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采购商这边提出全部退货,其实也是着急,并不是真想这么做,如果把货都退回去,也得重新找新的供应商,能不能找到暂且不说,最起码会耽误他们接下来的生产。
捏着对方的软肋,说话就方便多了。
他说,合同并没有规定,不良品多了就要取消合同,而且,你们也要生产,需要我们的产品,否则停工的损失就大了。
龟田表示,虽然有一半的合格品,但这批合格品只够用2个多月,剩下的,暂时还没找到供应商,这次弄的他们很被动云云。
陆砚没有跟供应商说,自家工厂被人坑的事情,只是好说歹说,才说服龟田只退次品。
他还保证承担来回运费。
此外,他还表示,剩下的一半产量的产品,他一个月之内会发出,此次会保证质量,两个月就能到达供应商工厂,一定不会耽误你们的生产。
龟山对他能及时处理还是满意的,再加上他也没有更好的替代者,所以只能接受陆砚的安排了。
陆砚心里难过极了。他粗略地算了算,这批货本来可以有50%的利润的,可这么以来,加上两次海运费、新原料的采购费、工人的工资,这批货估计就很难有利润了。
看来,这个幕后主使不仅和他们有仇,还想让他们疲于拼命,拖垮他们。这人能是谁呢?
当天晚上,陆砚和小王精疲力尽地回到宾馆,还没休息一会儿,就听到电话铃声。陆砚接起电话。
“砚哥,哎呀出事了。刘长青这小子要跑,被我给抓住了,他非说他没有要跑。你看怎么处理?”
陆砚早就预料到刘长青有问题,他交代到:“暂时不要打草惊蛇,不要限制他的自由,派人暗地跟着他,我三天后就回来。”
陆砚买的上午的机票,早上6点多就坐新干线到东京,从成田机场出发,飞到国内,落地之后,司机接他回粤州,等到了粤州市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了。
回到厂里,刘向军已经在等着了。
“砚哥,我还要负责生产,还得派人看着这小子,就没去接你。”
陆砚挥挥手,作出一副“我懂,你不需要解释”的表情。
刘向军说:“我这几天派人跟着这小子呢,也没发现什么端倪。砚哥,我们报警吗?”
“报警虽然省事,但警方要查找证据也要花时间,我们内部能找到的,就不要麻烦人家警察了。现在情况都在控制中,等证据差不多了,再报警。否则会打草惊蛇的。你把人给我叫过来吧。”
不一会儿,刘向军把刘长青叫了过来。陆砚和颜悦色,像是聊家常一样,跟刘长青打开了话匣子。
“长青,你来咱们厂几年了?”
“我是第一批进厂的,已经4年了,先是在房总的老厂,后来又进了你们合开的新厂。”
“呦,我们的股权关系你还挺了解的,这不是你一个车间主任能知道的吧?”
“那,嘿嘿,是有人告诉我。”
“哦,那这么说,你也很了解我们厂的生产状况了?”
“一般般吧。嘿嘿。”
陆砚突然提高了声量,大声说:“刘长青,你胆子还真大!我手上有你故意破坏生产的证据,你是不是想坐牢?”
陆砚虽然怀疑刘长青,但根本没有刘长青的任何证据,他只不过是为了唬人罢了。
谁知,刘长青根本禁不住吓,一下子歪倒在地,陆砚试图拉起他,他腿都软的站不起来。
就这么个心理素质,还做这种事?陆砚觉得哭笑不得。
难道说,幕后主使就这么慌不择路,也不仔细考察下这些人是否胜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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