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五年参加朝政的王爷参加了早朝，说是早朝也就是大家坐在长桌上说事情。倒是引起了大臣们的讨论，武将看着这个军功赫赫的王爷，说上两句话，就能乐开怀，当听到王爷夸自己时候，总是说自己哪里比得过王爷，又举起王爷一月内连攻三城的壮举。

文臣则是分成三波人，老一辈从上个朝代到这个朝代的一辈聚在一起，说着什么；在当今陛下上位后当官的年轻一代聚在一起说着什么；还有一伙人，不管不顾的零散站着。

五年不上朝的王爷也只是同老一辈文臣眼神对上时，微笑点头示意，没有什么言语。

会议室的大门被人推开，紧接着进来的是一排男仆一排女仆，各是十二人，男领班貂珰，女领班尚仪不拿东西，身后二十二位每人端着一木质托盘，盘子里摆着一壶茶，两个茶杯。

领头两位直接走到房间最里，长桌一头，开始为各位官老爷斟茶，桌上留一杯，盘上一杯，同时将椅子拉出摆好，左右各有十一个椅子，位高者可坐，每一位仆人等领班倒好茶放上茶杯，端好托盘绕过官老爷们在墙边站好。

大门开起时，文武就开始按官阶高低开始站队，武左文右分布于长桌两侧，官阶高者靠桌，由里到外官阶依次降阶，两列文官，两列武官两两相视，皆是不语。

两位领班斟好茶，摆完椅子，站在门口异口同声道“各位大人，陛下六分钟后会到，并有旨，燕王李宁泽不用跪，骠骑将军霍卫青，辅国将军金有为，镇军将军杨勖思三人今日可不跪。”说完两位领班就关上门离开。

室伟国文官上朝可不跪，挺直腰板做人;武官需单膝下跪，表示对王的尊敬。

文臣站，武将跪，这不成文的规矩，并不代表室伟重文轻舞，而是需要文人有骨气，武将无傲气。不是遇到战事文臣就要求和，武将就说我国国力强盛直接大军压境。为了不让文人看不起武将，又有一条规矩，说是文臣诽谤打压武将者，可当庭杖杀。由谁来，被诽谤打压的武将，只要有证据，一上呈。你在大的乌纱帽也留不住你最后一口气。

燕王可不跪道理清楚，谁都知道燕王是王的搭档，一路护着王一步一步坐到这个位置，功劳甚大，不跪有理。骠骑将军霍卫青，辅国将军金有为，镇军将军杨勖思三人今日可不跪，为什么凭什么？倒是让新一代文官百思不得其解。理由却也是简单至极，这三位将军从王开始争夺继承开始，从头到尾站在王这一边，还为燕王打下几场硬仗，谁敢说这三人的不是，摆明不想活。

两位领班再次推门而入，这次身后慢悠悠走着的是王，李泽天，以及一位跋从，欧阳成都。

走在会议室正中间，文臣武将待王经过后转身向里。等待领班合上夹板，李宁泽站定，欧阳成都早已站在墙角不动。武将单膝跪地，双手抱拳，文臣双手作辑微微鞠躬，皆是左手在外，大声喊道，

“吾王圣安。”

“吾安。坐。”

看着自己左手边第一位的弟弟，忍不住调侃，“家里安排的怎么样？听说你安排了四十兵入住，住不住的下。一开始的修建府邸的时候就和你说交给我来，给你建的漂漂亮亮的，你自己选的一点都不上档次。”李宁泽赶忙咳嗽一声，提示哥哥，别在这说这话啊，到时候唠起家常怎么办。

“陛下，燕王府确实没有其他王爷府奢华，前年有幸入住一次，四十人想来还是可以住得下。”太师杨昱以打趣道。李宁泽苦不堪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李泽天嘟囔着嘴，“杨老可不带你这样的，以前就是向着宁泽，现在你还帮他的，下一句肯定就是王还是需以国事为重，大事为重。”各位大臣都觉得今日王心情不错，与往日不同，气氛比往日更加轻松。

“你看你看，杨老头，都说你三句离不开国事，我们说你还不信，现在王说你，你还敢反驳？”尚书仆渊打趣道这个平日里就喜欢斗嘴的杨老头，杨昱以转头看了一眼，“哼。”又转回去懒得搭理你。引得一阵笑声，我不接招看你怎么办。

李宁泽心中不禁感慨，哥哥平日里上朝这样轻快也好，没有负担。“陛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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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要紧国事要紧。”李宁泽虽然有心里准备还是很不习惯这样的朝会，想着打个哈哈，赶紧过去说正事，早点结束。“本来就一个大事要紧，现在倒好，好事成双。”王的话又引起一阵笑声。

会议步入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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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府中人员减少，从四十兵到二十三兵，人员不在变更，训练变得轻松许多，李棣也不知道是适应训练量还是管的宽松许多。

每日照旧早起不上山剿匪，练枪法；中午背图，学史；下午演练，晚上看书学兵法，每日都很充实，心里的空虚减少许多。

晚上李爷爷告诉小少爷老爷请他去湖心亭赏月。

礼节照旧，坐下吃糕点。

“我六岁开始习武，跟着李叔也是练枪，我的成就可能止步第三境，你不一样，你必须比我高，你要上点心。”放下茶杯，李宁泽说道。

喝口水赶忙咽下嘴里的糕点，“我会的，父亲。”。

脑子里思绪千万，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突然想起一句话，“你在这弟弟都不敢叫我妈妈。”莞尔一笑，“我和你大伯都是在你奶奶的要求下，一个学文，一个习武。你爷爷身为王爷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就老老实实在属地当王爷，安分守己，只是有一天看我习武，站在远处告诉我，今天起我要学史明智，要从中知道你大伯有多疼我。”

李棣听的迷糊，从书里找出大伯疼父亲的证据？

“你现在可能还不知道，但是你大伯确实很疼我，这五年我从来没有什么要麻烦操劳的地方。”

“所以，我也要你学史。”李棣点点头，王爷看到儿子点头，笑着站起身来。

“你母亲，你妈妈是我力排众议娶下的女人，她本来是怡安国籍，是我第四座攻下的城，那时候你大哥二哥的妈妈已经去世有些年头。我第一眼见到夫人的时候，我就觉得去这样的女子，一定旺夫，没想到夫人在外名声是克夫，可我也不怕，只是简单办了婚礼，拜了天地，就登记领证了。后来有了你，我很少回家看着，夫人管着你们四个，管的也不差。”

“你大哥二哥也是在你出生后一年才跟着我开始攻城立功，我对你们三个其实亏欠的较多，特别是你。夫人上次也是在这和我说，我在的时候你不敢称呼她妈妈，私底下也不敢多说些不好的话，从今天起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对夫人这样，对我也是。”伸手制止想说话的李棣。

“我知道你和我其实很生分，每天的早中晚问候，我都是很少和你说话，有的时候甚至只是远远看你一眼就走了。生在帝王家，身不由己，你再大些也会知道，现在的疑虑再等等，会有人告诉你答案。”

“将来有一天，陛下唤你见面，记得要称呼陛下，不能叫大伯，就算是私底下他不说你就不能叫大伯。小时候你大伯很喜欢你，每次见你都要抱着一起玩一会。你现在都不记得这些了吧。”李棣又点点头。

“去王邦城的时候，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李叔，我会让李叔跟着你。李叔是我的领路人，也是你的领路人，他是看着我们两长大的，是你奶奶带给我们李家的福星，也是指路明灯。”那一夜，王爷跟世子说了很多事情，有家事，有国事，也有一些世子想不明白的事，都是王爷说，世子听，李棣心里有点暖暖的。

“你记得，我国室伟的首都叫长安。”这是王爷那夜最后和李棣说的话，说以后想明白的时候，一定要藏在心里，不能告诉别人。

临近出发，李行答应与兰林一战，点到为止。

李行让李棣站的远一些，不用去盯着详细招式，只用大致感受意境就行。一直练死招的李棣，哪里知道什么意境，李行笑着说，就当看看热闹就行，记得躲着些，被误伤可不好，李棣应下，站在走廊里，站的远远的。

兰林悬刀，李行持棍。两人站定，久久凝视。

乌云遮日，白驹刺眼，刹那出枪，闭眼侧头拔刀挡棍，连挡两下才抵住，不在后撤。

以刀为轴，转身抓棍在转身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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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行一手拧枪再搭一手左右一震，挣脱束缚，抽枪回身，触地猛力一踢，棍头极快上挑，本是前冲的兰林一个单手后空翻躲避，后背机甲破衣附体，附甲于大腿两侧。双脚一蹬，眨眼身前，挥刀。

李行棍身横打，打掉刀柄，下打后背，点到为止。

打斗中有一瞬刀身反射日光晃了李棣的眼，下意识侧头躲避，就看到刀身插在走廊柱上，离自己五十米，后背一阵寒意由下而上。

李行扶起兰林，“抱歉啊，兰林姑娘，下手狠了些，先去换一身衣服，我让人给你抹药好的快些。”兰林捡起刀柄，“多谢前辈收手。”兰林抱拳，脸色并不好看。“这就交给我收拾吧。”双手接过刀柄，兰林离去。

“少爷看了我和兰林姑娘一战，有什么感悟嘛？”李行放好长棍，“快，先前一直站的我都挺无聊的，但是一开始没几下就结束了。”小少爷摸摸放好的棍，一样的棍，怎么在李爷爷手上就那么厉害，在父亲手上也是，在我手上就不行。

“那是因为兰林姑娘境界和我差的多，差了两个境界呢，虽然她有机甲附体，想要爆发取胜，但是我境界高压她两头，所以打的轻松。”李行说道。

“那机甲我也可以有嘛？”

李行摇摇头，“少爷那是铁浮屠才可以有的机甲，以前的铁浮屠一个可以打五六个武夫，现在不行了。”李棣有点失落，又有点憧憬自己要是成了武夫也可以不用机甲，天下无敌。

“少爷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看着小少爷，李行问到。

“为什么？”

李行哈哈笑道，“因为世道变了，以前靠的是科技，人们锻炼的少，天地间灵气稀薄。后来，科技研究大部分只考虑民生问题，人们也开始注重生态，万物复苏，灵气也开始慢慢增长，所以才有了武师武夫之分。”。

“那会有妖精嘛？想电视剧里的九尾狐妖，龙王啊，什么什么的。”

“现在不会有不代表以后不会有啊，少爷好好习武，说不定将来就能看到了。”李行笑着摸摸小少爷的脑袋，如爷爷爱抚孙子一般。

“练武能长寿？活几百岁那种？”李棣了解的实在是太少了，太多的空白需要人来回答。

“少爷觉得我有多少岁了？”李行指了指自己。

看着李爷爷四十岁的样貌，没有驼腰弓背，却又是看着父亲长大的，李棣小声猜测道，“65？”

李行摇摇头，“70？”，又是摇头，“71？”李行笑着对小少爷说，“小少爷可以大胆的猜。”

“李爷爷，总不能80岁吧。”

“少爷，我啊已经94岁了。”看着李棣一脸震惊。四十多岁的容颜，手脚麻利，头脑灵活，却告诉自己94岁了，李棣难以接受。

“小少爷不信攻下落凤城可以问问王爷，他当初问我岁数的时候也很惊讶，像你现在这样，张大了嘴巴，一脸不信，那时候我59岁，但是看过去才30来岁，但是已经是四重境巅峰，王爷惊叹的是我的修为。”

“李爷爷现在已经是一览众山小了？天下无双。”李行又是摇摇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在五重境巅峰好些年了，也没有听说有人一览众山小。现在都说有人会当凌绝顶的时候，便是双拳在手，天下畅行。”

“当真？”

“天下是不是畅行无阻是不知道，但是绝对是武道第一人。天色还早，我在给少爷表演个厉害的，看看少爷有没有运气看到山。”说着拿起小少爷平日里习武用的枪，漫步庭中。

“少爷，这一招是我在一次雨中领悟，那时已是五重境巅峰，不曾想今日还是五重境巅峰。”说罢站定，闭目凝神，感受天地之间的灵气，大喝道，“少爷看好，一枪开大道，武道昌运。”抖动枪身回拉，周转一圈劈下，武道大开。

李棣汗毛乍起，只见空中被劈出一刀裂缝又慢慢复原。

这天地间，有人找路登山；有人望山而退，不愿登山；有人已在山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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