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房归海回来了,他已经跟对方达成了谅解协议,每年支付专利费,对方也表示,以后不会有私底下的小动作了。
这件事总算是得到了解决。可是,出了刘长青,还有一些人已经混入了工人里面,如果继续生产的话,这些人是会影响质量的,这可怎么办呢?
没有办法,陆砚只好再次救助钟贤良,想问廖振东关于打入工厂内部的工人有哪些。可是,廖振东直说,可能有40多个人,随后他表示,自己也不记得什么人是他自己的了。为了安全起见,他当时是找了人,让人家再找人去破坏工厂的,人数太多,又没有什么组织,只能确定几个质检是他的人。
陆砚很哭笑不得,这也太没有组织计划了。但这种破坏居然能成功,就很值得人回味了。
虽然接下来,这些人并不一定会继续作乱。既然廖振东归案了,也没有美国研究所给的经费支持了,那么这些人也就失去了破坏的动机。但是,这批人决不能留在厂里。
廖振东虽然只是安排这些人破坏工厂,但这批人实际上已经能够对工厂有颠覆作用了。而且,如果这些人不付出代价的话,那么这些人就以为,还可以继续为所欲为。这可怎么办呢?
钟贤良表示,可以安排人协助,但他们公安局警力不足,恐怕难以为他们一个个地把人找出来。陆砚只能表示理解,毕竟公安局不是他们家开的,还保一市平安呢。这件事,只好自己来解决了。
怎么从800多名工人里面,找出40多个有嫌疑的人呢?陆砚伤透了脑筋。首先几个质检员是肯定有问题的,但这些工人们,很不好分辨啊。
那只能一步步抽丝剥茧了。首先,先确定不会来破坏工厂的白名单。既然廖振东是2年前开始行动的,那么2年以上工龄的工人,就没有问。这么已排除,大概有150个工人洗清了嫌疑。换货的订单就让这批人加班加点地完成。
可剩下还有450个人呢,这就是说,每10个人里面,就有一个破坏分子。陆砚、房惠泉、刘向军在一起讨论办法。房惠泉跟男朋友见过面,依依不舍地回来了,对这个讨论兴趣寥寥的样子。
“那廖振东怎么付款的?既然都面对面付款了,总能找到吧?”刘向军建议。
“他们组织很混乱,吸纳进来的时候,一层层的,经费的管理也乱七八糟的。付款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面对面。”陆砚说。
“那我们举行一个比武吧,看生产质量如何,就能判断了啊?”刘向军说。
“这样肯定不行,一是太浪费人力,要阻止450人一起技术竞赛,到哪里找场地?另外,他们会伪装啊,如果他们是破坏分子的话,自然知道出事了,那就得伪装制造出合格的产品。”
看着陆砚他们俩很发愁,房惠泉反而产生了兴趣。
“两位,我男朋友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案件。就是他们在外交工作中,遇到的间谍案。当然是已经脱密了的。我感觉很有启发。”
“嗯?你说来听听。”陆砚和刘向军同时说。
“我说个思路。就是把工人们分成两类,一类是知道这件案子的内情的破坏分子,一类是不知道的普通工人,他们这两类人,对信息的掌握是不同的,从信息掌握差异就知道谁是哪一批了。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