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檐下,阿七和赵立各执一边,看到傅鸢出来阿七才迎上去。
“小姐,如何?翊王殿下可答应你的话?”傅鸢点点头,赵立过来,给她行了一个抱拳礼,便路过她进了容翊的房间。
有小厮引路带他们出了翊王府。
“小姐,你怎么和翊王待在一起这么久?阿七都有些担心。”马车上,阿七嗫嚅道。
“有什么可担心的?”傅鸢着实不解。
“那翊王一脸凶相,又有不好的传闻,每回阿七看他一眼都吓得哆嗦,生怕他伤害你。”
傅鸢把玩着腰间的随身玉佩,眼神笃定,“不妨事的,翊王最不会伤害我。”
“小姐,你那么肯定?”
“当然,阿七,你信我便是。”
临死前,望着一身戎装,满面惊诧和痛苦的容翊抱着她,悲戚的像个孩童,口中喃喃,“我来迟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也不亚于她的。
街边小贩叫卖,路上行人渐密,马车只得慢走,黄昏才到府中,因着季节的原因,天色已经昏沉沉的了,将府几房吃饭早,这会都已经收拾了。
薛姨娘身边的婆子替她摘洗,手中不停,嘴巴也不停,“薛娘子,方才洒扫过来,望见大小姐的马车刚进后院马棚里,满打满算的,又出去一整日。”
闭眼享受的薛姨娘一听这话,倏地睁眼,“又出去一日?”眼珠子转了转,“这贱蹄子到底去了哪里?该不会真的同太子游玩去了?”
“老奴不知,二小姐前日还说大小姐说是与太子去游湖了,不知真假。”
“这贱蹄子…”薛姨娘站起身在房中踱步,“这贱蹄子!我儿可怎么办?太子都几日不跟她联络感情,这皇宫也不是人人都能进的,该不会太子想负我儿?”
“这,还得看二小姐的能耐才是,久不联络,感情总归会淡的。”
“你明日去她院子里问问她的女使,看看能不能打听个什么出来。”
“是。”
傅鸢前脚刚进锦园,后脚皎月立刻命人布了菜,“小姐,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饭都没吃上。”
阿七开口道:“原本是能赶上吃饭的,偏偏集市今日人多,车夫不好赶马,只能慢慢悠悠的晃着回来了。”
“害呀,今日逢了个节气,自然人多,小姐快些吃饭吧,可泡澡?我叫人去备。”
傅鸢接了筷子,“可以,今日也乏累,你去吩咐着吧,阿七同我坐下吃饭。”
傅柔一路急匆匆的从沁园走去了梅园,一进门,薛姨娘已经在床边洗脚了,只听傅柔一屁股坐在软垫上,气呼呼的,“我的亲娘!那贱人不知今日又去了哪里!回回都这么晚回来,今日更是连饭都赶不上吃!不知是不是和太子私会去了!”
“你嚷嚷什么?我已经叫人明日悄悄去问问,你不要总是自乱了阵脚,好好想想该如何同太子勾搭。”
“娘!”傅柔转过身子看她,“你叫我怎么做嘛!太子殿下深居东宫,我见一面都难,那傅鸢仗着得了官家的赏识,进出皇宫自由,不知道找了太子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