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比沉。
寂寂的风将墙下的竹摇的沙沙作响,房内昏黄的灯光又闪了闪。
南宫黎落自顾自的在桌边坐了下来,淡淡的吐了声。
“看茶。”
叶子楣淡淡的看了一眼南宫黎落,又转向竹青,“上茶。”
竹青不满的小脸就如陀螺般扭的十分委屈,“小姐...”
见叶子楣依旧没反应,便自觉的下去沏茶去了。
叶子楣不理会南宫黎落,解开了袖口处,将伤口露了出来,鹰的嘴十分的锋利,竟将叶子楣手臂拉出了长长的一条伤口,且下口之处起了一个圆圆的涡,因着鹰的嘴如勾一盘,叶子楣手臂上的伤便如一条长长的蜈蚣,甚是可怖。
叶子楣很干脆利落的清理了伤口上的瘀血,又撒上了药,便用纱布包了起来,动作是一气呵成般。
南宫黎落虽说是没看叶子楣,可余光有些瞟向了叶子楣,见叶子楣处理伤口的动作行云流水,不免有些好奇,“一个大家闺秀,丞相之女,怎会如此对伤口的处理如此熟练?”
“聪明伶俐。”叶子楣认真的包扎着伤口。
南宫黎落听完此话,嘴角有些上扬,这小丫头,竟如此腹黑,仅四个字,不仅夸了自己,更重要的是这不是在暗里说自己一个大神医还比不上一介女子?
“你若是如此包扎,那你娘的事可能你就短时间处理不了了。”说完,南宫黎落意味深长的看向了叶子楣正在包扎的伤口。
听完南宫黎落的话,叶子楣的手一顿,“我娘的事有眉目了?”
也是,大神医是什么人?这么快便有了消息,若不是此事有了眉目,他又怎会来此处?
事关重大,太多疑问,太多解不开的秘密,她不仅要帮这叶子楣找到她娘的身份,更重要的是,经过那个梦,她那天就沉浸在烦闷中了。
过后,仔细一想。
或许,她娘的事跟她来到这里有很大的关联。
南宫黎落向叶子楣走了过去,轻轻从怀里陶出了一个玉色的小瓶子,“用这个,不出两日,便可愈合。”
说完,如葱玉般的手将瓶子放在了桌上。
叶子楣淡淡一笑,既然有药,为何不早些拿出来。
叶子楣想着,便没动,将手轻轻的摆在了桌子上,又转头看向了南宫黎落,似乎在说,劳烦大神医了。
南宫黎落看了叶子楣的表情,思忖了片刻,便坐了下,轻轻的将叶子楣手上的纱布解了开。
动作甚是温柔,认真的模样让叶子楣的心一沉。
解开了纱布,又用纱布沾了药水清洗了下叶子楣的伤口,叶子楣手一抖,眉头却没皱一下。
南宫黎落手没有停下来,又看了看叶子楣。
“倒是能忍。”
随后又继续上了药,动作十分优美的将叶子楣的伤口处包扎好了。
竹青沏茶进来后,就看到如此一副画面。
一袭白衫的南宫黎落正温柔的低着头给叶子楣认真的上药,上完药后,又轻轻的包扎完毕。
而自家小姐,也是一副配合的模样。
这是发生了何事?大神医居然亲自给自家小姐包扎伤口?忽的,又想了想,自家小姐是何人?
一个大神医,不在话下。
竹青将茶放在桌子上,便逃命似的出去了。
“灵婺山,你娘来这之前,曾在那里居住过,或许那里可以得到一些线索。”包扎完,南宫黎落缓缓的开口。
“灵婺山?”
“对”
“在何处?”
“扬州一带。”
叶子楣陷入深思,为何娘会去扬州一带?
“不过,去之前,你得带上爔禹,还有一样东西,必不可少,那便是,如意令。而这两样东西,皆在夜王府,至于如何取得,那便看你的本事了。”南宫黎落的话打断了叶子楣的深思。
“为何要带爔禹?”叶子楣有些不解。
顿了顿,又问,“如意令又是何物?”
南宫黎落起了身,“爔禹的力量,不可估量,我看它,与你颇有渊源,此去凶险,带上可以防身。至于这如意令,你去了夜王府便知。”
说完,便出了门,飞身而去。
看来这夜王府又得去一次了,她怎的就与夜王府如此扯不开联系?
想起那个戴着黑色面具,坐在轮椅上的冰冷男子,叶子楣突然又涌上一股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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