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平二年。
春,正月初一。
鲁肃的船只在居巢一带停靠。
此时。
孙策已经在居巢屯营。
自去年从寿春出发,兵临此地之时。
他仰仗自己的声望,收拢兵卒超过五千之众。
帅帐中。
众将没有年关的喜悦。
鲁肃将彭泽大营细节讲述清楚。
一万将士。
王雄亲自坐镇。
无论哪个消息,都让人发憷。
“伯符。”
“公瑾。”
鲁肃劝解道:“赤壁军不可破,彭泽大营更是有防备,不然他们为何沿江屯兵,显然早已想到可能会被人侵袭!”
“一万卒。”
周瑜神情阴沉道:“子敬,你见到王政南了?”
“嗯。”
鲁肃点了点头。
孙策蹙眉道:“听说此人也是年少英姿?”
“是啊。”
鲁肃瞳孔一缩,胆寒道:“此人雄姿伟略,威仪如狱,似帝王般不可直视,你们真的不应该在豫章登陆江东!”
“呵。”
黄盖暴躁嗤笑。
程普亦是怒笑道:“当年先主坐镇长沙,其父王猛见了我等都畏之如虎,现在一个黄毛小儿,也能被称为雄姿?”
“将军!”
鲁肃忍不住叫道。
程普大手一抬,说道:“子敬先生,你是文人商客,难挡山匪悍气,某等不会讥嘲,不过赤壁军再怎么庞大,也是不成军势的水贼而已,阻不得我等!”
“哎。”
鲁肃无奈一叹。
“伯符。”
周瑜神色凝重道。
孙策摇了摇头,坚定道:“水贼强横,刘繇兵卒必然更盛,现在我们麾下有五千兵卒,何惧赤壁军。”
“也是。”
周瑜眉头舒展开来。
“子敬兄。”
孙策抬头道:“月末,你另行四舟,某会在舟舱内藏一支先锋,而后大军紧随其后,只要先锋上岸,我大军便能渡河杀上赤壁军营!”
“伯符。”
“你要三思。”
鲁肃言真意切的劝谏道。
“不必了。”
孙策起身看向众将,斩钉截铁道:“这次就是最好的契机,若是不能登陆江东,在丹阳征战更加艰难!”
“也罢。”
鲁肃暗叹一声。
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孙策那勇猛的武力了。
再者,孙坚旧部都是擅长水战的悍卒,未必就比赤壁军差!
战事确定。
孙策麾下将士也开始督造舰船。
此次征伐江东,可不是给袁术打天下,而是自己建立基业,所有人都铆足劲在演练水战。
春季,万物生。
可是,江东杀伐气沸反盈天。
长沙屯兵的刘磐,黄忠也在商议如何用兵。
一晃眼。
数日过去。
袁术,刘繇的交战也在横江展开。
吴郡。
曲阿,城楼之上。
刘繇一袭长袍,在春风吹动下鼓起。
“州牧。”
吴郡太守许贡登上城楼。
“嗯。”
刘繇轻声回应。
一侧,名士许劭劝说道:“刘州牧,沿江战局有张英,樊能两位将军把持,我们远在曲阿担忧也没用。”
“不是。”
刘繇转身看着身后数人,复杂道:“朝中传来消息,李郭二人已经在明面上争斗,天子备受屈辱,而骠骑将军朱儁发来书信,让我想办法救出朱皓!”
“乱世啊。”
许劭无奈一叹。
朱皓陷于赤壁军之手,想要救出谈何容易。
如果是寻常诸侯,看在朱儁的面子上,可能会轻易释放。
可是,他们都清楚赤壁军脱胎于扬州黄巾残党,而黄巾军与朱儁可是有血海深仇之恨。
“子扬。”
刘繇看向一个素衫少年。
“叔父。”
刘晔出列恭敬道。
刘繇凝目看向彭泽,沉声道:“去年,你让我从豫章退兵,孙伯符果然屯兵居巢,已经有了东渡彭泽之心,你可有办法救出朱皓?”
“难。”
刘晔苦笑道。
刘繇眸子一亮,问道:“难,不是不行对吗?”
“不错。”
刘晔点了点头道。
刘繇心思沉重,解释道:“朱皓来扬州,其实是作为枢纽联合交趾的朱符,来协助我抗衡袁术,我承朱儁将军之情,所以朱皓必须要救,你明白吗?”
“叔父。”
刘晔复杂道:“现在,只能在战事爆发前去见王政南,让他提出条件,若是一旦豫章战事爆发,朱皓作为赤壁军俘虏,可能会被征为死士先锋!”
“嗯。”
刘繇心中一颤。
许贡不满道:“我们身为朝廷官吏,去求一个逆贼?”
“不然呢?”
刘晔目光璀璨道。
“谁去?”
刘繇目光扫过城楼上的文武。
名士许劭,太守许贡,武将太史慈,无一是善辩之才。
“我?”
刘晔顿时神情一垮。
好似,他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偌大的州牧府中,竟然找不出一个可以出使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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