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万一她气怀了，在监狱里出事怎么办？到时候要加长刑期怎么办？”

“可她出去了，也要面对现实。对了，他俩没离婚是吧？”

“是啊。”

“那我上次叫你告方志强重婚，你怎么没行动呢？”

“这，这，他是我妹夫，又不是我丈夫，是否告他，是我妹妹的事情，我不能决定。”

“那你早点告诉她啊。”

“可她在监狱里，即使知道了也是干着急。再说，打官司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1991年，没几个老百姓会去打官司，陆砚很清楚。他见没法继续说服小青打官司，就只好转换了思路，说到：

“那你妹妹出来，也不打官司吗？”

“我妹不会打官司的，这我知道。上次我说，如果方志强做了不好的事情，你会告他吗？我妹说，告他倒不会，但我要找他麻烦。我知道她不会告他的。”

“这样看，你妹大概是知道的，就是你没给她一个准信而已。”

“嗯，我骗了她，我说我跟方志强没联系。本来我跟方志强也不熟，我们又不是一个地方的人，他在粤州，我在这里，相隔2千多公里。也就是在妹妹婚礼上我跟方家人见过，妹妹入狱了，我真没机会见方志强。但是私底下，我找过方家人两次。第二次去，人家孩子都生了，我是亲眼看到的，当时气的我骂了他。方志强把我赶走了，让我不要来他家。”

“那又不打官司，又要找他麻烦，你妹究竟要做什么？”陆砚不解地问。

“不知道我妹肯不肯离婚，你看我妹这么惨，带婆家受过，又不能生育了，还被婆家抛弃，这家人简直不是人！我想找个中间人，给我妹弄些补偿。就算我不能帮妹妹讨回公道，但也想给妹妹弄点补偿。”袁小青说。

陆砚想，这样也不是不可以。虽然这件事跟他无关，但不管怎么说，小青找上门来了，他也不能袖手旁观。

于是陆砚说：“那这样吧，我跟他们厂还有业务往来，等你妹出来，我来通知她，再帮双方牵线吧，最近我很忙，等她出来再说。”

“那谢谢你，砚娃。我真是，唉，我家都对不住你。”袁小青说着，要流出眼泪。

陆砚此时心急如焚，想着工厂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也没心情安慰袁小青。袁小青看目的达到了，自己深夜来一个单身男人的家里，也不合适，就匆忙告辞了。

方秀英虽然没有听到谈话内容，但也大概知道袁小青是为什么事来的，待袁小青走后，方秀英说：“砚娃，她们的事你尽量少插手，你媳妇会怪罪的。”

陆砚一想，对啊，他现在已经订婚了，不是一个人了，得考虑媳妇的心情。那谁去合适呢？他拍拍脑袋，想到了一个人选，那就是宋言希。

凌晨三点多，陆砚和沈清溪出发了。小黄开着摩托，送了他们两个。还好，当时气温不低，没冻着。

他们到达机场的时候，也不过5点多钟，7点钟飞机才起飞，正好赶上了时间。

在飞行过程中，陆砚越来越感到心神不宁，直觉告诉他，应该是房归海的问题，但他又有些怀疑，也可能是房惠泉或者房惠峰。

虽然他和房归海是合作股份，但工厂管理人有两个是他的儿女，自己跟外人一样。他手下有刘向军和宋言希，但刘向军的能力不足，而宋言希虽然能力够了，但根基尚浅，都不足以成事。

他现在后悔，当初没有把范启明弄到粤州了。但他一想到，范启明的家在武水，他离开武水到粤州，也待不长。而范启明的大舅哥、二舅哥，也不是好相与的人，到粤州来也许会带来别的麻烦。

不过，如果真的跟房归海起了冲突，那么大舅哥、二舅哥这两条猛虎，到是可以放出来和房归海一斗的。嗯，实在不行，也只有请他们出山了。不管怎么说，他们肯定会维护这边利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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