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身份?”周微诗愣了愣,又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惊诧的转头看向修格斯:“你……。”
“什么都没有!”修格斯连忙否认了任何猜测,捂着她的嘴就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师傅,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
女子目送着两人打打闹闹的离开这里后,逐渐收起了仅浮于表面上浅浅的笑,转身回到了塔内。
随着再一次的轰响,高塔晃了晃,像来时一般再次遁入地下。
一路两人无限的沉默着,直到回到了家中,周微诗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不禁开口问道:“你们是不是就是阿瑟西人?”
“嘘!”修格斯连忙捂住了她的嘴,一脸惊恐的看向四周,松了一口气低声威胁道:“我们不是!如果你再多问一句,我现在就把你扔出去!”
周微诗瞪大着双眼,看着他放下了手,认真的点了点头。
“行,我不问。”
修格斯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欲言又止一番后又试探的问道:“你就这么放弃了?”
“那不是你不想让我问的吗?我尊重你的秘密,但你现在又反过来问我?”
“总觉得你有些不怀好意……,”他谨慎的看着她,再次警告道:“今天晚上的话不许在向任何人提及,就是我父母也不行。”
“真的吗?”周微诗似乎看到了什么,目光突然停留在他身后片刻,随即略显无奈的向他身后努了努嘴:“可是他们已经听到了耶。”
修格斯面色苍白的回头看向已经不知道听了多久的夫妻二人,刚想开口解释,男人却抬手止住了他的话,看向了周微诗。
“你为什么这么想得知有关于这个部落的事情?”
周微诗明白他在试图与自己交换条件,便将自己前来的目的一一说明。在提及那张照片时,女人眼神微微一动,开口问道:“你说那照片后夹着一朵花,还记得那花长什么样子?”
周微诗想了想,借来了一张纸和笔,凭记忆细细的勾勒出来那朵花的模样。
“大约是这个样子的,花柄很长,花瓣呈枯萎状。”周微诗瞧了瞧,又提笔在花旁画上了那行蝇头小字。
“这是一段阿瑟西文字,我们便认为这件事或许会和阿瑟西部落有关。”
女人看着那张纸上的花与字,正色道:“这行字为阿瑟西宗教术语,用于表达坚强的勇士,而这朵花名为‘知宁花’,其与文字结合起来意为‘于不灭之火中的花’。知宁花本就生的一副枯萎濒死的模样,花柄修长又光滑。其为阿瑟西人的心理象征,在阿瑟西文化中代表着自由和占有两种看似截然不同的意义。”
周微诗听着她讲这些事情娓娓道来,只觉得眼前的人似乎并非普通阿瑟西人那么简单。
“您到底是什么身份?”
女人笑了笑,到底还是没有多做掩饰,直言道:“我叫阿米娅,你应该听过我的名字。”
“明阳天师的孙女,阿瑟西部落有史以来最聪慧的天女?!”周微诗惊讶的看着眼前朴素的女人,又转头看向了一旁的男人。
“那这位,该不会就是……。”她不自觉的顿了顿,只觉得那个名字如鲠在喉。
阿瑟西战神,聿贺卡。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当真的站在他们面前时,忽然就觉得自己似乎与这些只存在于书里的人物格格不入了。
“你认识我父母?”修格斯重新审视着她,只觉得看着她有些顺眼了。“倒也有点知识。”
“所以那个故事……。”
“那些都是真的,”聿贺卡站起身来,伸手将原本大开着的窗户关紧,才终于叹了一口气,转身说道:“天师自焚,阿姆斯特朗恩虽然拥有了恶魔之力,恢复了容貌,却没有阻挡疫病的放肆,反而在万众一心之时彻底失踪。”
原本就动荡不安的组织内部,这次彻底被点燃,反叛与坚持独立的组织,几乎一夜之间聚集起来。
聿贺卡几乎是在得到反叛者即将挑起战争的第一时间便回到了家中。
“我不走!”修格斯奋力甩开了母亲的手,愤怒的质问着眼前的男人:“我们为什么要逃?他们才是叛乱者!你不是战神吗?为什么不能打败他们。”
聿贺卡沉默着看着眼前倔强的男孩,还是耐心的解释道:“我们先离开这里,总有一天会再回来的。”
“懦夫!”修格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拉着母亲的手走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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