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家也不用担心会在事情发生后才处理。」绿芽继续说,「刚才那三个不听话的觉醒者都是近期才归附的新人才会这么出格,其他的觉醒者都是听从创世神的神谕。」
「你们说对吗?」绿芽转向那一群现在站着有些僵硬的觉醒者,笑着说。
觉醒者纷纷点头,而且颇为用力,刚才那些藤蔓让他们想起了不好的回忆。
「这样放心了吧,我现在就让这十七名觉醒者支持战斗。」绿芽对着嘉拉迪雅说道。
接着又向那十七名出列的觉醒者掷去了十七颗黑色圆球,「使用这个能够保证你们受到一次深渊的全力攻击下无事,只要被攻击至其效能失效,你们就能离开战场,这样听懂了吗?」
十七名觉醒者乖乖地点头。
「加入战斗后,若是消极怠工会有什么下场,我想不需要我说明了。」绿芽又说,「去吧,你们可以直接穿过绿幕,不会有阻碍。」
觉醒者将黑色圆球拿在手上,并且依照之前曾经教过他们的方式,启动圆球的功能后,全都飞向天空,果然在穿过绿色薄幕时没有任何阻碍,也没有造成破口。」
「好了,便等他们的战果如何。」绿芽微笑说道。
嘉拉迪雅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绿芽,能够在深渊全力攻击之下一次无事的防御,那个圆球到底是什么东西。虽然早就在那些男性战士手上看过,但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他确实的功能。
「还有什么事吗?」绿芽又问。
「唔……」嘉拉迪雅,「即然你们有这么强的助手,为何还需要我们……」
绿芽微笑,说道,「对于创世神来说,此界的所有事物都是祂的孩子,无论是人类、妖魔、觉醒者还是你们。妖魔与觉醒者以杀戮其他智能生物为食,这是父神不允许的,所以他们在有出格行为时必须受到惩罚。
实际上,若是人类或者你们有不轨行事时,也一样会受到惩处,只是妖魔与觉醒者天生便有混乱的思考逻辑,所以特别被挑出来关注而已。」
「既然都是父神的孩子,信仰父神不是应该的事吗?」绿芽说道,「只要诚心地向创世神祈祷,创世神也能尽快地恢复应有的能力,为这个世界拨乱反正,还一个朗朗乾坤。」
「若世界万物都是创世神的孩子,那么我们也是了,对不对?」仍被绑着扔在一边的金发男在此时突然发声。
绿芽与嘉拉迪雅将视线投向金发男,见他有些灰头土脸地。
绿芽说道,「是的,你们也是其中一员,包括海的那一端,无论是交战中的哪一方,都是父神的孩子。」
「既然大家都是一家人,应该先将我们放开,我们也愿意信仰创世神。」金发男说。
嘉拉迪雅皱了皱眉,经过这一连串的事件,她心中已有九成相信了墨镜男的话。对于金发男这种以这片大陆为实验室,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的行为非常厌恶。要让她来做的话,她现在绝对不会松开金发男身上的绳索。
只是现场能够一语定槌的人不是她,而是目前这个男人。
「妖魔与觉醒者虽然是出自于你们的实验室,但只要是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来自创世神。」绿芽说,「然而妖魔与觉醒者受到制约,所以你们这些有劣行实证的,自然也得先受审判后再谈。」
金发男不甘心地说,「这不公平,这些战士也杀戮无数,就算他们杀的是妖魔,但妖魔也是创世神的孩子。」
「是的,但妖魔天生混乱,在没有其他辨法阻止妖魔任意妄为之时,也只有杀戮这一途。」绿芽说。
金发男沉默了一会儿,在脑子里思考着对策。现在所有人几乎已经认定妖魔便是来自于组织,实际上也是。虽然认知可以扭曲事实,然而目前权势尽失的他又拿不出能够让人信服的证据,只能用些似是而非,可能的严重后果来暂时吓阻战士。
所以破罐子破摔,如果想要活命的话,便得投靠创世神。而且创世神能够控制觉醒者,这不就是他们一直在研究的辨法。只要先成为创世神的信徒,再蛊惑他们,取得觉醒者的控制权,这也就等于完成实验了。
另外,创世神还有战力超越深渊的藤蔓大军,若将此大军带到战场上,很有可能立即将战局翻转。到时候他不仅是完成实验的功臣,说不定还是终结战争的英雄,岂不美哉。
想到这儿,金发男再度发声道,「我承认组织确实像之前有人说的一样,是一个制造战争兵器的实验室,但是……」
虽然几乎已经认定,但听到嫌疑犯亲口认罪时,还是令一众与妖魔有深仇大恨的银眼魔女及训练生怒极,拿起大剑便要砍了金发男。幸好被嘉拉蒂雅及绿芽制止,这个金发男明显还有后话,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妖魔并不是组织所制造,他们完全是个意外的产物,组织这么多年来也是一直在想辨法扑杀妖魔。只是他们的繁衍方式太迅速,组织之所以有研究室在进行妖魔研究,也是在设法阻止他们的繁衍。」金发男说道。
「哦,他们是怎么繁衍的呢?」绿芽说,这个问题因为后来也用不上,所以叶真便没再进一步了解,不过今天能了解一二,也算是解了之前没弄明白的谜题。
「妖魔的初始状态其实是我们从敌对方的战争兵器上摘取下来的血肉,毕竟要制造出能够超越对方的战争兵器,首先得了解对方战争兵器的状况。
然而我们没有想到,即便是一块血肉竟然也存在自主意识,在实验的过程中,一小片血肉不知借着什么机会附在了一名研究员的身上,并且侵蚀了研究员的脑袋与身体,这便是第一次出现的妖魔。
也许是因为妖魔的源头只是一小片战争兵器的血肉,所以其能力并不高,但是思想却发生异常,竟想着吞吃人类的内脏。不过他也许是认知到自己的弱小,因此一直潜伏在实验室中,终于有一天趁着实验室的守卫疏忽,他吃了几名守卫后,抢走了一部份实验后的战争兵器血肉潜逃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