不幸生活的人,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与此对比,沈清溪简直太傻了。
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袁小雨包藏着祸心,沈清溪不知道袁小雨曾经喜欢过陆砚,还以为是自己误会陆砚,也不知道袁小雨曾经暗地里挑起过秦茉莉害廖振东,更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实刺激到了袁小雨。
这顿饭袁小雨吃的很不高兴,但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把喜怒哀乐摆在脸上。她经历过这么多事,早就学会了隐藏自己的想法。
在饭桌上,她甚至跟陆砚两口子推杯换盏起来,一时之间,宾主欢乐祥和。
宋言希难得说了几句话:“陆总我不能喝酒,以茶代酒吧。”
“别客气。”陆砚说。
“谢谢你把我带到粤州。”
“别这么说,我以前承诺你的干股,副总,都没实现。我很抱歉。”
“那不是你的错。你在辉清又做不了主。你离开辉清这件事,我看的很清楚。他们是明摆着故意的。”
“没什么,离开未必不是好事。”陆砚说。
“钱都给你了吗?”宋言希问到。
“已经给了一半,剩下的三个月之后给。我想好了,要做一个慈善基金,以后说不定需要你的帮助。”
“那当然,我责无旁贷。”宋言希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
吃完这段饭,陆砚和媳妇回到家里。
“没想到吧?他们俩还能在一起。”陆砚感叹。
“他们在一起是好事,但我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希望是我想多了。”清溪说。
“怎么了?”
“小雨是不是不那么情愿?”清溪说。
“得了吧,她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宋言希条件那么好。”
“这很难说。可能有的夫妻表面看着和谐,但私底下有难言之隐呢?,这事难说。”清溪有点忧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