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主座上坐着当今的凤家家主,也就是凤倾的父亲凤涛。此时的凤涛正听着手底下人的汇报,紧皱着眉头。
凤家家主长着浓浓的眉毛,两鬓已然变成了白色,脸颊因为操劳微微凹陷,眼眶深邃,金黄色的瞳孔炯炯有神,闪着精明的目光。耳朵白里透红,耳轮分明,能看出来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一听凤倾的声音传来,凤涛明显的楞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声音,难不成是倾儿回来了?”凤涛此时还有些不敢相信
大厅里坐着的长辈们也都听到了门外嘈杂的声音,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消失不见。
“咦?小妹回来了。”
凤倾的哥哥凤鸣天,也就是当今凤家的长子,收起严肃的神情,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样子。
凤鸣天是风泽国有名的放荡公子哥,不但求上进,还整日出入风月场所。
他有着细长的眉毛,高挑的鼻梁,尖细的下颚,再加上一双明亮的像钻石般的眼眸,时而闪着诱人犯罪的神采。优美的粉红色薄唇有些漫不经心的上扬,带了点嚣张的味道。所有的五官在他的脸上组合成了完美的长相,在人群中分外显著。
“爹爹!”
凤倾循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大厅,她身着一袭红衣,衬得肌肤似雪,红扑扑的小脸上还有几点的灰,一脸兴奋的扑向凤涛。
凤涛看着向自己奔来的红衣小姑娘,感觉恍如隔世。印象中的小女孩已经长得这么高了,这是有多少年没见了。恍惚见,好像从凤倾的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
“倾儿!我的倾儿!!!我凤家小千金终于回来了,想死爹爹了。”
凤涛也不顾什么礼节,伸手就接住了想自己奔来的凤倾。
“来,让爹爹看看,我的宝贝女儿已经长成大姑娘了。怎么,战场上苦吗?受伤了没?”凤涛抱着凤倾,不肯撒手,好像怀里的是稀世珍宝。
凤涛宠溺的擦去凤倾脸上的灰尘。
面对凤涛一连串的询问,凤倾的鼻头微微有些发酸。
这一幕,让在场的凤家人都感触颇深。被说是凤涛了,就连他们也时不时的想起这个精灵古怪的小姑娘。
“没呢,爹爹,我没伤着,我多厉害啊!没事的,没事的。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我这不好好地站在这呐吗。再说,这不还有白泽呐。白泽不会让我受伤的,对吧!”
凤倾看向站在旁边沉默不语的白泽,现在的她有些语无伦次。
“家主!”
白泽对着凤涛微微点头,算是问候了。礼节到了,白泽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在场的所有人里,他才是那个没有什么话语权的外人。
凤涛看着明显成熟了的白泽,眼中流出一种欣慰,孩子们都长大了。
“白泽,这么多年,小女真是麻烦了。”
凤涛对白泽微微一拱手,表示自己的谢意,白泽本不是凤家人,应有的礼节不能少。
“哥,想我了没。”凤倾嘿嘿的傻笑着,看向一旁的大哥。
“小妹,我可听说人家白泽在战场上可没少护着你。多少次虎口脱险,九死一生,你还不得好好谢谢人家!”
凤鸣天冲着站在凤倾身旁的白泽挑了挑眉,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白泽对此视而不见,毕竟小时候就爱拿着他打趣,自己早就习惯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凤鸣天的性子还是一点没变。
“哥,你胡说什么呢,明明是我保护白泽好嘛。我现在可厉害了,不信咱俩打一架试试,这次我绝对能打过你!!!”
凤倾想着怎么也得把小时候受到委屈再欺负回去。
“我可不敢,朝堂上隔三差五的就是你大获全胜的消息。现在我可不敢在欺负你喽,我的大将军。”
凤鸣天可不想对上这个混世小魔王,不然自己可就丢脸丢大发了。
“好了好了,倾儿先下了吧,这么多人看着呢,好歹是个大姑娘了,害不害羞。”
凤涛宠溺的刮了刮凤倾的鼻尖。
在大厅上的还有不少人,有许多都是凤倾不认识的,还有一些是凤倾的叔叔伯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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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打过招呼后,大家都对这个闻名朝堂的人物毕恭毕敬。即使是小辈,但实力终究是放在那里的,多少都是臣子的关系。
凤涛又简单的说了几件事,众人离座,逐渐散去。
“倾儿,你先去看看你娘亲吧,她可一直记挂着你。你这么多年也没往家里寄封信,你娘亲可日日都担心你。我和你哥哥一会再去找你们,我们还有几件事要谈。”
凤涛弹了弹凤倾的额头,示意凤倾离开,并将凤鸣天留了下来。
凤涛慈爱的看着凤倾离开,眼神中掩盖着一抹忧伤。
“嗯嗯!你们一会儿也来哟!”
待凤倾走后,凤涛和凤鸣天看着那远去的一抹红影,眼眶都微微的湿润了。
“父亲,这次放小妹回来。背后的目的咱们都心知肚明,那个人是想赶尽杀绝啊!”
凤鸣天苦笑道,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神色。
“是啊,不简单啊。看样子,皇家要准备动手了。斩草除根,不顾后果,只为自己,一向是那个人的作风。”
凤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带着一分的自责。是啊,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干什么都是徒劳。
“爹,咱们得想办法把小妹给送走。凤家不能无后,不能全栽在了那个人的手里。咱们得留个后手。大不了鱼死网破,就是可惜了凤家的多少年换下来的基业。”
凤鸣天抬头看向即将要落下的太阳,语气中充满了落寞。谁也不知道明天的太阳会不会升起,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看一眼日出。
“恩,希望用凤家上百口性命可以换得她一世平安。凤家所有的后辈中,她是最有天赋的,无私了一辈子了,最后就让我自私一回吧”凤涛苦笑道,笑意不达眼底,唯有苦涩更上心头。
“天儿,再随我下盘棋吧。”
“是,父亲。”父子两人向屋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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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我回来了!倾儿回来了!”
白染正坐在屋内将碗中的苦药一饮而下,听到凤倾的声音明显一愣。立马将药碗收了起来,随手将一把白色粉末洒在空中,掩盖了药的苦味。
“倾儿!”白染的语气中难掩喜悦,来不及穿鞋子,急忙奔出屋门。
一道红色的身影从院外冲进来。
院内,母女两人紧紧相拥在一起。门前的竹子弯着腰,依旧是那么翠绿。凤倾看着和自己走之前相差无几的母亲,眼泪再也控制不住。
想当初,自己主动提出去军营里历练,父亲和哥哥极力反对,死活都不许。最后还是母亲支持自己,力排众议。外界对此议论纷纷,都说白染这个做母亲的心狠,让女儿去战场上送命,当时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凤家的笑话。
可是凤倾自己明白母亲的苦衷,在这个世界上,女子若没有实力,无法保护自己,结局往往比男人更加悲惨。
在军中这些年,凤倾见过许多女人因为自己没有实力,委屈求全,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她们依靠不了自己,就只能依靠男人。可是,弱小的男人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强大的男人身边又有许多的女人。女人对于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一时的玩物,是自己的所有物,是自己可以炫耀的资本。
只因为生为女子,所以自出生以来便有着更加残酷的命运。不但要保护自己的生命,更要保护好自己。若再有一个秀美的脸庞,往往下场更为凄惨。永远不要小瞧一个人的欲望,它可以摧毁一切。
当凤倾见多了这种女人后,更加看透了世态炎凉。于是暗暗下定决心:人活一世,定要不负一生。成为世人都敬仰的强者,掌握自己的命运,不被世道玩弄。
母女两人长相相近,都惊为天人,人间尤物。即使凤倾年幼,相貌还未完全长开,但已是美人坯子,身上有着白染的影子,常常引得男子想入非非。但鲜有男子主动接近,因为凤倾的名声在外,战斗力实在是惊为天人,一般人压根无法接近。何况凤倾的身边还有个更加变态的白泽,这让军营里的大汉,只敢远观,不可亵玩。
凤倾的倾国倾城,大多遗传自母亲白染。
世人都知,凤家大小姐,风泽国第一美人,自小喜爱红色,非红衣不穿。这个偏好也是受了母亲白染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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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只穿红衣,不喜束缚,头发鲜少挽起,更多的时候是披发光脚。对此凤涛也是又爱又恨,披发还说的过去,光脚实在有些不能忍。
白染更不喜一般女子的胭脂俗粉。不施粉黛的脸上肌肤胜雪,容色艳丽。双目犹似一泓泉水不可逼视。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
每当出门,街上的男人就像眼珠子快掉下了一般,那种如狼似虎的眼神让凤涛非常不爽,但又不敢对着白染说什么。只能独自生闷气,每次都让凤倾忍俊不禁。
一般女子,有着弯弯的柳叶眉,小家碧玉的样子。白染反而长相更加英气一些,眉形似箭,唇红齿白,有着欣长健美的身材。眼神凛冽,又有身为人母的柔和,一席乌亮的秀发如瀑布般散下。
但令人奇怪的是,如此尤物,却不是修炼者,没有修为,如同常人,体内竟没有一丝灵气波动。却又有修炼者的寿命,容貌历经多年,几乎不曾改变。
当年凤涛迎娶白染的时候,在风泽国可谓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外界经常传言白染是妖女化身,可以蛊惑人心,迷人心智。但无论外界说的有多难听,白染不在乎,凤涛也充耳不闻,反而夫妻二人的感情越来越好,羡煞旁人,成就一番佳话。
是啊,武道的世界充满了不可思议,修炼路上满是传奇。只要有拥有实力,就能将不可能变为可能,这就是修炼的魅力。有人追求实力,有人追求权力,有人追求地位,有人追求美貌。但无论目标是什么,只要一往无前的向前冲,到达更高的境界,一切皆有可能。
“娘亲,我好想你。”
凤倾看着自己朝思夜想的人,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小女子一般,对着白染撒娇开来。
“倾儿不哭,母亲也想你啊。”
白染轻拍着凤倾的背,听着怀中人儿的啜泣,身为母亲的她,怎能不心疼。
“在哪里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人欺负我的倾儿?”
白染许久没见自己的孩子,这心中总也是放不下。
“倾儿不受委屈,倾儿可想家了,想母亲做的饭了。”
凤倾对着白染肆无忌惮的撒娇,一点也不管旁边站着的白泽。
“咳咳,夫人,我先回避一下。”
白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内院还是回避一下的好,不然容易引起非议。
“白泽,你留步。自从你母亲将你托付给我,你就已经是我们的家人了,今晚我亲自下厨,为你们接风洗尘。”
白泽原本想要离开的脚步微微一顿,母亲这个词对于他来说显得不过如此陌生。
“哈哈哈哈哈哈,母亲可真是偏心,平常也没见主动给我下厨啊。”
门口传来凤鸣天的笑声。
“染儿,你怎么又光着脚跑出来了。受凉了怎么办,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凤涛到是眼尖,还没等进门,就看见了白染的赤足。原本晴空万里的脸上立马乌云密布,一脸不情愿的进里屋给白染拿鞋去了。
“这死老头子,闺女回来了也不高兴,老看我的脚作甚。”
白染撇了撇嘴,“你俩想吃什么,我给你们做去。”
“做什么做,先把鞋穿上再说,”
凤涛半跪在地上,贴心的为白染穿上鞋,一只一只的,白染小巧的脚在凤涛的手心里到是一抓一个准。
“切,今晚你给我打下手,不允许拒绝。”
白染才不给凤涛面子呢。
“行行行,你哪一次进厨房不都累的是我这个老头子吗。不会做饭还老想试试,到最后就是个端盘子的,谁不知道谁,充那个大尾巴狼。”
凤涛暗暗地翻了个白眼,不会做饭还老揽活,到最后还得是自己搞那么一大桌子菜。
“怎么?你这还不愿意啊!!”
见白染的语气一变,凤涛立马就怂了。
“愿意,愿意,你先把鞋子穿好了。”
看着两个人日常的拌嘴,三小只虽然已经见怪不怪,但还是忍俊不禁。
要是永远都这样那该多么好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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