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募兵给焦尚芸扎完针剂后便找了一张椅子安安稳稳的坐上去休息了起来说,“也不尽然。实际上我们五个人落魄的掉入第二重冰隙后先是来到了一个冰下湖中,在那里未曾结冻的水流带着我们一路飘了五六十米才让我们靠了岸,上岸之后焦尚芸才从防水腰包里面拿出通讯工具跟巴雯澜报告了情况。她当时谎称找到了入口其实为的是让巴雯澜派人过来进行救援的,可没想到等了很久之后巴雯澜那边迟迟没有消息于是我们几个人只好带着饥寒交迫的状态沿岸继续走了下去。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吧,其中一个士兵在抬头观望四周的时候发现不高的岩壁上有一处发光的洞穴,于是我们就想着爬上去看看。而上去之后我们竟然找到了最初焦尚芸派出的那支小队遗留在途中的一些装备。”
“哪支小队?是顺着尸道外的能源电缆寻找过来的小队吗?”
“对。就是他们。而这些装备背包的发现给我们几个人带了来了不小的希望。因为他们是从外面进来的,如果沿着这条路的话我们应该也是能出去的,这样一来自救就不成问题,我们几个也就不需要依靠巴雯澜派人过来。第二背包内的装备暂时给我们补充了各种需要的食物资源和武器资源。于是如同重获新生的几个人沿着洞穴一鼓作气的就闯了进去,可谁知道洞穴里面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安全。”
“你们掉以轻心了?”莫正问道。
“这个不怪我们。主要是考虑到小队的背包里面基本上可用的弹药和食物补给全都是原封不动的,所以我们以为这个洞穴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要不然这些东西多少都会在那支小队进来之后被使用掉一些才是。可事实上我们带着装备进去之后居然是直接闯入了流亡神经元的巢穴里面,当时满眼的流亡神经元附着在洞口上方实在是叫人看了浑身发毛。不过好在那些东西似乎都是在休眠的状态,而我们本着不打扰这些东西的原则在洞穴里面一直都是匍匐前进的。直到五个人来到更深处的地方之后隧道里面有一个天杀的陌生影子居然故意惊动那些流亡神经元,至此我们五个人就一直被那些东西不断的追踪着,其间那三个人被流亡神经元卷走了,留下我拖着焦尚芸累得够呛,要不是来到这里之后遇上你了我们就死定了。”
“陌生影子?应该是付鹿恩吧。”
荣募兵见莫正居然直接说出了这个人的名字就好奇的问道:“你知道这个人是谁?”
“嗯。他是反叛军的一员。在你们全部人员进入冰隙之后我和其他三个人返回了尸道,并且通过尸道找到了反叛军的所在位置,而且结识了其中反叛军的领袖胡凌安,当时在和他交谈的时候确实有个人过来汇报了外面的一些情况,而且提到了你们。所以胡凌安就派他去处理这件事情了。”
“这么说你已经先于我们把任务完成了?”
“算是吧。而且这里就是开展通血荼计划的实验室。只不过中间也经历了不少的波折。”
莫正说着将自己这边的经历也一一告知了荣募兵他,等到他们双方大致都了解清楚了整个过程后一边的焦尚芸也差不多苏醒了过来,她眯了眯惺忪的眼睛看到眼前两个熟悉的男人便揉着太阳穴问道:“这里是哪?我这是怎么了?”
两个男人听闻焦尚芸的声音不约而同的看向她,随后荣募兵开了口:“这里就是你心心念念找了好些年的反叛军基地,至于你怎么了你自己好好回忆一下就知道了。”
他说完后便将焦尚芸晾晒在一边转头和莫正两人围绕着那具所谓的“荣阜功”的尸体检查了起来。根据两人的初步判断他们对这具尸体达成了一致的共识便是它不是荣阜功而是一个闯入这里并且披着实验袍的生化猎人。只不过关于“荣阜功”这个身份线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两个人都不得而知。
一边的焦尚芸看着两个男人对自己都是爱答不理的模样就走过去主动打扰道:“哎,你们絮絮叨叨的在说什么呢?既然已经到了反叛军的基地了为什么看不见人影?”
“因为你来晚了,反叛军都已经被巴雯澜指挥的生化猎人带走了,你的任务算是已经完成了吧,如果没其他的事情我们等会儿找个时间送你出去。”莫正回应起来。
“那你们两个呢?”
荣募兵一听这话立时感觉到焦尚芸这个女人估计是甩不掉了,于是他看了焦尚芸两眼回应了一句:“怎么?你还打算在两个男人之间插一腿?”
“切。谁稀罕跟你们两个待在一起。但是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人精,你以为你们随口说些什么我都会相信吗?如果巴雯澜已经把全部的反叛军逮捕了,那你们两个还在这个据点里面逗留着迟迟不肯离开是为了什么?还有我记得在我们主要队伍下了冰隙之后应该留下的只有你们四个人在上面吧?为什么莫正你会在这里?还有另外的三个人去哪了?还有你的眼睛为什么看得见了?这里面你们隐瞒了多少事情真当我一点都没考虑过?你不会觉得我这个军官是靠卖弄风骚混进部队的吧?我告诉你们我可不是那些智障里面的女主角,别太小看我。”
焦尚芸咄咄逼人的一番话让莫正跟荣募兵两个人顿时间有些哑口无言,因而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后便由莫正对她开口道:“没人敢小看你,只是三个人精混在一起保不齐后面会出什么乱子。我们只是想让你早点回去交差早点休息,我们还在这里是为了去找荣募兵的父亲荣阜功,这个人跟你应该没有多大关系吧?”
“有没有关系得见到之后才知道。反正我是不会轻易放跑你们两个的。”
这张狗皮膏药死死的贴在两个人的身上一时间恐怕是甩不掉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间外头忽然传来一声急切的求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