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记得自己是被一脑瓜子打醒的,也猜到了乌鸦这么说的原因。
乌鸦多半以为自己被他一脑瓜子打死了,想要推卸责任而已。
难道现在召集人马打回去?
不现实
别说他现在重伤不起,就算没受伤也
只能不了了之,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梁宽也听出了江浩不想深究,也没追问。
“浩哥,你已经睡了四个小时了。”
“哦!”
江浩也没在意,拿着筷子吃自己的饭。
昏迷了几个小时很重要吗?
接下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自己将会在病床上度过。
虽然胸口的刀伤只是皮肉伤,但起码也要两个月才能痊愈。
就这,还得伤口不发炎,不然连生命都有危险。
吃完饭,江浩继续躺在床上,四处找了找,看向梁宽。
“有烟吗?”
梁宽给江浩点了一只烟。
万宝路,14块钱一包的,绝对是好烟了。
出来混,面子大过天,住的不好没关系,吃的不好没关系,买不起金链子金手表也可以用假货。
唯独这根烟不能差,这关系到你递出去会不会有人接。
呼!
“安仔呢?”吐了一口烟雾,江浩问道。
安仔,全名骆平安,也是江浩两大得力手下之一,武力值不输江浩原身,都是打十个的猛人。
安仔和梁宽一文一武,是江浩最好的兄弟,也是最得力的手下。
“安仔刚回酒吧,……”
说着,梁宽话音一顿,犹豫的看着江浩。
“说吧。”江浩缓缓说道。
不缓不行啊,伤的真的不轻,差点要命的。
“我刚才看见阿may了……跟皇帝进了宾馆。”
梁宽一边说着,一边看江浩的反应,见江浩毫无反应,不禁松了一口气。
江浩伤的这么重,梁宽真怕他经受不住这个打击。
可要是不说,让他眼睁睁看着兄弟带绿帽子,他做不到。
两人从小玩到大,住同一个屋邨,念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级。
从小江浩就很能打,一直以来也都是江浩罩着他。
江浩被警校开除之后,通过他的关系加入东星,从此两人继续并肩作战,关系比亲兄弟还亲。
阿may?
江浩回忆着这个名字,好像是有一个女朋友叫阿may,长的挺不错,前身非常爱她。
不过听起来应该是跟人跑了,江浩确实有一点点生气,但也只是一点点。
他只是接收了前身的记忆,就像是在看一本不算精彩的小说,却没有亲身经历过,做不到感同身受。
“出来混,夜夜换新娘是家常便饭,大丈夫何患无妻。
哎!你出去吧,让医生来给我打一针,我想休息一下。”
江浩没别的意思,就是胸口的伤口太踏马疼了,不打一针根本睡不着。
醒着更难受,作为生长在红旗下的新时代孤儿,哪怕父母走的早,但什么时候受过这份罪?
但这话听到梁宽耳朵里,却变了味儿了。
他知道江浩对丽丽的感情,恐怕是想要以这种方式来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事情,减轻内心的痛苦。
“嗯,我这就让医生来。”
梁宽走了,临走还去买了两包烟放在在江浩的床头。
江浩也在药物的作用下成功的睡了过去。
…………
一个月之后
“浩哥,货已经到了,你现在来……”
放下BP机,江浩一脸懵逼。
什么货?
自己伤都还没好利索,这就开始干活了?
带着满腹的疑问,江浩找到了对方给的地址。
港岛一处天台之上,江浩看着眼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脑海深处的一段尘封的记忆缓缓的浮现。
苏建秋,西九龙扫毒组总督察……
“耗子,一哥亲自发话了,这次一定要狠狠地打压一下东星嚣张的气焰。
我们西九龙打算拿乌鸦开刀,前几天香蕉权在果栏被砍,一定是乌鸦让人做的。
现在凶手在逃,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搞清楚凶手到底躲在哪。如今我们手上已经有了不少证据,只要凶手愿意指证乌鸦,立刻就能实行抓捕。”
我是卧底!
这是江浩的第一个反应。
随着记忆的浮现,更多的信息,自然而然的出现在脑海之中。
自己确实三天不够就打了导师,也确实被开除了警校。
但却被眼前的这位警官看中,一顿忽悠之下,成为了一个光荣的卧底。
“苏sir,这些年我也帮了你不少,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
重伤未愈,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闻言,苏建秋一时无言以对。
他曾经也做过卧底,太明白卧底有多难了。
那是无间地狱,千万亿劫,求出无期。
没做过卧底的人永远不会明白的。
“唉……那就等你伤好了再说,你走吧!”
“长官,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恢复身份?”
得知了自己卧底的身份,江浩内心多少有些窃喜。
一个月来他几乎都已经接受了自己是个古惑仔的事实,但如果有得选,他更愿意做一个好人。
前世都扑成那样了,他也没想过违法犯罪,就足以说明问题。
“耗子,你给我记住,你不是什么警察,把你卧底的身份彻底忘掉,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黑社会。
你记住了,问这种问题的卧底,通常都活不到恢复身份的那天。”苏建秋面容严肃,语气严厉。
没人比他更清楚,身为卧底的身份暴露之后所带来的严重后果。
要么害死自己,要么害死兄弟。
江浩没有在说什么,失望的转身离开了天台,开始了自己的黑社会生涯。
他知道苏建秋说的都是对的,而且前身可能也真的把卧底的身份压在了最心底,完完全全的投入到角色的扮演中,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这些记忆才浮现出来。
只不过……苏建秋?
好耳熟的名字。
佐敦老地方酒吧
“浩哥,这是这一个月来的账目,你看一下。”
江浩接过梁宽的递过来的账本,随意翻了翻,放到一边。
了解过原身的记忆,他对于梁宽和骆平安还是很放心的。
这一个月来,都是梁宽和骆平安轮流的去照顾他,可谓尽心尽力。
其间乌鸦也去看望过一次,还带了两斤苹果,也算是对救命之恩的答谢吧。
“这一个月没人闹事吧?”江浩问道。
这家酒吧是东星开的,江浩在看,也是他手里唯一的场子。
当然,看场归看场,钱他一分都拿不到,全部都要交数,每个月乌鸦固定给他和他的小弟发工资。
说白了和上班没什么区别,港岛二十万的古惑仔,基本上就相当于一种职业了。
只不过经常拖欠工资,还不怎么合法就是了。
“放心吧浩哥,谁不知道油麻地我们东星最大,谁敢来闹事?”一旁的骆平安笑着说道。
“那就好。”
江浩点点头,并不奇怪,油麻地确实东星最大,而且都得归功于乌鸦。
在前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乌鸦成了一个无脑反派,除了心狠手辣,卑鄙无耻,没别的优点。
但实际上,不论是电影里,还是在前身的记忆中,乌鸦不仅心狠手辣,卑鄙无耻,还会玩谋略。
比如著名的掀桌子桥段,从进门到掀桌子离开,所有节奏都牢牢掌握在乌鸦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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