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点半，程星乔落地海城国际机场，她拖着行李箱在机场大厅穿梭，叶周周脚步匆忙地跟在她身后，好不容易跟上她的脚步，就见她坐进了出租车里。

叶周周见状连忙跟着坐进去，把背包放在膝盖上，气都喘不匀：“你走那么快干嘛？赶着投胎啊？”

程星乔侧过头，面无表情的开口：“不是你说赶时间？”

叶周周顿时无语凝噎。

她确实说过这句话，所以完全没办法反驳。

鼓了鼓腮帮子，叶周周气得懒得再跟程星乔说一句话，自从她在宴会上回来后，整个人都变得不正常，一张嘴巴毒的像是涂了见血封喉药。

两人踩着点赶到录制现场，之前程星乔已经拍过先导片，所以直接进化妆间化妆彩排就行。

她把行李箱寄存好，站在门口跟叶周周说话。

“你明天早上录制初舞台的时候用工作人员的身份混进来。”

像这种成员封闭式的训练一般不允许经纪人跟守在侧，但程星乔有点事情需要叶周周帮忙。

特殊情况特殊处理，出了事有她兜着。

叶周周闻言瞬间瞠大眼睛，“你真疯了？我混进去？混进去做什么？被总导演抓住然后和你一起扔出来吗？”

“初舞台录制没有观众，”程星乔轻声解释，“你来帮我录直拍。”

叶周周：“现场有工作人员录啊，用不着我。”

程星乔眉梢轻挑，脑海里划过上辈子的某个场景。

《偶创》初舞台并没有给参加选秀的成员安排直拍，是等到初舞台之后的主题曲再评级才有，而在这之前，她就已经因为划水加唱歌夺人命跟跳舞辣眼睛上了好几条热搜。

全是黑通稿。

等候节目后期，按照剧本演下去时，她已经被黑的家喻户晓。

所有人提到她永远都是一副嘲讽跟厌恶的语气。

程星乔摩挲着手机边缘的息屏键，嘴角勾了勾，笑意染着几分清寒凉意，“听我的就行。”

她说得笃定，叶周周抬起头，对上她那双氤氲浅浅雾霭而变得薄凉的眸子，张了张嘴，叶周周一闭眼，狠心道：“行，我听你的，只要你不做坏事，我什么都听你的。”

程星乔略一颔首，格外平静：“嗯。”

叶周周虽然在圈内混的惨，但知心朋友还是有那么两个，混进工作人员里很容易，程星乔没什么好担心，在门口分别后，她就按照记忆中的位置往化妆间走去。

大概是冤家路窄，她刚推开化妆间的门，就撞上了同样在化妆的程芊芊。

两相对视，程星乔率先错开目光当做不认识她，而程芊芊却扬起一抹甜笑，仿佛那天在宴会被打脸的不是她，亲昵而自然的对她喊了声“姐姐”。

“姐姐今天飞机不是晚点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化妆间里还有其他参加选秀的练习生，见状悄咪咪暗中观察这次节目中话题度最高的两姐妹。

程星乔坐到一张空椅上，状似随意的反问：“你很关心我？”

“当然了，”程芊芊妆已经化完，跟化妆师乖乖道谢后姿态从容的坐到程星乔旁边，“毕竟姐姐昨天晚上从宴会出去后就不见，六伯电话又打不通。”

她微微抿唇，似有若无的叹息一声，语气隐含担忧：“我跟爸妈都很担心你，怕你像当年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