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称,野猪是160斤,一共480块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减掉你赊的20块钱,给你460。”掌柜的从锁好的钱箱中拿出钱,细细数好,交给陆砚。
“那不是我赊的,不能算我头上。”陆砚很不开心,拒绝接受。
另外三个人,一句话也不说话。可见,他们也不想出这钱。
“饭你也吃了吧?吃饭不给钱,你还要脸不?”掌柜的骂道。
陆砚很气愤,这都是什么朋友,几乎每次都是他请吃饭,这些人到了结账的时候就装死人。
有几次他等着他们付账,他们就声称没钱,叫掌柜给赊欠。
最终,这钱居然要他来付,真是活见鬼。
陆砚不情愿的借过钱,脸色很难看。
“砚哥,你还想怎么样?我们三个跟你一起把这头猪拉到镇上,就不费力气吗?”李建德有些恼火。
孔有剩同样拉长着脸,啐了一口。
刘向军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
“行了,我也给你们还了20块钱了,别跟我这叨叨!”陆砚不再像以前那样装冤大头了。
可是,话还没说完,只听“咚的一声”,陆砚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三个人傻眼了。
原来,野猪把陆砚的腰部狠狠顶了一下。
之前没野猪没卖出去,还紧张着。
现在拿到钱,他就放松了,才觉出巨疼,人就昏了过去。
三人把他抬到医院一检查,原来是肋骨骨折,只好给他办了入院。
等陆砚醒过来,旁边只有刘向军。
“砚哥,你可算醒了。医生说你的肋骨骨折了。”刘向军说。
陆砚想动,却被疼个半死:“丝~~”他倒抽一口凉气:“那两个呢?”
“他们家里有事,先走了。”
“胖子,你真是我好哥们,以后我发达了,少不了你!”陆砚艰难地挤出个笑脸。
“砚哥,还是算了,你先顾好自己吧。这是460块钱,50块钱交了住院押金,剩下410,你可拿好。”刘向军把钱仔细地交到他手里。
“这……你一个人抬我来的医院?”
“我们一起来抬来的。建德和有剩说要从你这借点钱,我说砚哥都这样了,等他醒了再说。他们就说有事,走了。”刘向军一脸委屈。
陆砚想,那两个人还不算太丧心病狂。
“给你3块钱,你去买饭吃吧。”陆砚抽出三块钱给他。
“谢谢砚哥。”刘向军一脸开心。
虽然买饭1块钱就足够了,但他毕竟在这里守着,也算有良心,当然要给人家一点甜头嘛。
这小子还行,人品过得去,以后可以招到麾下。
从医院出来,陆砚在家里躺了10多天,跟上刑差不多。
骨折的那种疼,有过经历的人都懂。
这天,家里人刚下完地回家,邻居冯建军来了。
“建军啊,你媳妇出院了吗?”母亲寒暄到。
“出院了。不过住院费花了200多。做手术的时候,输血花了大钱。”冯建军说。
“人能抢救过来就行。”母亲安慰他。
“那是。我说婶子,我们家这状况,也是急需用钱。你看,当时我叔生病的时候,借的那钱……”冯建军有点难为情地说。
“我知道你需要钱,我们家欠的钱,也该还了。可是这青黄不接的时节,我拿什么还钱啊?”方秀英的声音带着哭腔。
一听这种推托之词,冯建军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
每次要钱,陆家人就这样。
“你们就这么拖着,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我看你们就是想赖账吧!”冯建军生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