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到起飞!
在画楼住四个晚上!嘿嘿,让我来构思一下晚上的行程...
...
翌日。
“世子,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吗?”
“不方便!”
“阿?有什么不方便的?”
“呃...晚上睡觉不方便。”
“我不是每晚都和世子睡一个房吗?”
“呃......”
“世子,让我和你一起去吧,呜呜呜世子又要出远门了,流朱放心不下。”
“再说了,世子一去四天,身边没有人照顾...”
行吧行吧,反正你晚上睡的像猪,倒也不妨碍。
俞明欢点点头,流朱开心的收拾衣物去了。
看看时辰,快到午时,换身衣服便去内务府吧。
...
俞明欢穿着朝服,勒的太紧,感觉像穿了背背佳,不得不挺胸收腹,面容深邃,整个人精神了不少。府上人都知道世子要去接待丰朝一行,一路走出府,七子和流朱跟在后面,惹来丫鬟们阵阵娇呼。
“世子有点帅!”
“小王爷真霸气!”
“牛逼!”
卢公公看了眼世子,不禁咋舌,他可是见过燕北王本尊的,小王爷的气质与燕北王竟有七八分神似!朝中对燕北王的敌意多是政治需要,谈不上反感,燕北王傲踞国门,一守十八年,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
望着世子的背影,卢公公忽然觉得心里有点儿踏实。
然后俞明欢摔了一跤。
...
爬起身,俞明欢一脸讶异。
怎么回事?
一行人走出府,俞明欢准备上马车。忽见门口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
还有吆喝声传来:
“板凳儿,板凳儿,十文钱...”
俞明欢愣了一下,小狼走上前低头解释道:
“世子今日会见丰朝小金账,百姓们闻讯而来,想问世子几个问题...”
新闻发布会?
“世子无须说话,提问的人是我们安排的,稿子已经打好了。”
诶?这路子就对了。俞明欢点点头。
朗桥斧清了清嗓,朝人群说道:
“大人时间紧迫,各位有什么问题要问,那个...你,你问。”
一个穿着紫衣的商人朝四周抱拳致意,上前两步问道:
“大人,听说此行丰朝名士仓尘随行,精通兵书诗文,一身武道不俗,乃丰朝新一代青年翘楚,更是蔡子炎的接班人。敢问大人如何应对?”
小狼淡淡一笑:
“我家大人楼会两首佳作问世,才学自不必多言。世子乃燕北王嫡长子,行军打仗生来就会!至于武道,哼,世子已是炼精境巅峰!”
“哇...”
人群一阵惊呼。小狼继续说道:
“那仓尘,在丰朝小有名气,比之大人,无论身世才学相貌个头,差之远矣,请大家放心!”
俞明欢心想:我还挺牛逼的。
小狼又指了一人。那人说道:
“听说丰朝小金帐乃天生元体,假以时日武道修为甚至超越文圣,此次入京朝拜实际是为了拖延时间,请问大人怎么看?”
人群一片哗然,小狼也愣了,这个问题事先没准备呀。
“肃静,请大家肃静,作为京民,不信谣不传谣,遵纪守法第一条。一切以官方公告为准!”
又有一人站了出来,满脸讥讽道:
“世子,听闻燕北王镇守国门,实则穷兵黩武,养丰自重。大人作何解释?”
人群之中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朗桥斧大惊,你他妈的,哪里冒出来的?俞明欢冷冷看了提问的人一眼,清了清嗓,上前两步,衣袂飘然,喝道:
“出发!!”
...
马车上,俞明欢眉头紧锁,他可没在意发布会的事。
出府时摔了一跤,因为心头一悸。刚刚在府前,那种感觉更频繁,不然他非得揍提问小子一顿。他隐隐约约觉得,某个自己很在意的东西朝他来了,越来越近。
神魂内窥,天地中细密的纹理流动的更快了,这几日,细碎的脉象已经很少,偏偏最后一点点,小红似乎拿它们没什么办法,星星点点的扎在这片天地中,俞明欢如鲠在喉,觉得很不舒服。
俞明欢进了内务府,吓了一跳。
屋里好多人。
走到内院,闫副总和敖主事迎了出来,满脸笑容。
“与世子一别数日,心中挂念呀!”
敖主事点头附和。当然挂念,三十年的桂花酿当水喝,世子出手阔绰,他们很是待见。最关键的,府里已经得到通知,这几日丰朝一行下榻画楼,闫副总几人也会住里面,闲来无事,拉世子一起喝两杯也是可以滴。嗯?谁买单?喝就完了想这些干嘛。
“嗯。”
俞明欢淡然点头,端的很有姿态。
这就开始了?
两人打量着世子,只见他腰杆笔直,面色红润,一身王爷朝服威风八面,如同燕北王亲临。
会心一笑。想必今日世子是要给丰朝一个下马威了!
“今日府上好多人。”
俞明欢不解道,敖主事面色一僵,说道:
“哦,前两天房子漏雨,外面正修着呢。”
俞明欢有些奇怪,这几日没下雨阿,转头看见一个人,他不是包子铺小厮吗?内务府内院,他怎么进得来?
闫副总干笑道:
“刚点了外卖,世子吃过没?一起吃包子呀?”
俞明欢摇摇头,敖主事对小厮摆摆手,
“去吧去吧,钱明儿给你。”
小厮告退。再听闫副总聊了些安保事宜,确认画楼已经保卫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一只苍蝇都休想飞进来。俞明欢放下了心。
半个时辰后,南宫蔚也到了。
“出发!!”
世子今日言简意赅。
内务府行至外城东门,后面乌泱泱的老百姓,城门外司宾寺百来人规模,站在一侧,手中拿着如蒲扇、铜铃、高鼓一类的礼器,京兆尹和巡城司的人混站在另一侧,严阵以待。城楼之上,甲士们鳞次栉比,身姿挺拔,目不斜视,很有气派。
俞明欢下了马车,一路上,那股悸动搅得他心血澎湃。
这么大的场面前世今生第一次,跟以前电视里阅兵的感觉差不多。忽然,他喊道:
“将士们好!”
“世子好!”
“将士们辛苦了!”
...
声音撼天。
闫副总被这一幕震撼到,好像没有这个节目阿。
心叹世子果然英雄出少年!
城门外更远处的老百姓瞧见声势,人头攒动。
俞明欢站在城门最居中的位置,负手而立,朝服随风而摆,表情严谨,目露精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仿佛燕北王亲临!远处一辆马车中,女孩看得痴了。
“世子哥哥真帅...”
俞明欢豪情万丈,心血来潮,倒不是装的。
体内那片天地阵阵激荡。
我也搞不清楚怎么一回事呀,就很狂,很想嚎一嗓子!
他心中的悸动越来越强烈,一声怒号几乎冒到了嗓子眼,死死压抑住。究竟是什么东西,搞得我这么兴奋?快要憋不住了!
...
金帐之中,仓尘师父已经出去了,只剩母子两人和那位侍女。
小金帐脸上通红,侍女很是担忧。
“陛下,是不是憋不住了?”
小金帐摇摇头,清瘦的手臂泛着银光,拳头紧紧握住。今日体力元力汹涌,又不同于往日那般感觉,他抬头问道:
“我们快要到了吗?”
侍女温柔一笑,
“陛下今天问了好多次了,快了,还有两个时辰。”
一张羊皮毯上,太后目光幽幽,不见悲喜。
...
日落时分,远方荡起尘土飞扬。
来了!
俞明欢心中一紧,他万分确认,那个令他心悸的事物,就在前方!
司宾寺礼乐渐起,一首十分悲壮的边塞曲萦绕耳际,随着节奏,甲士们时不时一声大喝,手中刀剑铿锵作响。整个东城门冉冉一股肃杀之意!
这个节目是司宾寺的主意,司马韩抚须自得,王参事果然有两把刷子!
俞明欢本就豪情万丈,此时BGM响起,恨不能一飞冲天!
礼乐声渐隆,城外百姓凝视官道,年岁大些的人不禁潸然泪下。十八年前王朝大战,禹丰两朝分庭抗礼,天下生灵涂炭,他们的血肉之亲,不知多少死在了那场大战之中!短短十八年,大禹国力昌盛,天下太平!丰朝狼子今日拜于京城门下!先人们阿!你们可以瞑目了!
远眺城门,一袭黑衣如昨,仿佛看见那年燕北王死战金帐,横刀立马!
试问丰朝贼子,几两头颅?!
呜咽之声四起,百姓们俯身叩首,以慰英灵!
马蹄声越来越近,到了跟前,护送金帐的甲士们如水般融入城门一侧,划清界限。一名军士跪在俞明欢身前,目色决然道:
“幸不辱命!”
俞明欢点点头,金帐停在身前三十丈。一名丰袍男子翻身下马,目光锋锐的看了俞明欢一眼,转身跪在金帐之前,低头闭目,声音滚滚:
“恭请陛下!”
他的声音一起,帐前出现三十余人,两两交互,脚下不断变化。
俞明欢亢奋难忍,很不耐烦。这尼玛是在跳舞?
一晃半刻钟过了,帐前男子再喊了两声:恭请陛下。
金帐毫无反应!
城池内外,百姓已有不忿之声,朝拜就规规矩矩朝拜,装什么装?民情逐渐激昂,开始躁动。
南宫蔚走过来,低声道:
“世子,三请乃丰朝皇礼,三请不出意思是...接驾之人不符规格...”
果然,本来跳着舞的三十余人尽皆停下动作,结成阵型,张牙舞爪直面俞明欢。
“应该怎么请?”
南宫蔚被世子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世子脸红脖子粗,继续道:
“丰人尚武,闯进去...或者,请示陛下!”
南宫蔚指着帐前三十余人。
“他们武道不算高,但是三十余人结成阵势,即便炼精境也...”
南宫蔚话还没说完,世子呢?
骤然!
天地一声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