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姐姐因为一个客人要送货,就在店里等着刘向军送完货,好放车子。所以,到了沈清溪下课,她仍然没有回来。
沈清溪回到家之后,就她一个人。这么冷清的生日,她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这时候,她听见有人敲门,她以为是姐姐,就去打开了门。
“你个马大哈,忘记拿钥匙了吧?”沈清溪开着门,对姐姐说。
“清溪,是我。”陆砚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东西。
“你怎么来了?”沈清溪好久没看到陆砚,看到他之后,不知怎的,心里竟然一热。
“今年是你生日啊,我来给你过生日。”陆砚拍拍身上的雪,向沈清溪展示手上的东西。
原来,那是一个小蛋糕,有多小呢?可能还没有4寸。可是,沈清溪觉得,这个蛋糕一点也不小。蛋糕在她的眼中,非常非常大。
“怎么哭鼻子了?”陆砚笑说。
沈清溪想家里人了。以前每年她过生日的时候,母亲都要给她做一晚寿面,再搁一个鸡蛋。连哥哥都没有,她是独一份。
今年没有人记得她的生日。谁知道,陆砚竟然还帮她记得。
对于前世恩人的生日,陆砚自然是记得牢牢的。虽然今天下雪,他也决定要来给她过一个生日。
“我在想我爸我妈,以前每次生日,都给我做一碗面。”沈清溪不好意思地解释。
“你想他们了?我前段时间也过去给他们带话了。说你在县城做学徒,很忙。过年再回去看他们。”陆砚说到,“我怕你担心他们,还是交代下。”
沈清溪点点头,以前怎么没发现,陆砚是这样一个细心的人呢?
以前她的心都在廖振东身上,自然看不到陆砚是什么样吧。
陆砚看着沈清溪,内心不由一动,才短短几个月没见,为何清溪竟然瘦成这样?
“清溪,你瘦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陆砚问道。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很好。”沈清溪掩饰着。
这几天,是煤矿招标的日子。
前几年,村里的煤矿都找了外地人承包。可是这些外地人一来,就带来了不少他们的外地老乡人做工,而且管理层也找的外地人,这让本村人很不服气。
矿上的工人们,因为这些矛盾,也打过几回架。
不过,现在承包到期了,暂时可以收回来。
虽说大队书记冯建军还是偏向于找本地人承包煤矿,但找谁却是个大问题。村里的人都很穷,最富裕的几家人在一起合股,也没办法承包,毕竟要20万。
本村人陆砚虽说跟他提过有承包意向,但这小子,顶多发点小财,这么一大笔钱,空口白牙的,到哪里去弄?
如果实在没有办法,也只好再找外地人承包了。
陆砚忙的脚不沾地。先是办好了贷款手续,然后等审批,在等下款。在他几乎要失去耐心的时候,终于款下来了。
他找到村长冯建军,表明来意。
“陆砚,你这钱从哪里搞到的?”说实话,冯建军真的不相信他能弄到这笔钱,除非是抢银行。
“这你最好不要知道。”陆砚遮遮掩掩。
越是遮遮掩掩,冯建军越不敢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