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保佑,自己为什么做不到把这两个冷酷无情的人扔在这里独自回去?
如果你想,确实可以这么做。许祈像是早就听到了他心里所想的任何事情,稍稍带有笑意的说道:但在做这种事情之前,你要先想一想做了以后的结果会是怎么样的。就像是很久以前的一次,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你的个头还没有比我高出多少来,因为我出任务的时候稍微拖了你的后腿,就把我一个人扔在了外面自己回去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在晚上训练结束回来的时候被人当头闷了一棍子。看来是因果报应。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安瑟狐疑的声音只停留了一秒,随即便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惊声恍然大悟道:原来当初那个砸我的人就是你?!我就说,我这身板就算并不优秀那也是天天锻炼的一份子,怎么就能这么的被人一棒子砸穿了脑袋?那次果然是你干的!
棒槌砸头……。
林崇默默的坐在一旁的角落里,听着这两个旁若无人的分享着自己的童年惊历的同伴,颇是一阵汗如雨下。
这就是你们之间的打打闹闹吗?
什么打闹?她这叫谋杀我!安瑟反驳如是,却也是接着被许祈的声音硬生生的打断。
那也是因为你先把我扔在那里。
可是你不也安全回来了吗!
可是我砸了你那一棒子,你不也安全活下来了。她故作无辜的瞧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揶揄的本意愈发难以掩盖。
这程度能一样吗!安瑟不愿再跟这个头头是理的家伙说道,便没好气的转过了头,化悲愤为动力的向前跑去。
眼看着处在身后的三山岭的轮廓越来越模糊,众人这一顿因为意外的发生而变的焦躁不安的心情也是稍稍平复了下来。
快到了吧?
你着什么急?组织基地横竖就在那里,还能跑了不成?
我确实是不着急,许祈瞥了一眼坐在一旁闭眼紧皱着眉头的林崇,叹了一口气,可是你背上的这位兄台,好像快要撑不住了。
什么?别他妈的死我身上,晦气!安瑟抬头看了一眼前方,一瞬间脚下的速度便像是要飞起来了似的加倍起来,就快到了,你使劲踹他两脚让他保持清醒,别跟他妈贴在我身上的催命符一样!
我怕我这两脚下去他怕是下一秒就要嗝屁了。
许祈转过头去看着他满脸是汗,紧闭双眼的躺了下去,有些若有所思的抿起了嘴,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若是平日有这样偶尔的疾病出现,就算是再严重,也不过是个人巧合或是偶然罢了。可这次正是众人前去探查的重要过程之中,也正是在即将成功的时候,出现了这种足以影响整个计划进度的事情,以至于不得不要回到组织重新调整之后再做打算。
最主要的还是,这病来的又急又烈,到底从哪里开始……。
到了!
安瑟大喊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沉思,许祈闻言抬头望去,却只见在熟悉的门口处,青正站在那里迎接着他们。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回来了?许祈扶着林崇走了下来,青见状连忙走上前来接过了病号,一边向屋里走着一边说道:大老远就看着海上浮着两条奇怪东西正在快速的向这边靠近,要不是今天站岗的看的细致,就得把你们当成外敌入侵了。
它怎么办?
两人同时回头看着站在舍岸身旁,一脸无奈的安瑟,仿佛是在质疑这两个人会不会下一秒就把治疗这个庞然大物的艰巨任务毫无负罪感的交付到自己手里。
青稍稍打量了它几眼,皱眉转而说道:呃,那就只能先麻烦你先把它拖到大厅了,毕竟我的医务室房间太小,如果它去了有很大可能会把我们都给挤出去。
都麻烦一路了,这还算什么。.
谢谢你了,我会把这份恩情记在心里的。许祈故作姿态的朝他笑了笑,无视后者富有感情的一整个飞天大白眼,转身便跟着青走了进去。
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地板,雪白的被褥。组织的医务室总是以一种惨白的形态,面向每一个来这里寻求希望与帮助的伤患者。
许祈对于这里的印象倒也算是比较深刻了。毕竟自己当年第一次因为头部重创而来到这里时,因为这种压抑的配色差点就把这里当成是自己死后来到的天堂。
青安排好一切,转头却是瞧见了她漫不经心的环顾四周的眼神。
看样子您还记得自己当年闹的大乌龙。
无非就是一场因为我当时脑部摔的脑震荡还是什么毛病,受到了些许影响,再加上你这里布置的氛围不合理,就幻觉着把这里当成是死后才能来到的天堂,最后趁着大半夜你们都走出去的时候试图翻窗沿着墙壁爬下去,却是身手不济的从两层楼高的地方扑通摔了下来,最后幸亏被你及时发现,把我磕出了一个大血窟窿的本来就还尚未痊愈的头又缝了二三十针才终于完事的闹剧罢了。
她就这么云淡风轻的跟他一口气讲完了自己曾经传遍组织的滑稽事件,却也就像是在说一个自己曾经听过的故事般的那么冷静。
青见状也是习以为常的摇了摇头,所以后来前任首领才选择把我这里加上栏杆,就是为了防止再有像你一样的糊涂蛋从这里一跃而下,把我医德的名声都败坏了。
那就是他们想多了,我要是真心实意的想要败坏你的名声,只管咬烂舌头,然后再扭曲一下身子或者是嚎叫两声的突发恶疾就够了,逢人开口闭口就是你给我打了什么奇怪的药想要害死我,保准你变成臭名昭著的知名人物。
你还不如跳楼……。
许祈闻言摆了摆手,跳楼多疼,我的头到现在也还有后遗症,真的是得不偿失。
看出来了……。
你也觉得我的想法很正确吧。
青没再看她,转身走向了床边。
看出来你脑子有后遗症了,脑缺而已。
还敢骂我,big胆!
别老明里暗里的说我,我又不是傻子,听不懂就怪了。
许祈自讨没趣的站在一旁嘟囔着,却是忽然发觉,自打方才抄起一张放在那些不知名机器旁的纸张开始,他似乎就一直处于一种封闭似的沉默状态之中。
有什么线索么?她走上前探头看去,被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看花了眼。
这居然是一种病毒……。
病毒?
青闻声皱眉点了点头,这种不知名病毒造成的前期症状总感觉很熟悉,但现在也只是浅层面的勘察一二。真正的详细情况还要过个把小时,等数据库对比排列完成后就可以知道结果了。
那具体要多久?时间太长我怕这个维系派的小子撑不住的死在咱这儿。
青抬头瞄了一眼时钟,老实回答道:最少也要七八个小时。
……我还是先去联系一下他们吧。
她转身便要离去,又忽然转头吩咐道:对了,还有外面的那只坐骑,虽然在先前据它主人所说是可以自行痊愈的,但毕竟某位患者先生自己在说那句话的时候也已经是神志不清,可信度大打折扣。你最好是接着去看看。
青看着她话音刚落便要转身离去,连忙补充道:我其实是可以延缓他病情的,你不用……。
许祈闻言停下了将要走出去的步伐,不解的回过头来用眼神询问着他,却又像是自己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的意思是,先去告知他们一声人在这里,不然这费了一顿子牛劲建起来的联盟,估计就又得这么被一声不吭的裂开了。
……哦。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现实就是如此,许祈只觉得自己刚一离开那个房间,无论是身心还是周周的空气都感觉是瞬间的舒畅无比了。
绝对是因为那里面病患过多,太死气沉沉的了……。她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自己的房间之中。
自从与维系派重新建立联盟之后,通往那里的电话就比之前顺畅了许多。
虽然之前与他们通话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喂?现在忽然打电话来有什么事情?
许祈通过清晰的电话音听到了那边似乎有些许的吵闹,连带着赵启凌有些仓促的声音传来。
林崇现在在我们这里。
?电话那头仍旧嘈杂,却是传来了一声不解的动静。赵启凌沉默了片刻,似乎也是不相信的在为她这句话进行自我解释,终于是说服了自己,用一种无奈的语气说道:行吧,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但我还是衷心希望你下次可以一次性说清楚,不要总是用一些令人误会的语气来陈述严肃的事实。
他每两句话之间安静的间隙之中,就会被背景里那些嘈杂的声音见缝插针的传入她的耳朵。许祈听的好奇又不解,皱眉问道:你们那边是在干什么?怎么这么吵?
有病毒被传到了人群之中,然后……,
话及至此,许祈却是只听他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身后的背景音中有一个由远及近的声音询问着走过来,他也顾不得继续和她说话,转头聆听完后吩咐下了些许任务,才是又转过头来继续说道:总之,现在世界各地出现了不等程度的感染者,虽然一开始的传染源并不算多,但是老旧不全的应急防控参差不齐,又因为疏忽启动的较晚,所以现在这里的情况有些不容乐观。
果然是病毒作祟,看来不只是林崇一人感染,各地早就被这种病毒侵入了。
林崇或许就是染的这种病毒,但最终的比对结果还没有出来,所以……。
你们居然会不知道这个病毒?赵启凌不解的声音传来,那就是暴疫病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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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重现于世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