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赶紧将全部的糕点都摆在桌子上后便准备离开。
一旁的小厮叫住了他们,便塞了一个荷包到许洪福的手里,傲慢的语气道:“等等,拿着吧,公子赏你们的。”
“谢陆公子赏赐。”兄弟俩强颜欢笑。
这一期间,旁边的许齐天一直盯着两人看,尤其是看他们收下那个荷包时,立马就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喜。
临走的时候,许平步瞪了他一眼,似乎在控诉对方的无情。
一直到离开了陆府,暴脾气的他终于忍不住发作了。
“大哥,你刚刚拦着我作甚,瞧他那副嘴脸,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公子哥了不成。”
要不是大哥拦住,他真想上去质问一句,怎么,自以为攀上了陆家公子便了不起了,如今倒是看不起他们这些穷亲戚了。
“二弟他许是有什么苦衷吧。”作为大哥的他还是为对方辩解了一句。
闻言,许平步铁青着脸,没好气的说道:“他能有什么苦衷,自从搬来了镇上,回家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白家的上门女婿呢。”
真当以为自己多厉害不成,这么多年了,不就考了个童声嘛,当初要不是大哥他从学堂退了,哪轮的到他啊,如今倒好,直接装作不认识他们了,可不就是白眼狼。
想到这里,许平步就十分不屑。
“三弟。”作为老大,他自然不想看到兄弟不合,表情有些严肃的瞥了他一眼,且加重了语气,示意他别说了。
闻言,许平步到底是听这个大哥的话的,便没有再说什么。
他然而许洪福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便陷入了沉思,唉,毕竟陆家是大户人家,若是让他的那些好友知道他们是他的兄弟,只怕要笑话二弟了。
二弟在白家怕是也不容易吧。
两人心事重重的回到摊位上,一路上几乎没再说话。
此时摊子上的生意相当火爆,吴氏她们都快忙不过来了。
见他们终于回来了,吴氏连忙喊了一句:“老大老三,赶紧来帮忙。”
两人经历了刚刚的事情后,都有些打不起精神来。
干劲就没之前那么足了。
许家人正忙着呢,便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异样。
一直到所有的糕点都卖完了,他们要收摊了,朱氏终于发现自家相公的表情似乎有些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朱氏疑惑的问道:“福哥,这是咋了?”
那边,柳氏也已经发现自家相公的不对劲,往常赚了这么多钱,可要属他最高兴了,可自从他从陆府回来后好像就没说过一句话,难不成在陆府发生了什么事吗?柳氏不禁猜测道。
此时的许平步忍不住就想要将陆府的事情说出来,可却被拦下了。
“三弟,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大哥,你,罢了。”
见两兄弟打哑谜,许家其他人都表示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啊。
吴氏大大咧咧的问道:“老大,咋了?”
“阿娘,回去说吧。”许洪福脸色不太好,沉重的说道。
虽然他为二弟辩解,可听到那句不认识,他到底有些难过的。
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怎么到了二弟口中便只有一句不认识呢?
而此时许家,许令月等了一个上午也没见许家其他人回来,顿时等的有些着急起来。
小姑姑,你瞧,我的手艺如何?”许柔端了一盘菜,亮晶晶的目光看着她,似乎在等待她的评价呢。“
许令月嗅了嗅,便闻到一股飘香,赞叹道:“哇,小柔,你这炒的也太香了。”
不得不说,许柔这丫头厨艺上的天分还是蛮高的,闻着就这么香了,吃起来味道肯定也不错。
听到她的夸赞后,她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因为许家人都还没回来,家里又只有她们两个,眼看着都快过吃午饭的时间了,两人便准备先烧好饭菜等她们回来。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夸她呢,许柔忽然有些感动。
见她眼睛红红的,许令月连忙柔声问道:“小柔,怎么了?”
“柳家人只会嫌弃我做的菜难吃,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夸我,我有些感动。”她有些更咽的解释道。
听到这话,许令月顿时心疼不已,可怜的孩子啊,她也才二十岁。
她面色复杂的看了眼前的许柔一眼,在许家的这些日子怕是她嫁到柳家以来过的最自在的日子吧。
眼见着许柔脸上上笑容一天天的多了起来,只是这样的日子又能过多久呢。
就在这时,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死丫头,赶紧跟老娘回去。”
顺着声音瞥过去,眼前人不是李翠红还能是谁?
许令月见到来人后,顿时皱起了眉头。
反观许柔,她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
李翠红阴恻恻的瞥了许柔一眼,铁青着脸,厉声道:“咋滴,等老娘来请你是吧。”
顿了顿后,她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好大的架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嘞。”
许令月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大婶,轻灵的声音随之而起:“婶子,若是我没记错,你上次不还说要休了小柔,怎么才过去几日,便反悔了不成?”
“你放屁,老娘没说过这话。”闻言,李翠红的脸色当今一阵青一阵白,有些心虚的说道。
没有许柔在的日子,柳家简直是一团乱,本以为这丫头会自个回来,可过去这么些日子了,任就没见人回来,这不,她就只好亲自上门将人带回去。
什么休不休人的,休了许柔,家里的活谁来干啊,笑话,她才没那么傻嘞。
许柔倔强的拒绝道:“我不回去。”
闻言,李翠红便要上去拽人,恶狠狠的说道:“这可由不得你。”
许柔即便是再不愿意,李翠红还是用着蛮力将人拽了出来,甚至狠狠的掐了她的手臂一把。
这事,许令月本不该掺和的,可她实在看不下去。
和这种人说道理是没用的,因为这李翠红就是个蛮不讲理的人,只有比她更狠才能唬住她。
可许令月却一时想不到该怎么办,顿时有些着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