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朝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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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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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日的精心调养,叶梓枫等人的皮外伤均得以康复。仁德帝也是趁此机会,频繁地向灵儿献着殷勤,时常嘘寒问暖的,导致灵儿内心显得格外别扭。

晌午饭时,众人推杯畅饮,气氛也格外的和谐。

仁德帝喝到性情时说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你们都不必拘礼,今日在此席上无君、无臣,无兄、无弟,无父、无女,无主、无仆,大家随意便是”。

仁德帝这番话一说,众人便放不开了,不自在的表情挂于脸上,场面颇感尴尬。

明月转着眼睛打趣道:“父皇,什么都不是,那我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仁德帝哈哈大笑着说道:“真假虚实,谁能道清?”

仁德帝话音刚落,可把大家吓个不轻。叶梓枫心想:“莫不成仁德帝已然知晓灵儿的身世,故作不说?不,不会的,从他看灵儿的眼神、说话的语气可知,绝非是父亲疼爱女儿的行为,而是一种倾慕的感觉”。

仁德帝接着说道:“前几日你等受尽苦难,朕亦不便询问;现观其伤势均已康健,可否告知出逃原由,以解朕之疑惑?”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均低头不语,“沉默是金”体现的是淋漓尽致。仁德帝则不依不饶的,非要问出个“子丑寅某”来。

叶梓枫见此情形,故作无奈地表示:“回禀万岁,我等浪迹江湖多年,巧然承蒙圣恩润泽,理应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方可报圣上恩宠才是。只因我等闲云野鹤惯了,心向自然,拘于束缚,才有了出逃之事。还望万岁恕罪!”

仁德帝不解其意,追问道:“建为吾弟,自幼生长在皇宫,也是现今大文唯一的亲王,可谓尊贵无比。今与众位一起逃离皇城,撇弃皇亲之荣,选择漂荡天涯,甘当寻苦百姓……”此时,仁德帝稍作停顿,思索片刻后接着说道:“一路走来跋山涉水,踏遍千辛万苦,甚至是险些丢了性命,令朕百思不得其解”。

宋建急忙下跪,低着头说道:“回皇兄,多年来臣弟深受皇兄庇护,恩赏有加,理应常伴君侧,以解君忧。然,兄长贵为天子,福泽四海,更有鸿鹄之志;而臣弟犹如燕雀,志在山野乡间,愿为市井一凡夫,从此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此生则足矣!”

仁德帝端着的酒杯猛然放下,脸色已然是晴转多云了起来,愤怒地说道:“依你所言,唯有远离朕方可令你欢度余生?古人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难道朕是殷纣不成?明君必有贤臣相辅,你我一脉相承方有二心,他人更是不可信也。故而,朕非明君,尔非贤臣也”。

见仁德帝已龙颜大怒,众人便齐刷刷地跟跪在桌旁,不敢再言语。而仁德帝则就坡下驴,伸手扶起灵儿说道:“看在丫头的份上,姑且绕过尔等。朕决意,准你们归隐市井,安享余生!”

众人谢过皇恩后,不曾想仁德帝玩了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仁德帝附加一句说道:“明月继续做她的公主,至于丫头嘛,深得朕心,欲册封为美人,伴朕之左右”。

仁德帝一席话,着实惊呆了众人。叶梓枫急忙喊道:“不可,绝对不可以。望请皇上收回成命!”

仁德帝不屑地瞥视了一眼叶梓枫,随即怒吼道:“你说什么?不可?难不成你们要抗旨不遵吗?”

宋建见状,也只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将灵儿的身世倾盘托出,述于仁德帝。仁德帝听的是云山雾绕的,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补充解释后,方明白了事情的原由。

仁德帝沉默了好一阵子后朝向小玄子缓缓地说道:“押下去,以待发落”。

众人紧忙求饶,此时的仁德帝突感头晕目眩,随即眼前一片空白,倒地不起。

次日清早,当仁德帝醒来时的第一句话便是:“气煞我也,士可忍孰不可忍……”

小玄子小心翼翼地在旁照料着,谨慎地说道:“官家莫气,当以龙体为重,奴才已将锦王等人押入刑车,待圣上定夺”。

仁德帝叹着气说道:“此等欺君罔上之罪,定不轻饶。传下去,即刻返京,待水落石出后,斩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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