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我们这边的工人都精神面貌都很好，我们的这个工厂在本地的福利是不错的，有一些对解决当地就业，促进经济发展有重大的作用。”

陆砚以前也跟德国人有过接触，他知道西方人都喜欢这样的普世价值，人权、平等、博爱、自由，所以他的介绍，也尽量往这个上面靠。

“so，what’sthelowestquantity？”

翻译说：“那么，最小……最低的质量是怎样的？”

刘向军在旁边，愣愣地看着翻译，他实在无法理解“最低的质量”是什么意思。

陆砚都快被气笑了，这明明是问最小起订量，这个德国人说英语虽然带点口音，但英语和德语都是印欧语系的，德国人学英语不困难，人家发音也好。可这个翻译的听力不行，竟然把quantity听成quality，这差别可大了。

他明白了，这个翻译是个生瓜蛋子。

想想以前，他也遇到过不少生瓜蛋子翻译，耽误事的狠。

他直接告诉对方说：“Fivethousand（5000）.”

德国人点点头，表示了解。

由于德国人带来的翻译很不专业，翻译的磕磕绊绊，还老出错，把人给急死了，虽然冒着暴露的危险，陆砚也只好接了过去。

“What’stheeducationalbackgroundofyourfactory？”

（“请问贵工厂工人的受教育水平是怎样的？”德国人说。）

“Juniorhighschool，onaverage？”

（“一般也是初中毕业。”陆砚说。）

“ooh，somesortof，eh，low，”

（“哎呀，那你这边的工人的受教育水平有点低呀。”）

“Ourcountryhasbeencarryingoutcompulsoryeducation，however，noforce，soprimaryschoolisagoodeducationbackground.”

（“嗯，其实我们国家正在推行义务教育，但是因为并没有强制普及义务教育，所以初中毕业，已经算是不错的学历了。”）

接着，陆砚跟德国人继续解释：

招到初中毕业的工人后，我们要进行一系列的训练，培训时就长达三个月。而有一些比较高端的岗位，也至少是高中文凭的人，我们才会接受的。所以我们对于工人的选用是很严格的。

德国人点点头算是理解了含义。这个德国人也知道，他当初来中国的时候想找合作伙伴，也很难找一个合适的。这家虽然并不那么完美，但是现在看起来也算是不错了。

之后，陆砚跟德国人讲起他对德国职业技术教育的了解。德国在二战后之所以迅速崛起，他认为跟这个国家很高的职业技术教育水平是分不开的。而且在德国，做技术工人，跟做大学教授的待遇也查不多，所受到的尊重程度也是类似的。

德国人很震惊，当时中国人对德国的了解很有限，能来一个砍砍而谈的人，着实把德国人惊着了。他们想找个翻译都很难，没想到在这家新开的工厂里，却有一个人很了解德国。

其实，德国人找就看出来陆砚对开工厂一抹黑，这工厂也很不专业，但他还是决定在陆砚这里下单子。

陆砚看着德国人赞叹的表情，心想，今天又过了一关。

小刘看着他直接跟德国人在对话，很震惊：“砚哥，你什么时候学的外语？”

陆砚怕露馅，忙说：“这几个月恶补的，还行吧？”

陆砚从7月份开始申请，9月份审批下来，再从9月份到10月份开始筹备，忙了两个多月，终于把厂建起来了。

可是虽然通过德国人的验厂，却总是有一些小问题。思来想去，还是不了解外国人的思维方式造成的，于是他想到了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