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一个多星期,和好的缘由太微妙。
林梓嘉打破了记录,他没有等着苏白汐主动送上门,反而自己找上了门。
苏白汐说:你送上来求睡,不原谅你我都不好意思。
约了个年轻弟弟开房,躺着不做,却等着我来发挥,林梓嘉不落下风,不疼疼你,都对不起我自己。
浴室里的水雾渐渐变得多了,水蒸气在光滑的镜子上形成了斑驳的水珠,氤氲周围,两人相互对视的时候,仿佛一眼都望不进彼此的心底。
一层纱,看不见的纱,挡在了中间,让苏白汐多看了他好几眼,她才说:收心了?
不是早就在你那儿了吗?林梓嘉说。
他说的是心。
只不过苏白汐听了之后,脸上的神色没变,依旧抬起头,跟他对视,无畏无惧,道:我听说某人气急败坏,把原本送到苏氏的单子全部撤走了。
原来她还知道这事儿。
林梓嘉还以为她不管呢,但想想也是,苏白汐平时对工作那么认真一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私底下的事,端看她想不想说罢了。
你成语用的不对,林梓嘉压低了身子,把她从浴缸里捞出来,身上的黑色裤子沾了水,立马见效,苏白汐都感觉到了,不由得僵了僵身体,我赚的钱可以都给你,但你要是给我戴有颜色的帽子,我不会放过你。
他把她放在床上的浴巾上,这是之前就准备好的,一系列的安排都面面俱到。
可想而知,之前他待在苏白汐身边的那段时间里,学习了很多,也进步了很多,至少知道该怎么细心体贴的照顾她,让她觉得无时无刻都很舒适。
这也是一项加分项,苏白汐很适用。
你威胁我吗?苏白汐抬起眼。
林梓嘉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歉意的声音响起:是我混账,我从前对你不够关心,我承认是我的问题,以后我要关心你,盯着你。
苏白汐眯起眼。
林梓嘉亲了亲她,用小心翼翼的语气说着最威胁恐吓的话:你最好收敛一点,老婆,把我惹急了,你的小白脸就惨了,我不弄你,我弄他。
一个怎么够?苏白汐说。
林梓嘉道:来一个弄一个,来一双弄一双。
听到这些的时候,苏白汐依旧表情淡淡,没什么好在意的,她穿上自己的吊带睡裙,伸出腿把浴巾踢到了地上。
林梓嘉顺手捡起来,放在了一侧的沙发背上:在长辈面前装的井井有条,私底下是这样,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觉得是自己看走了眼。
说我装?苏白汐侧过身,闭上眼睛。
林梓嘉说:你小时候也这样,长大也这样,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苏白汐这才睁开了眼,看向他走过来的方向,说:你喜欢小时候的我?
我喜欢你。他说。
不管是不是小时候。
可能从前他确实执着于某样东西,他想看见的也是从前的苏白汐,他想质问的也是当年的苏白汐,但和现在眼前的这个她,没有什么区别。
都是她。
既然都是她,那他还在计较什么?
他又何必为难自己,为难她,为难所有人?
可能我以前说的话太模棱两可,他坐在床边,捏了捏她的脸,终于学会了坦言相告,我说你装,是我不喜欢你总是戴着一张不属于你的面具,游刃于所有人面前,我想看见从前小时候那个无忧无虑的你。
他道: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尝试着怎么把过去的你找回来。
世界上很多的道理,其实大家都懂,没有谁不懂道理,明明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可是最后还是选择了一条错误的道路。
正如他明明想和她相敬如宾,好好相处,可到最后还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弄的一团糟。
唐安贤说他把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这句话没说错。
过去的就过去了,再怎么找也找不到一样的,苏白汐说,很多人都在缅怀遗憾的过去,再错过美好的现在,最后失去原本的未来。
可惜我之前不懂,我现在懂了。他说。
苏白汐笑了笑,看向他:把单子给我送回来,回家被你爸骂了吧?送回来,不白挨了这顿骂。
林梓嘉说:要单子还是要我?
单子。
林梓嘉眯起眼:要合同还是要我?
合同。
林梓嘉的笑容慢慢变了: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再答。
单子是开好的数量,有多少开多少单;合同是死的,比起单子,合同就贬值了些。
最主要的是,不管是单子还是合同,苏白汐都觉得单子和合同更重要。
干嘛这么看着我?苏白汐说,我不说你还要打我?
啪。
苏白汐觉得自己后臀一麻,虽然这里肉多,但经不住林梓嘉的力度,他一下一下的拍,摁住她的腰后,她觉得腰窝都是麻的。
我报警了,告你家暴。她说。
林梓嘉又拍了她一下,她逃不掉,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猫,他嗤笑:穿着衣服打是家暴,脱了衣服打是情趣,清官难断家务事,有种你打回来?
苏白汐脸色一变,说:你,选你,可以了吗?
不可以,林梓嘉不认账,挑剩下了的才知道选我?我这么不值钱?
那你要怎样?
林梓嘉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几个字,察觉到苏白汐的脸色随着他的声音一点点的由白变红,他才满意的放开了手:你这样看起来有气色多了,一直白着一张脸,看着像亏气血的。
苏白汐被他松开后,立即踹开他,然后自己掀开被子爬进了被窝里。
生气了?
他站在床边,说:你生什么气?
苏白汐抬起头,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嘴。
林梓嘉笑了笑,心情挺好。
他穿的裤子刚才抱她的时候,沾了水,现在黏糊糊的,不太舒服,他直接当着她的面另外换了一条,然后说:老婆,知道你不想疼我,那我疼疼你,明天的招标会,我替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