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旭日东升,晨光绚丽。
风雷宗。
一间房间内,一桌子酒壶。
丁悟明正在喝酒,已有些醉醺醺了。
赵级正在给丁悟明灌酒,一杯接一杯。
丁悟明——
师傅于佐煜带着大师兄卞冲和三师妹连娴,和楚仁良那帮人,不知道上哪个地儿破关寻宝去了。
本来师傅于佐煜说要带上其三大弟子的,可最后,唯独留下了他,师傅于佐煜给出的原因也很简单,就四个字——看家护院!
师傅于佐煜甚至还说,此去是不是凶多吉少也不好说,因此,师傅于佐煜留下了宗主信物及宗门旨意,如果回不来,他就可自立为风雷宗的新宗主。
虽是如此,但他却是高兴不起来。
一派之主和破关寻宝比起来,他更喜欢后者,因为他是个极具冒险精神的人,他喜欢冒险,喜欢去探究那些稀奇古怪的事物。
但事与愿违,既然师傅于佐煜有令,他也只能遵从。
为此他很不开心,是以借酒浇愁。
赵级——
他知道师尊于佐煜带着大师傅卞冲和三师傅连娴,和楚仁良那帮人,一大早的就撇下他的师傅丁悟明,离开了风雷宗,不知道去哪儿干什么事儿去了。
他本来就居心叵测,在知道了师尊于佐煜这帮人和楚仁良那帮人出了远门儿,就更是想要图谋不轨了。
眼见师傅丁悟明竟为此事耿耿于怀,借酒浇愁,他则更想知道其中内幕了,是以准备灌醉师傅丁悟明,趁机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丁悟明真的已经喝得很醉了,眼神迷离,摇头晃脑。
赵级阴森森地笑着,继续给丁悟明灌酒,问道:“师傅,你这一大早的,怎么如此不高兴,师尊带着大师傅和三师傅,和楚仁良那帮人干什么去了?师傅,师尊为什么唯独撇下你,你是为此事不高兴吗?”
“谁……谁说不是呢?”丁悟明醉醺醺的,边喝边答。
赵级迫不及待地追问:“师傅,师尊他们到底干什么去了?”
丁悟明答着话:“去……破……破关寻宝了。”
“破关寻宝?”赵级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兴趣更大了,“破什么关,寻什么宝?师傅,快点告诉我?”
丁悟明似快醉倒了,只觉眼前的赵级摇摇晃晃,模模糊糊的,不禁怪问:“你……你是何人?”
赵级欲哭无泪,大喊道:“师傅,我是赵级啊!我是你的特殊弟子赵级啊!”
“哦,是……是赵级啊!来……陪师傅……喝……”丁悟明举着酒杯,笑嘻嘻的。
赵级一怒,夺过丁悟明手中的酒杯:“别喝了!”
“给……给我!”丁悟明有气无力,嚷嚷着。
赵级目光一亮,立即道:“师傅,师尊他们到底破什么关寻什么宝去了?告诉我,我就给你酒喝!”
丁悟明眼睛直勾勾地酒杯,答着话道:“七……七龙神棺……酒……”
赵级将酒杯还给丁悟明,随即又问:“在什么地方?”
“酒……我要酒……”丁悟明喝完杯中酒,晃着空酒杯。
赵级边倒酒边追问:“师傅,七龙神棺在什么地方?”
“不……不知道,师傅,没……没有告诉我!”话音一落,丁悟明一头倒在了桌上。
赵级阴沉着脸,冷冷地看着丁悟明。
丁悟明双目紧闭,喃喃自语道:“风雷宗宗主,我就要是风雷宗宗主了,嘿嘿嘿,不过……我……还真是不稀罕这宗主,我……我更喜欢去冒险……师傅……为什么你……不带我去?”
赵级身子一抖,不禁问道:“师傅,你刚才说什么?你就要是风雷宗宗主了?”
丁悟明闭着眼睛,仍是喃喃自语道:“不……不错,师傅怕此去破关寻宝会……凶多吉少,因此,把……把宗主信物及宗门旨意,给……给了我。”
赵级眉头一皱,甚觉奇怪,忍不住问道:“既然师尊明知道凶多吉少,那为什么还要去?”
丁悟明眼皮微微一睁,傻笑着道:“因为,师……师傅说,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原来如此!”赵级点点头,而后看着丁悟明,小心翼翼,轻言细语地开了口,“师傅,你可不可以给我看看宗主信物和宗门旨意?”
丁悟明又合上了双眼,睡意朦胧地道:“你……你说什么?”
赵级咽了口唾沫,壮着胆子,提高了声音道:“师傅,我是赵级,你的特殊弟子赵级,你可不可以给我看看宗主信物和宗门旨意?”
“嘿嘿。”丁悟明闭眼傻笑着,随即右手一伸,掌心现符纹,符纹开虚空,虚空冒黑气,黑气中随即出现了一块令牌和一张卷轴。
砰!
咣当!
丁悟明垂下了手,重重地垂落在了桌上。
令牌和卷轴掉在了地上。
赵级激动不已,颤抖着双手捡起了令牌和卷轴。
令牌——宗主信物——黑铁白玉令!
卷轴——宗门旨意——红卷蓝字轴!
赵级双手紧紧地捏着黑铁白玉令和红卷蓝字轴,阴沉着脸,凝起了眉,陷入了沉思。
良久……
赵级深深地看了丁悟明一眼,而后掌心现符纹,符纹开虚空,虚空纳物件,随即黑铁白玉令和红卷蓝字轴便被纳入了虚空之中。
“师傅,对不起了,你就好好的沉睡十天吧!”赵级说罢,随即右手一伸,掌心现符纹,符纹开虚空,虚空冒黑气,黑气中随即出现了一粒黑色丹药,而后将此黑色丹药塞入了丁悟明的嘴里,灌了一杯酒,使其吞下了。
随后……
赵级来到了定天盟的一处“禁地”。
“禁地”,其实是个地牢。
赵级一到,八名守卫弟子神情凛然,很不客气的拦住了他。
但在赵级出示了黑铁白玉令之后,八名守卫弟子无一不毕恭毕敬,点头哈腰,争先恐后的打开了牢门。
赵级微笑着,毫不犹豫,迈步走进了地牢。
石壁的左右两边都点有长长的大蜡烛,很稀疏,烛火散发着幽幽的光。
地牢里十分昏暗,连空气都是浑浊的,这里不光是潮湿和血的味道,还有一种死亡的气息。
走到了尽头,尽头是石壁,是绝路,已无路可走。
赵级伸手在石壁右侧轻拍了三下,又到石壁左侧轻拍了三下。
轰!
一道石门应声而开。
吼吼——
吼吼——
随着两声恐怖的吼叫,一只狼兽和一只豹兽冲到了石门前,龇牙咧嘴看着赵级,虎视眈眈。
狼兽和豹兽想要扑倒赵级,但显然它们受到了限制,出不得石门。
赵级不慌不忙从怀中拿出了黑铁白玉令,展示在了狼兽和豹兽的面前。
狼兽和豹兽的目光触及到黑铁白玉令,立即做出了一副乖巧听话的姿态。
看着狼兽和豹兽的变化,赵级先是满意地一笑,而后开口命令道:“坐下!”
狼兽和豹兽毫不迟疑,立即坐下。
赵级又命令道:“起来!”
狼兽和豹兽毫不迟疑,立即站起。
“哈哈哈……”赵级看着乖乖听话的狼兽和豹兽,是心满意足,发出了一阵得意扬扬的大笑。
笑过之后,赵级不禁铁青着脸,默默地看着狼兽和豹兽,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半晌……
赵级似是下定了决心,壮着胆子,慢慢地将手伸向了豹兽,随即摸到了豹兽的头。
非结界!
是阵法!
若是结界,那么赵级伸手根本就不可能会摸到豹兽的头,摸到的,只会是一堵无形的墙,因为结界即是屏障,屏障即是结界。
没有屏障,那显然就是阵法了,阵法依地而设,限制一定的范围,限制范围之内的一切事物,使一切事物,都无法逾越出这个范围之内,甚至,还能限制事物本身的力量。
结界,虽然上下、前后、左右,六面俱到,就像是一个无形的密封屏障,人虽然处在这个无形的密封屏障里,但除了无法出去,并不会受其别的限制,人本身的力量也并不会丧失,因此,还可以施展力量,施展攻击,有望靠着自身的力量,来打破、打碎结界。
然而阵法就不一样了,虽然没有无形的密封屏障,但人处在阵法范围之中,不仅无法出去,反而还会处处受限,在阵法范围之内,本身有力量的,但因为阵法的限制,根本无法使出。
外界之人要救出结界之内的人,仅仅只需要在外攻击结界屏障就好了,上下、前后、左右,六面随便选择一面进行攻击,直到打破打碎,那么结界之内的人就可以从这个破碎之口出来了。
外界之人要救出阵法之内的人,除了破阵,别无他法。
别妄想可以在空中施展玄功绝技试图吸出阵法之内的人,因为阵法之内的人脚踩阵法,脚虽能走,但却不能跳跃,这就意味着脚被阵法吸着,抬都抬不起来。
因此,赵级可以在狼兽和豹兽的头顶石壁开个口,在空中施展玄功绝技试图吸出阵法之内的狼兽和豹兽,也不是救不出,但是需要狼兽和豹兽的配合——自断自己的四只脚!
赵级显然不会这么做,而且狼兽和豹兽肯定也是不会愿意的。
也别妄想挖地洞挖到狼兽和豹兽的脚下,狼兽和豹兽并不会因此而下坠,它们的脚,仍然会踩在阵法之上,阵法本身就在控制支撑它们,与有无地面,并没有关系。
剩下的,还是只能是入内破阵了,随便入,来去自如,施展力量,都不是问题,因为阵法本来就只对头一批入阵者起作用,也就是说只锁定限制头一批入阵者。
这就好比一个大捕鼠夹,同时成功的夹住锁定限制了两只老鼠,那么第三只、第四只老鼠,当然是可以在这个捕鼠夹上蹦蹦跳跳,来去自如的,但要相救被夹的老鼠,只能打开捕鼠夹。
赵级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打开这个“捕鼠夹”,所以他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得很干脆。
但,他还会回来的,因为,他还没有死心,他需要血炎狼兽和黑烟豹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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