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姐,这个门能打开哎,咱们要不要进去?”
正在张夏迟疑要不要去取回兔子玩偶的时候,姜优优发现了一扇虚掩着的门。
这个门他们没有打开过,应该就是最后一扇门,也就是冲进小女孩屋子里的疯女人的屋子。
张夏扭过头,看向那扇只露出一条很小的缝隙的门,眼睛亮起。
“要。”张夏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还有三个小时就到第五天了,我们得快点了。”
“好。”
姜优优离那扇门最近,伸手就将门给推开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从屋子里流泻出来。
容暇轻轻嗅了嗅,眉心缓缓蹙起,拉住了封珏的衣摆。
“这个味道,好臭。”
封珏随手摸出一个草莓,递给容暇,温声道:“忍耐一下。”
容暇握着带着一丝果香的草莓,有些不高兴的哦了一声,乖巧的跟在封珏身后,一点一点的朝那个门靠近。
越靠近那扇门,那股味道也就越臭。
容暇紧紧蹙着眉,猛地加快了脚步,将自己的脸埋进了封珏的背上,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封珏扭头看了眼容暇,只看见了她柔顺的黑色长发。
“要是真的难受,就不要进去了,我在外面陪你。”
容暇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
“不行,张夏他们会死掉的,我不想让他们死掉。”
所以,她可以忍耐。
“我们也快点进去吧。”
容暇轻轻推了推封珏,催促着他走快一些。
封珏轻笑了一声,加快了脚步,紧跟着齐玖后面进了房间。
容暇忽然觉得自己嗅不到那股很臭的味道了,她抬起头,左右轻轻嗅了嗅,发现那股味道真的没有了。
她觉得有些奇怪,在房间里四处看了看,发现了一座摆放在柜子上的神像,它的面前放着香炉和祭品。
“这是什么东西?神像?”
齐卫国凑到神像面前,眼中满是疑惑。
“这神我也没见过啊,难道是邪\/\/教里的神?”
齐卫国被卷进游戏场之后,疯狂的求神拜佛,各路神仙都拜了一遍。
结果下一场游戏说开始就开始,拜的神完全没啥用。
不过由此,他也认识了有名的神佛,这些神佛里,他就没有见过这个神像。
张夏踹了齐卫国屁股一脚:“别再看着那什么了,快过来找钥匙。”
齐卫国捂住自己的屁股,哦了一声,埋头去找钥匙了。
齐卫国离开了神像前,封珏走了过去,他站在神像前面,垂下眼睫,看着这座诡异的神像。
它闭着双目,身上长着两双手,一双手怀抱着一个被包裹在襁褓里的婴儿,另一双手捏着一个奇怪的手势,高高朝天空伸着。
摆放在神像前的香炉袅袅的冒着白色烟雾,朝神像飘去。
“我闻到的味道就是这个,不过现在没有了。”
封珏回过神,垂眸看着自己身边的容暇,头有些疼,反应也慢了半拍。
“嗯?”
他迷茫的嗯了一声。
容暇仰起头,看着一脸迷茫,反应缓慢的封珏,疑惑的歪了下头,伸手轻轻拍了拍封珏。
“你怎么了?”
淡淡的灰雾从两人接触的地方融入封珏的体内,容暇脸色微微白了白。
容暇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狠狠咬了一口,丢失了一些力量。
好痛啊。
好在容暇丢失的力量并不算多,所以她只感受到了痛,并没有虚弱下来。
封珏脑袋清醒了过来,握住容暇的手,带着她离开了神像所在的范围。
“小心一些,这个东西有些奇怪。”
容暇丧着脸,没精打采的点了点头,咬了一小口草莓安抚自己的身心。
刚才她被咬的好痛啊。
封珏发现了容暇的异状,眉心蹙起,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我觉得你要赔偿我……”
容暇低着头,数了数封珏该赔偿自己多少草莓和几顿饭。
“起码得有十个草莓和十顿饭。”
封珏:“???”
怎么忽然提到赔偿了?
“刚才你咬了我一口,把我的力量撕走了这么多。”
见封珏一脸迷茫,容暇有些生气的说道。
小姑娘说的煞有其事,一脸认真。
封珏信了几分,点了点头:“好,等出去之后我就赔偿你。”
容暇的情绪又高昂了起来,开心地拉住了封珏的手。
“好吧,那我就原谅你了,下次你想咬我就咬我吧。”
这样她就又可以吃封珏做的饭了。
封珏无奈的叹了口气,刚想给容暇解释自己并没有真的咬她,结果一抬头就对上了姜优优谴责的小眼神。
封珏:“…………”
“我们找到了点东西,你们要看一下吗?”
紧接着张夏又拿出了一张计划表,出声问道。
封珏的注意力被转移,带着容暇走向张夏,接过了她手上的计划表。
容暇好奇的探头看过来,计划表上密密麻麻的写着字。
“她这是连一点休息时间都没有啊。”
计划表上的一件件事情接踵而来,没有留给疯女人一丝一毫喘息的时间,时刻都得绷紧神经去做事情。
张夏看着这张计划表,自己都感觉有些喘不上气来,只觉得十分窒息。
疯女人每天不停的辗转于各个工作场所,疯狂打工赚钱。
工作回来,她还得马不停蹄的去照顾自己的孩子,连休息时间都只有短暂的只有四个小时。
“所以她后来才信了教?”
张夏转头看了眼摆放在柜子上的神像。
这样苦的日子,不找一些可以依靠逃避的东西,她恐怕就要支撑不下去了吧。
“喂,你们快来!”
齐玖站在卫生间的门口,脸色发白,双腿颤抖着,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失声叫道。
“怎么了?”
封珏率先朝齐玖所在的地方走过去,越过他的肩膀朝卫生间里看过去。
卫生间洁白的瓷砖上喷溅着有些发黑的血渍,马桶上也有,洗手台上也有。
整个卫生间到处都是血迹。
马桶是盖着的,不断有血液从缝隙中冒出,流淌在地面,朝着地漏流淌而去。
封珏皱起眉,朝马桶走过去,伸手掀开了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