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宾斯基大酒店内。
豪华的总统套房内,纯白的波斯地毯上,洒满了鲜艳的玫瑰花瓣,大红的囍字贴在墙壁上,配合着室内朦胧的灯光,将大床上纠缠着的一对新人身影映照的越加缠绵。
“不,不要……我,我怕……”
几乎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商竹衣却咬了咬牙,一张圆圆的小脸上满是惶恐,紧紧的抓住季牧爵向下探索的大手,语音颤抖。
“怕?”原本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撑起矫健的胸膛,一双深沉的眸子犀利的在她娇嫩的脸蛋上划过,却发现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盛满的却是真真切切的恐惧。
想要进攻的步伐不由得停了下来。
“怎么会?”季牧爵微微诧异。
在自己身下的这个女人,也就是自己的新婚妻子,明明已经有过两段婚史了。按理说,夫妻之间这点事儿,她应该门儿清。
可是现在,她就躺在自己的身下,却紧张的跟初次经历这种事的小女生没什么两样。
一个嫁过两次人的女人,还能这么生涩,呵呵,商竹衣,你果然跟你姐姐一样,都是顶级影后呵。
冷眸最深处极快速的闪过一抹鄙夷,但很快就被压制了下去,男人裸着精壮的上半身起来:“如果你今晚不舒服,我们可以改天……”
“我们喝点酒吧。”眼看着男人转身要离开,商竹衣也顾不得害羞,跳下床来端过两个红酒杯,急匆匆的将闺蜜李小小塞给她的“干柴烈火”全都倒在了里面。
脑海里不由得回想起李小小的话:“商竹衣,你争口气!还没享受过男人的雨露滋润不能成为寡妇!尤其是季牧爵的身材那么好!加油!”
咬咬牙,商竹衣惴惴不安的把红酒杯递给男人,自己仰头一口干了,然后壮士就义一般的躺在床上,紧紧闭着眼,等待着男人的“兽性大发”。
呵。
季牧爵薄唇边牵起一抹淡淡的笑,清冷至极。修长的手指端起那杯红酒,一饮而尽,而后欺身上床,再次覆盖上了那具娇弱的女体……
然而下一秒,一股强烈的钝痛重重的劈进了季牧爵的身体内,他不由得瞪大眼睛,死死的按住自己的心脏,死死的盯着商竹衣,咬牙切齿的问:“你,你在酒里,加了什么?”
天爵医院外。
一辆救护车稳稳停下,救护车门才打开:“咔擦!咔擦!”大批的媒体记者不顾病人的情况,全数涌了上去,对准担架上带着氧气罩的男人一个劲儿的拍。
“请让开!”
“让开!”
哪怕医生和随行的保镖都竭力阻止记者的靠近,却依旧无法遏制大批记者的追问,靠前的几个女记者越过保镖的手臂将麦克风递向商竹衣:“商小姐,请问季总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看上去季总没有任何意识……”
“早在你们举行婚礼之前,就有人断言季总将是你克死的第三任丈夫,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听到这句话,商竹衣的心顿了一下,加快了脚步往前走,下意识想逃离背后汹涌而来的逼问。
“叮!”随医生护士拉着季牧爵的病床进了专用电梯,她本能地闭了闭眼睛,松了口气。
缓了缓,商竹衣睁开眼睛,垂眸,季牧爵苍白的脸映入眼睛,她的眉心下意识渐渐拧起来:季牧爵,请你一定不要有事……”
“第三个,如果季牧爵出事,他就是第三个被我克死的人了。”念及此,一阵清晰的愧疚感慢慢堆积上她的心头。
她,商竹衣。商氏企业的二女儿,专长:克夫。
年仅二十五岁的她,已经拥有了两段不美满的婚史。且每一段都维持不了二十四小时。第一次是二十一岁,嫁给了青梅竹马沈乔,但是沈乔却在新婚之夜出去给她买提拉米苏的时候被车撞死。第二次是二十四岁,嫁给了一直暗恋她的周胤,结果在交换戒指的时候,周胤被他前女友潘安安用手枪打死。从此商竹衣再也没人敢娶,她也做好了老死一生的准备。没想到她的前姐夫,季氏总裁季牧爵却忽然向她求婚,在他跟姐姐领了离婚证的下一秒。
商竹衣原本是不想嫁给季牧爵的,省的自己害了他。,
可是季牧爵却相当坚持,再加上商家巴不得赶紧把她这个烫手山芋处理出去,所以力逼着她答应了季牧爵的要求。
可是现在……
“叮!”电梯门应声而开,商竹衣随即回过神,让到墙边,看着医生和护士推着季牧爵走向对面已经打开大门的急救室,一阵恐惧毫无预兆地笼罩她的全身,她拉住了最后一个走进急救室的医生:“医生,情况严重吗?”
“季先生这是突发性心梗,情况目前看来太乐观,不过我们会尽力的,请您在外面等候!”
“……好!”听完医生的话,商竹衣木木地点了点头,抓着医生手腕的手无力的垂落,愣愣地看着医生进了急救室,看着急救室的门慢慢合上,她的脸苍白如她身上穿的白色长裙。
“季先生这是突发性心梗,情况目前看来不太乐观……呜呜呜……”脑子里回响医生刚才的话,商竹衣终于控制不住抬手捂着嘴巴哭了起来。
她终究是要克死第三任丈夫……她又害了一条人命……
“对不起,季牧爵……”好冷,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空荡荡的走廊气温奇妙地降到了冰点,好冷。
捂着嘴巴,早已泪流满面的竹商衣靠在急救室旁边的墙壁慢慢地往下滑,蹲到了地上,将身体缩成一团。
她好怕,好冷,心底不可遏制地生了种杀了人的感觉。
“笃笃笃……”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商竹衣下意识抬头,转眼看过去。
“牧爵怎么会娶那个女人?难道她不知道她克夫吗?”
“你少说两句,现在先了解牧爵的情况!……”季与年努力保持冷静,心却也是七上八下,强作镇定的语气里带了几分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